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你饿不饿,要给你准备什么吃的吗?”宫奕阳就像块贴心小棉袄,拿着电话走到门口处,坐在门槛,就跟她聊起天来。
“不饿,等我回去吧!”她两天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现在听着,感觉真好。
“呃……但我怕小弟弟们会饿,要不我还是让奶奶准备点吃的吧?”宫奕阳不依不饶,继续说着。
“现在都快吃午饭了,不用。”叶云裳真不想这么麻烦。
“小叶子,你要吃嘛,要吃嘛!”单在电话里,他都已经开始撒娇了。
“好吧,那你随便弄点什么。”
在最后挂电话时,他还要求啵啵,“小叶子,我要亲亲,我等你回来哦,拜拜!”
挂了电话,看着她笑容更盛,宫祁貄说道:“这两天奕阳都过得不是很好,睡不好,不愿意吃饭,现在你总算回来了。”
叶云裳看着他刚毅的侧颜,心里满满的幸福感,主动握住他右手,紧紧的,“祁貄,这两天辛苦你了。”
她知道,她在里面呆着,他一定在外头很焦急,看着他眼睛的红血丝,她更是心疼。
“傻瓜,别说这些。”他空出手,摸摸她的长发,云淡风轻的一句,却令她倍感窝心,“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叶云裳吁了口气,一想到殷素素,皱起了眉头,“对了,究竟是谁把殷素素杀了?”
“她刻意模仿你,想拿你作替罪羔羊,我觉得,她肯定潜伏在我们身边,而且对你很了解。”
听着这话,她老觉得背脊渗着凉意,喃喃自语,“我没得罪谁吧?”
“把你拉下水,或许是蓄意,亦或许是即兴,但对殷素素,就不一定了。”
“难道是她首都的仇人?”
“这案件还在调查。”
叶云裳老觉得不安,希望往后别再出什么事情。
车子划入军区大院,远远的,叶云裳就看到在大门守候的宫奕阳。
一人一狗站在那儿,十足守望者。
宫奕阳眼尖看到二叔的车子,立马高兴地挥着手,减慢车速,宫祁貄打开车窗,皱起眉头看他,“快进去。”
“哦,我只是想快点看到小叶子。”宫奕阳不介意二叔的训斥。
跟着车屁股走进去了。
等叶云裳一下车,他软绵绵的身子就飞扑上去,脸蛋腻歪在她怀里,磨蹭着,“呜呜,小叶子,我好想你。”
“傻孩子,我现在不就回来了?”她紧紧抱住他。
一旁蹲在的肉丸,汪汪汪地叫着,似乎也在帮小主人说话。
三人走了进去,但宫奕阳一直粘着她,不让她离开这句半步。
当走到客厅门口时,宫奕阳愣了。
看着那盆柚子叶还有火盆,吓了一跳,躲在云裳身后,不可思议看着奶奶,“奶奶,你干嘛?”
“小孩子,懂什么,走开,别挡着云裳。”
“奕阳,你先走进去等我!”叶云裳明白宫夫人的意思。
“好吧。”宫奕阳乖乖点头,特别怕火绕了一个大圈,闪身进了客厅。
宫夫人拿着柚子叶,从头到脚帮云裳扫了一遍,“把晦气都去掉,以后一切顺顺利利的。”她笑呵呵地说着,又把火盆移了过来,“跨火盆,消灾消难。”
一旁的宫祁貄,看着特无语,摇摇头走了进去。
宫夫人扶着云裳地手,让她跨过火盆,“好了,进去吧,我特地帮你熬了补汤,你瞧你这两天,都瘦了。”
叶云裳笑笑,没有接话,先走进去了。
宫奕阳见到叶云裳走进去,又腻歪在她身上。
他特可爱地坐在她大腿上,扬起小脸,用小手指指着自己黑眼圈,“小叶子,你看,我想你晚上都睡不着,都变成大熊猫了。”
“我看看。”云裳拉开他的手,细细观察一下,又帮他揉揉眼角。
“今晚早点睡,好好补眠。”云裳拍拍他脑袋,说道。
“嘻嘻,小叶子,那我今晚能和你睡吗?”宫奕阳贼贼笑着,瞄到刚拿着水杯出来的二叔,偷偷补了句,“小叶子,你就答应我吧,现在小弟弟都有了,该把你还给我了。”
叶云裳捏捏他鼻尖,看了宫祁貄一眼,答应了,“好。”
“就一晚。”宫祁貄不爽,补了句。
“啊……小叶子?”他不饶,这个二叔太坏了,老跟他抢小叶子。
“抗议无效。”宫祁貄强势打断了他的撒娇卖萌。
“好吧,”宫奕阳嘟嘟小嘴,闷闷地妥协了。
……
G市国际机场。
水蓝色的天际,飞机划过一道绵延的弧线,不久,来自美国纽约的飞机降落了。
事件已经过了两天了,但殷惠兰的状态还不是很好,经常就会想起女儿,每每都会控制不住的流泪。
要是一个人安静下来,更加可怕,呆呆地看着一处,不断地喊着素素的名字。
王阳明搂着她,在接机口耐心地等着。
少许,从长廊走出一名男子。
纯白色的休闲裤,简单的polo衫,胸前肌肉若隐若现,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眼睛深邃有点像外国人,整个人白白净净,看起来有点书生气质。
王子齐眼尖看到自己父母,冲他们招招手,走了过去。
殷惠兰一看到他,就大哭起来,“子齐,你终于回来了。”
“妈,爸,我这次不会走了。”看着自己苍老的父母,他心里愈加惭愧。
他喜欢自由,喜欢国外,以前因为有妹妹陪着父母,他可以逍遥在国外过日子,但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他不能再离开他们了。
“好,看你,都瘦了。”王阳明看见儿子,心终于踏实了一点。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妹妹一面,世事难料,过新年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谁知现在……”他说着说着,嗓音也哽咽了。
殷惠兰大哭起来,“你妹妹她好可怜,这么年轻就被人害死了。”
“我联系一下,到时候,我们再去看看素素。”王阳明在一旁说着,帮他拿了其中一个行李箱。
他一手拿起行李箱,搂着母亲,轻拍着她肩膀,“妈,别伤心了,我相信妹妹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整天哭哭啼啼的。”
“如果她在天有灵,就托梦告诉我,谁把她杀了,我要帮她报仇!”殷惠兰擦了擦眼角。
三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出去。
“说起来,我有点对不起妹妹,我最后见她一次,是上星期的视频通话,她那时候还得意洋洋拿着礼服问我好不好看……”
“唉……”王阳明惆怅地叹了口气,眸底满是疲惫。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