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奶奶这就马上带你去医院。”宫夫人擦了擦眼泪,让惠嫂和小陈把孩子先抱去看医生。
宫奕阳不想走,抓住叶云裳的衣服嚷嚷起来:“呜呜呜,我不走,我怕我走了那些坏蛋还会来打小叶子……呜呜呜……”
“傻孩子,有太爷爷和你二叔在,谁都不敢再动你的小叶子一下!”老爷子慈爱的摸摸小曾孙子,宽慰的说了句,让小陈马上送孩子上医院检查。
宫祁貄回到叶云裳的身边,长臂圈着她的肩,一起面对着裴家那群人。
场面渐渐得到控制,宫老爷子阴着一张脸,指着五步开外的裴启泰喊话,“裴老头,你是怎么管教你的儿女的,今天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说法?你看看我家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你好意思找我要说法,我找谁去?”裴启泰怒气腾腾,现在他们家损失最大,他还好意思开口。
“冤有头债有主,是我带人闹腾起来,你要找说法就找我说,大不了赔你点钱给你那房子刷刷,在把你那些要死不活的花草全部种上。”钱峰一人做事一人当,钱能解决的,就是最好解决的。
裴文康指着他,在父亲耳边告状,“爸,就是钱峰那小子把我打成这样的。”
“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先动手打女人,我会打你吗?”钱峰雄赳赳的,作势还想冲上前去把他揍一顿。
裴启泰的目光注视到宫祁貄身边的女人,一脸鄙视,“我平时是怎么管教你们的,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闹成这样,值得吗?”
“就是啊二弟,碰了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小心你的手会被传染什么病菌,等会赶紧的进去洗洗。”
可裴少娟的话音刚刚落下,钱峰的万年小跟班从裴家拖着一个煤气罐出来,朝钱峰嚷嚷的喊道:“峰哥,我给你把煤气罐找着了。”
裴启泰等人面色一僵,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想炸了他家不成?
“宫老头,今个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了,你孙子的朋友煽动这么多人来围攻我家,还想把我家炸了,这话怎么算!”裴启泰恼怒中带着讽刺。
宫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休多年,但这样的场面又算得了什么,腰杆子挺直,扯着嗓子说道:“啊呸,围攻你们家又怎么了?你家的家教好,让一个保姆打我小曾孙子,儿子打我孙媳妇,这还真是有理了是吧?”
“我看你刚才肯定是躲在家里头不敢出去,要不怎么这场面会这么混乱?”宫老爷子处处攻击他,看他嘚瑟,看他嚣张。
老爷子那句‘孙媳妇’似乎间接在宣布叶云裳在宫家的地位,让一旁的裴子琦听着很是妒忌。
她在美国花了那么多时间靠近他,都无法得到宫祁貄的心,最后还……
凉风瑟瑟,裴启泰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节节败退,理亏的他们让他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反倒是裴少娟不甘心,指着钱峰的那个小跟班威胁道:“你要是敢动我们家任何一件东西,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呦,我好怕啊大婶!”他叫徐爱国,有点痞痞的,是徐师长的儿子,比宫祁貄小六七岁,但从小就爱跟着他们屁股后面玩。
现在也跟着钱峰参军在部队,年轻胆大,面对裴少娟面不改色,随手从兜里还拿出个打火机,那架势,就是要随时炸掉他们家。
宫老爷子看着哈哈大笑,还调侃道:“钱峰啊,你小子不错啊,这么快就收了个徒弟!”
“你——”裴启泰指着他的手赫然发抖,一口气差点没吊上来。
“宫爷爷,这中间恐怕有误会,您还是让徐爱国下来再说,这房子要真炸了,可不止我们这一家遭殃。”江漠远适时的站了出来。
宫老爷子听着江漠远这话,还算中听,朝徐爱国招招手,让他放下煤气罐过来。
危机刚解除,裴少娟那张嘴又开始使绊子,“哼,这么多男人为她拼命,不知道有多脏。”
韩煜离她最近,指着裴少娟质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别在这指桑骂槐,有话就光明正大的说。”
裴少娟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不过是个院长的儿子,还敢对她大小声!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吗?”
这回,宫夫人也被裴少娟那劲头惹怒了,上前一步,愤愤的指责她:“裴少娟,别以为你多了不起,就你那点破事整个大院谁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装清高。”
“****君,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了?我怎么装清高了?”裴少娟在轮椅上都坐不住了,跃跃欲试的想要站起来。
宫夫人瞧她那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你那砸钱大妈的形象,还用得着我说吗?整个大院甚至整个G市谁不知道你是那种人啊。”
“****君,我看你能笑多久,你家老爷子刚才不是说那个小贱货是你们家孙媳妇吗?我今天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告诉大家,那个小贱货跟了我儿子快三年,最后勾搭男人被我儿子甩了,没想到她还真会耍手段,这么快就勾搭上宫家老二,真不要脸!”
“你——”她这话让宫夫人无力反驳,毕竟她不了解云裳的过去。
站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半句话的叶云裳,抬头对上宫祁貄的眸子,发现他黝黑的双眸似乎隐藏着些什么?
还没等她看清,宫祁貄就开口,提高了音量的说道:“既然伯母都说今天要把事情告诉大家伙,那江漠远,你是不是应该把话说清楚呢?”
江漠远有些蒙了,刚才还是在谈论打人围攻裴家的话题,这一下怎么就牵扯到他身上来了?
裴少娟看着儿子犹豫疑惑的模样,冲着宫祁貄吼道:“宫祁貄,你少在那危言耸听,你不就是想帮你身边那个女人说话,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女人脏得很,小心传染给你。”
“妈,你闭嘴!”这些话连江漠远自己都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