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貄,别睡了好不好?起来陪我说说话?”她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贴着自己的脸颊。
那温热的触感,彷如昨日他抚摸她脸颊的感觉……
“云裳,云裳……”突然,一连串低呼声飘入叶云裳的耳畔。
她红着眼看坐起来,看着他迷糊惊醒的模样,如释重负,激动的起身在床边喊道:“祁貄,祁貄,你快醒醒看看我……”
迷迷糊糊之中,宫祁貄半眯着眼,模糊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人,那熟悉的感觉让他心底穿过一股热流。
“云裳……”他再次呼喊着他心底深处的那个名字,缓缓朝她伸手。
叶云裳双手激动地紧握住他的手,嘴边不断轻呼,“祁貄,我在这儿,在这儿。”
张开眼睛的宫祁貄,双眸毫无焦距地恍惚了好一会后,终于定定地看着她,看到她近在眼前,而且还毫发无损,欣慰地笑了,想要坐起来,却被她按了回去。
拢起细眉,叶云裳故作严肃地命令着,“你才刚醒来,需要躺着休息。”
他被她握住的手微微一用力,把她强行拉入怀中,“云裳,你……”
长指摩挲着她的右手,突然被硬绷绷的物体烙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停了下来,拿起她的手就端望。
叶云裳手间的钻石戒指,在这漆黑的病房中,闪耀着暗调的光华,在他的眼中,胜若艳阳。
“云裳,你答应我了?”他用力地紧紧抱住她,就像要把她揉进体内。
她露出一抹娇羞地笑意,被他勒疼了,不禁说道:“你弄疼我了。”
宫祁貄此时的喜悦难耐,双手圈住她的细腰,就把她扯上了病床,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叶云裳不敢反抗,双目紧张地看着他手臂的伤口,“你小心点儿!”
“没事。”他抬手捋开挡在她颊边的发,双眸藏满欣喜的光,“云裳,我们明天去登记。”
“这么快?”她诧异地看着他,时不时还想推他一把,想把他推开。
“你还想要我等多久。”他的头缓缓压下来,上扬地唇就想往她的樱瓣压下去。
却被她躲开了,对他提醒道:“这里是医院。”
“没事,这么晚了,不会有人看到。”他握住她的手,撅住她的唇,开始攻池略地。
窗外的月华淡淡泻下,与一室的热气相交相融。
一开始半推半就的叶云裳,最后被他的热情给融化了,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手臂的伤口,一边迷醉地迎合着他。
合欢到后半夜,他紧紧地抱着疲惫的她,在入睡前不忘在她耳机叮咛一句,“好好休息,明天我要你成为我的宫太太。”
叶云裳被他折腾得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
天刚泛鱼肚白,叶云裳已经被惊醒了,看着还在睡觉的宫祁貄,自己立马下了床,整理了一下松开的衣衫,还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番。
在出来的时候,刚好周嫂敲门。
叶云裳上前开门,见她手里拿着好几个暖瓶,立马帮忙接过去。
“叶小姐,你人真好。”周嫂昨晚在长椅睡了一晚,在醒来的时候,知道叶云裳昨晚很晚都没出来,就没有进去打扰两人,反而是回去准备早餐。
“周嫂,你吃了早餐没?不然就一起吃吧!”叶云裳把瓶子一一放在桌面,对她说道。
“我在家早吃过了。”周嫂忙摆手。
“这样啊,那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就行。”叶云裳不忘叮嘱,医院这些椅子,怎么会睡的舒服。
“叶小姐,这样不太好。”周嫂拒绝,毕竟照顾二少,是她的责任。
最后经过叶云裳的再三劝说,周嫂终于选择了回去。
过没多久,宫祁貄就醒了,看到叶云裳在摆弄着早餐,如此和谐的一面,他忍不住打趣地扬起唇角,“老婆,不多睡会?”
叶云裳双颊爬上红云,瞪了他一样,“别乱说话。”
“都已经答应我的求婚,还不是我老婆?”宫祁貄从床上下来。
叶云裳见此,立马递上一件厚大衣,给他穿上,看着他那得瑟样儿,她就忍不住反驳,“我们可还没领证。”
“一会就去。”他走到沙发边坐下,端起营养粥喝了起来。
叶云裳懒得再看他,扭头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宫祁貄生怕她被自己气离开了。
“换衣服,不然一会怎么出去。”叶云裳白了他一眼,生怕被他发现自己面红耳赤,迅速躲开了。
宫祁貄眉目放柔,深邃的眸揉进一份笑。
不少时高毅东来了,把户口簿一起带来,医院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
两人带齐了相关证件,直奔民政局。
从排队登记到宣示,一个小时后,两人各拿着一本红本本出来,叶云裳看着这结婚证,一时间好像还没缓过神来。
等回到车上,她才木讷的问:“祁貄,我们这样就算是夫妻了吗?”
宫祁貄压抑了好久的兴奋洪水,轰然爆发,直接就把她强压在座椅上,一个劲地馋嘴她甜腻柔软的唇,还一边呢喃,“叶云裳,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叶云裳听着他霸道的宣言,嘴上不说,心里已经默认地环住他的背,沉溺在他给予的浓情蜜意中。
过了好一会,直到车厢的空气都已经炙热到能擦出火花,宫祁貄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发动引擎,车子离开了停车场,朝马路滑入。
一路回去,宫祁貄的右手从未松开过她的手,时不时还看她几眼,眼神温柔如水。
而叶云裳,心里还在扑腾扑腾的直跳,心中就像长久浸泡在蜜罐儿中,甜腻腻的。
感受到他时而投来的目光,她愈发羞涩,双颊爬上淡粉色,握住他的手力道一紧,抬头佯装生气的睨着他,娇嗔道:“你能好好开车吗?”
“看着你,我才能好好开车。”宫祁貄说着,拿起她的手,亲了一口。
“你……”叶云裳作势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用眼神警告他。
宫祁貄不以为然,余光瞄了眼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你认为现在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哼!难道你以为拿了结婚证,就等于是买保险了?”她半开玩笑地说着。
这话让宫祁貄看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郑重,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休想!”
叶云裳不再回话,嘴角的弧度更深,就像涔了星芒,嵌了幸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