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黑夜中的碧海园,灯火明亮,一座座各色高楼,嵌在其中的灯光亦如天空明亮的晨星,一片又一片的,接连成一群星带。
此时在宫祁貄的书房,只亮着一盏深棕色的台灯,一片黑暗吞噬着房间的空间,坐在大班椅上的宫祁貄,一改平静的面容,阴鸷的眼神如刀刃,嘴角噙着的笑,让人惊悚,对电话里说话的语气,更是阴冷骇人,“事情办得怎么样?”
“事情办得很顺利,一切如宫总您的要求,”电话那端,韩定安如实回复道。
“很好,继续加点猛料,我就要李大齐生不如死,还有一点,千万不能留任何痕迹。”他嘴角噙着薄凉的笑意,那样犀利尖锐的语气,与平常的淡漠大相庭径。
这一句,正好被门外的叶云裳听到了,也不由愣了一下,这哪儿是平日对自己温柔的宫祁貄?
原本握住门把的手松开了,想了想,依旧贴在门边,听他的聊天内容,虽然这是十分不道德的事情。
过了好一阵子,知道他聊完电话了,才敲门。
听到宫祁貄的应话,她才推门走了进去。
宫祁貄看着她恬静的面容,眸光放柔,好比藏着绵绵的江水。
叶云裳看着他如此温柔的一面,不由想起他刚才说话的语气,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发什么呆?”宫祁貄见她走进来后,一声不吭,纯粹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禁站了起来,走向她,从背后圈住她的细腰。
她敛下眸,把眸中的疑惑藏好后,才转过身看向他,“没有,只是在想,你以后还会不会有不同的妹妹来这儿找你。”
今天回来,她看到自己的衣服被剪成碎片,惊讶之余,马上便想到了殷素素今天在这,这次她不计较,也不打算告诉宫祁貄,但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提到殷素素,宫祁貄的眉闪过一丝懊恼,低下头在她红唇啄了一口,“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
“好了,不说这些,坐下我帮你擦药吧。”她笑了下,打开了药用箱。
在擦药的时候,她总能感受到他不断投射过来的目光,俊逸的外表,对她总是温柔如水,似乎从开始到现在,除了刚认识哪会感受过他的冰冷外,都没有对自己发过大脾气。
“好了,擦完了,你可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叶云裳回神过来,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件事情。
但他却没有放开她,用力把她拽进怀里。
“你干嘛?”她紧紧贴住他的温热的身体,连接不断感受着他薄热的体温。
“我想干.你。”他暧昧地在她耳边说着,行动上已经把她抱上了桌面。
“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昏暗的书房,暧昧的话语,这样的氛围,足以让她耳红心跳。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游移,薄凉的唇留经她每一寸肌肤,都藏着令她惊颤的力量,她不由地抱紧了他。
“云裳,我的狠,永远只会对别人。”
他的话令她猛地张开眼睛,不疑置信地看向他,没等她开口,唇已经被他吻得实实的。
原来,他刚才就知道她站在门外。
直到他把她的衣衫剥落,她才回神过来,推搡着他,“别闹了,还在书房。”
“给奕阳生个小弟弟,这样他就不会那么孤单了。”他邪眸染上猩红的念欲,扣住她的手置于头顶。
“借口。”叶云裳羞涩的笑了笑,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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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大周末,上班族都是选择睡懒觉,昨夜缠绵的他们也不例外,宫祁貄有了她这么个温柔乡,更是舍不得起来了。
晨光呈金子漫过纱幔泼了进来,一切宁静得让人不忍心破坏。
突然,“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了两人。
“二叔,小叶子,出大事儿了,快开门!”宫奕阳急冲冲地拼命拍着门,急得还在喘气。
叶云裳揉了揉眼睛,想要坐起来,可睡得不太清醒的宫祁貄,还把她拉了一把,重新把她拉回到被窝里面。
外面的宫奕阳在狂敲门,里头的宫祁貄却不管不顾,可这不代表叶云裳也随之不理了。
用尽力气都不能把他推开,她只好掐了他一把,“快起来,你没听到奕阳在喊出大事了吗?”
“没事的,在家还能出什么大事,要真出事,就肯定是周嫂上来叫门了。”宫祁貄继续置之不理,他对那小子太了解了。
叶云裳可没理会他的话,起身穿戴好衣服,见他还不愿意起来,只好亲身上阵,直接把他拉了起来,催促道:“快点快点,别睡了。”
少许,等宫祁貄整理穿好衣服,叶云裳这才去开门。
宫奕阳径直奔了进来,拉住宫祁貄的手,就往外拖。
被人吵醒本就心情烦躁,现在这莫名其妙的一举,他怒了,“宫奕阳,你这是干嘛?”
“下面,讨厌鬼在捣乱,二叔,你快点下去吧。”宫奕**本就不管他有多生气,猛把他往外拉。
三人刚走到楼下,就听见从厨房传来的尖叫声,“啊!”
接着,厨房里便飘出了缕缕黑烟,站在门口的三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原本穿着一件白毛衣的殷素素,衣服已经被她弄得呜呼呼的,头发有一缕似乎也被燃焦了。
反应过来的宫祁貄,厌恶地皱起浓眉,语气不善地质问道:“殷素素,你在干嘛?”
殷素素觉得十分没面子,低下头,委屈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吞吞吐吐道:“我……我只想做顿早餐给你吃。”
她说完,抬起了头,当看到俩人都是穿着睡衣下来的,心里那气啊,一股劲攀了上来,可为了在貄哥面前留下好印象,强烈压住那股怒气。
“貄哥,貄嫂,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可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们,那张小脸儿,由于被黑烟熏得黑漆漆的,显得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