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君,是谁打来的电话?”老爷子从楼上下来,看儿媳妇在那嘀嘀咕咕的,不禁好奇的问了句。
宫夫人缓了缓神,皱着眉头说,“是诗文那孩子,打电话来说她和男朋友一起回国了,那男朋友还是我们G市的,明天说是要过来。”
“男朋友?怎么没听说?”宫老爷子也觉得奇怪。
宫夫人给老爷子泡了壶茶,慢条斯理的倒了杯给他,这才继续说:“那孩子说是她上个月去瑞士旅行的时候认识的,两人还是什么一见钟情!”
听到这,宫老爷子的兴趣就来了,“哎呦,还一见钟情呢?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诗文那孩子还给我们卖个关子,说是明天要过来,然后带男朋友给我们瞧瞧。”
宫老爷子喝了口茶,满意的点点头,像是对儿媳妇泡茶手艺的一种认可。
“明天?那你赶紧通知一下小貄和云裳,让他们明天回来,也好给瞧瞧人出出主意,说不定还是熟人呢。”
老爷子的话说者无心,却不料,真就有那么巧的事!
回头,宫夫人马上给叶云裳打了个电话告知,只是叶云裳对宫夫人口中说的‘诗文’一无所知?
……
中天集团.总裁办公室
埋身在一堆文件档案中的宫祁貄,五官深邃,脸部的轮廓曲线如雕刻家手中的艺术品,棱角分明,张弛有度。
今天的他如往常那般穿着着深灰色的西装,搭配着一条暖色系的酒红色领带,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神秘严谨作风。
只是醉心于工作的他,连办公室内有人进入都没有察觉到,一双锐利如鹰的黑眸,全神贯注的集中在手里的一份企划书上!
叶云裳接完宫夫人的电话,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就跑去找他一起吃午餐,谁知道她敲了两次门,里面都没有回应,就只能自己推门进来的。
“祁貄……”看他在工作,她在一旁静候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喊了声。
这回,宫祁貄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你怎么来了?”
“我都进来好一会了,你专心看企划书,没有注意到我而已。”她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边说边帮他整理着桌上凌乱的文件档案。
宫祁貄有些抱歉的合上了计划书,谨慎的将其收到抽屉,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到她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别整理了,我陪你去吃饭,等会让秘书来做吧。”
在他说话的期间,动作麻利的叶云裳已经将他的办公桌收拾干净,拎起包微微一笑,一同离开办公室前往餐厅。
两人共同出现的画面早已经成了公司的一道风景线,就算是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都知道这位叶小姐已经坐实了总裁夫人的位置了!
餐厅位于中天大厦的36层,两人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好能将这一面G市的景貌收入眼底。
在点了餐后,叶云裳端起一杯温开水喝了一口润润喉,想到刚才宫夫人的电话,好奇的问:“祁貄,刚才妈打电话给我,让我们明晚回家吃饭,说是诗文要带男朋友去,但她没有跟我说清楚这个‘诗文’到底是谁?”
“你确定是‘诗文’没有听错?”宫祁貄第一反应的皱了皱眉头。
“我确定,妈说了好几遍这个名字,我怎么会听错。”叶云裳撇了撇嘴,她还不至于耳背吧。
宫祁貄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沉默的想了想,像是在思考?
“祁貄?”叶云裳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不禁对这个‘诗文’更加好奇。
难道又是他家的一个什么‘妹妹’?
看出她的心思,宫祁貄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葇咦,解释道:“她叫宋诗文,是姑姑的外孙女,表姐的大女儿,今年应该有20岁了,她还得叫你一声舅妈呢。”
“啊?”叶云裳又是一阵吃惊,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叫‘诗文’的女孩,原来是他表姐的女儿。
宫祁貄就知道她会如此反应,等她缓过神后,继续补充说道:“姑姑和姑父结婚比较早,后来就有了表姐胡娅文,谁知道表姐刚刚大学毕业就怀孕了,家里人怎么逼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都不肯说,最后坚持把孩子生了下来,做了单亲妈妈,这个孩子就是诗文。”
“那后来呢?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从来就没见过你表姐?”叶云裳柔声问道。
“后来经人介绍,表姐认识了一个英国华侨,也就是现在的姐夫‘宋晋棠’,带着8岁大的诗文一起移民去了伦敦,让诗文也改姓宋,后来又生下一个小儿子叫宋赫文,现在是一家四口。”他简单一笔带过的概述。
“原来是这样,那你家还有没有我没见过的亲戚?比如说舅舅,表妹什么的?”叶云裳点点头,但马上又追问起来。
宫祁貄惬意地笑了笑,说道:“没有了,妈是独生女,没有你说的舅舅表妹什么的……”
看着他贼贼的笑,叶云裳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愤愤不平的低下头,对他警告道:“这可是你自己说没有的,要是以后再跳出个什么妹妹,我可不会放过你。”
“宫太太,你这是在吃醋吗?”宫祁貄一脸的好心情,重新将她的手包覆在他的掌心。
叶云裳白了他一眼,想再次抽回被他紧握的手,但这次,无论她怎么使劲,他都不肯松开了。
两人的亲密举动,让正巧送餐过来的女侍应生看到,不免有些脸红,但眼里更多的是浓浓的羡慕。
叶云裳的余光瞥见到女侍应生,给宫祁貄使了个眼色,他才肯松手。
等侍应生将食物放下,叶云裳在餐桌下踢了他一下:“以后在公共场合,你能不能注意点?”
宫祁貄拿起刀叉,将自己盘中的小牛排切下一小块,完全将她刚才的话无视,直接用叉子将牛肉固定好送到她嘴边,“来,试试看好不好吃?”
“宫祁貄!”叶云裳急了,这么多人看着,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越是如此,宫祁貄越是坚持,看她有些发愣似的,他邪魅的一笑,嘴角勾动的说:“宫太太,你就不担心我的手这么一直举着会发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