“嘿,钱峰,别说你,连我也想练练手,这太久没活动的,手痒得很。”
他们几个人都是五大八粗的军人,一个个野得很。
“走,我们现在去魅色,我就不相信找不到那个龟孙子。”他把烟头扔掉,对刚子说道。
黑色路虎为了方便,穿梭在小路上,这儿一到夜晚就有一大堆的小吃贩,晚上来这里吃宵夜的特多。
一辆威武的路虎硬是挤在这条小街上,还真有几分招仇恨。
还好刚子车技好,每每经过小贩摊位,很灵活地躲开了。
车子被他开的东摇西晃,车里的几个大汉却直呼爽。
出了小吃街,拐个弯就到了魅色。
这时候的魅色,还热闹得很,光在门外,已经听到里面的嗨点。
几个人从路虎走出来,浩浩荡荡走了进去。
径直走进去的就是慢摇厅,里面的音乐如阵阵翻卷的浪潮。一声比一声刺激,一浪比一浪高涨。
连他们几个人,也变得兴奋起来了。
在这几家酒吧中,魅色的气氛,无疑是最好的。
但令他们更兴奋的是,终于找到江漠远。
灯影闪烁,在舞池中狂魔乱舞的江漠远,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女人妖娆地勾住他的脖子,两人贴得密不可分。
钱峰最先看到他,叫停了其余人。
指着那方向就说道:“给我看看,那是不是那龟孙子?”
刚子眯了眯眸,“我草!找到了,就是他。”
“走,我们一起过去。”
钱峰给他们勾勾手,率先走在前头。
在舞池玩乐的人,看着他们五大三粗,个个又高又结实,一看就来者不善,纷纷让开。
这时候的江漠远,和美女玩得正开心,怎么会留意周围的变化。
钱峰阔步走上前,拽住他衣领,往舞池外扯去。
江漠远被他拎着头晕目眩,视线好几个重影,层层叠叠,等他看清是谁,就吃了一个拳头。
“我去你的龟孙子,害老子找了你这么久。”
被钱峰打成熊猫眼的江漠远,吃痛地叫了一声,瞬间清醒了不少,捂住自己左眼,生气了,冲着他大吼一声,“你干嘛打人?”
“这是替我们家诗文教训你,你个王八蛋!”钱峰骂着,又踢了他一腿。
围在他后面的刚子,直接就往他膝盖窝踹去,“你他妈的给我跪下来,对不起咱家诗文,就该打。”
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几个人,一同出手,对江漠远拳打脚踢。
被他们围得密密实实的江漠远,根本就躲无可躲,白白一边挨揍,一边骂着:“你们一群神经病,我要报警……啊,救命……”
这边的阵势越来越大,连旁边卡座的方浅浅,也看了过来。
却一眼就看到被打的居然是江漠远,大惊,立马拉住男朋友的手,指着说道:“看,阿远被打了。”
方浅浅男友定睛一看,果真如此,按住方浅浅就叮嘱道:“你别乱动,我和几个朋友过去看看情况。”
“你们小心,那几个都是军人,拳脚很好的。”方浅浅认得他们,他们不就是和宫祁貄玩得很好的几个哥们儿。
恐怕是宋诗文的原因,他们找上门来。
方浅浅的男友几个人走了过去,但个个喝得都有点多了,语气特别冲。
拉住钱峰就质问道:“你们是谁,干嘛打我朋友?”
这稍的钱峰正打得来劲,看着来人拽得像个二百五似的,冷哼一声,推了他一把,“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我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们最好快点停手。”喝了酒的人,胆子特别大,面对比他们高出半个人头,魁梧多得汉子,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嘿哟,好大口气呢!”刚子停下后,走了过来,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
两方气势相抵对峙着,气氛极其紧张。
旁观的其中一人,看阵仗真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保全。
在方浅浅男友后面的一个男人,直接就冲上来了,想对钱峰挥拳。
却被他躲开了,钱峰彻底怒了,啐了一口,骂道:“你他妈居然想打我?”
他大手揪住那个瘦子,兜头盖脸就扇了一个耳光。
方浅浅男友终于看不下去了,也开始动手。
两方人马开始厮打起来。
方浅浅远远看着,压根愣了。
怎么会这样……
看着自己男友和他们扭打在一起,急急地想着办法。
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裴老爷子,立马拨了个电话。
方浅浅男友那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对手,没接几个拳头,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有两个原本就喝醉的,直接就趴了下来。
江漠远被打得嘴角出血,脸颊和手脚都好几块淤青,看起来挺惨不目睹的。
见打得也差不多了,钱峰对兄弟们开了口,“行了,我们走吧,还得跟宫爷爷交代。”
一群人拎着江漠远一同离开。
方浅浅见他们走了,才敢走过去,看着男朋友,心那个纠疼啊!
轻抚着他肿了的脸蛋,问道:“阿鸿,你怎么样?”
“小事,扶我起来。”他倒是实诚,自己没力气站起来,就直接让方浅浅帮一把。
回到卡座上,他又问道:“你朋友被他们带走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方浅浅摇摇头,但始终不放心,又一次打电话给裴老爷子。
刚才那通电话,根本没人接。
从酒吧走出来,几个人扛着江漠远上了车,刚子刚坐上驾驶座,就直呼爽,一边套上安全带,看着钱峰说道:“钱峰,刚才爽翻了。”
钱峰通过倒视镜,看着坐在后座,一脸沮丧的江漠远,故意扯亮嗓门,嚷嚷道:“今晚晦气,输麻将输了这么多钱,还好有出气筒。”
“你也出得够爽的,看那二愣子,被你打惨了。”刚子肆无忌惮说着,原本就大嗓门,这音量一把高,更亮了。
后边颓废地坐着,一脸沮丧的江漠远,被暴力对待过,心有余悸,一点都不敢哼声。
和他们一起去找江漠远的其他人,都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这辆后座,就只有江漠远一个人坐着。
刚子在等红灯时,故意扭过头去,扫了他全身上下一眼,说道:“兄弟,手下得有点重,别介意,后座这么大,你完全可以躺下来。”
钱峰立马接话,“你少看咱们江少爷了,他现在还没严重到要躺着的程度。”
“也对,其实我觉得,刚才我那一脚,下手还不够狠。”刚子坏坏地笑着。
听着前面那两个男人的一唱一和,江漠远敢怒不敢言,轻轻哼了一声,把视线放到窗外,不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