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你向来都是一个有计划的人。”彭家俊不疑有他，宠溺的揉揉英美的脸。
小漫嘴里吐着烟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她怎么就不信这英美的话呢。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楼师傅，这人看来也不信啊。
刚才调查英美背景的时候，她的社交圈和人物关系也有列明。这人根本不是英美的父亲，而是彭家俊的师傅。
至于是什么师傅，他们倒是没差出来。
这桌子三人，小漫扫视了他们一眼。
最单纯的怕不是他吧。
小漫最后眼神放在彭家俊脸上。
冤大种?
“呼……走吧，带你们去验货。”小漫把最后一口烟给吸了，“你们跟紧点，被半路丢了。”
“呃半路丢了?”英美拉着彭家俊的手更紧了。
“这里常发生的事，我是不会去救你们的所以跟紧些。”小漫说完就径直走自己的路压根没理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
绕了好几个巷子，他们才抵达了小漫说的地方。
叩叩叩——
叩叩——
“三长两短？”彭家俊心里暗道，然后默默把这个敲门的规律记下。
“来了？”里面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报名字。”
“小漫。”
“进。”
咔嚓一声，里面很像打开了。
小漫推开门带着三人进去，里头环境非常的暗根本看不见前方有什么。
“好暗啊……”英美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了。
“嘘，不要出声。”小漫提醒道，“往前走就对了。”
这里不单是黑，且整个地方非常安静。
也多亏这地方安静，他们都能听见小漫的脚步声。
“哎小心。”彭家俊感觉到英美很像绊了一下，“没事吧？”
“没事。”英美小声回应。
“到了。”小漫点上一根蜡烛，这是一间小办公室。
周围挂了不少画彭家俊和楼师傅认真的打量起这些画起来。
“这里都是还没人买的，要是有兴趣可以买回去。”小漫指着墙上的那些画说道，“这些算是滞销品，可以打折哦。”
“大师级别的画让你们给糟蹋了……”楼师傅疼的看着在最角落生灰的一幅抽象画。
“要是喜欢就买回去。”一把老声从一扇门传来，接着一个老爷爷从里面拿着拐杖走了出来。
“我们都是一些粗人，不会照顾。”
“不了，这画虽好可多了就碍眼了。”楼师傅笑道。
“哦?你这是说你家很多咯?”小漫好奇的看着楼师傅，“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收藏家。”楼师傅继续看着墙上的那些画，彭家俊也被一幅画给吸引了过去。
“这画多少？我要了。”彭家俊指着墙上一副画，上面的话并不特别就是一处糖果屋一样的房子。
“小子够爽快，给你打个折再加小漫的抽佣……”老爷子拿着计算机飞快的算着，“算你9万吧，反正这玩意儿没人要跟小孩子的画一样。”
“好，没问题。”彭家俊应下，“这是现金。”
小漫和老爷子见彭家俊直接拿一叠钱出来就说9万，连数都没数呢。
“怎么笃定？”小漫把钱放进算纸钞的机器里。
刷拉拉几声，小屏幕上限制9万。
一张也不少。
“在银行前天台工作过一段时间，职业习惯罢了。”彭家俊说谎不打草稿，英美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些小细节怎么可能逃得过小漫的眼睛，她大笑一声拍拍英美的肩膀不再说什么。
“来你们要的东西。”老爷子拿出《女人的微笑》这幅画，“这东西也才刚到手，热乎着呢。”
“我看看！”英美兴奋的接过《女人的微笑》上面各式各样的美人展露着各式各样的笑容。
“哇……”
那些笑容就好像有魔力一样，还会感染到看画的人跟着笑了起来。
“太好看了吧！”英美开心的看着画，“我现在就付钱。”
“没问题，300万。”老爷子说道。
“来。”英美也拿出一个厚实的信封给老爷子，她同样也没数也没算。
“数数。”老爷子把钱交给小漫放到验钞机去。
“对。”
“这次交易够爽快，这里写个名字和联络号码吧。”老爷子拿出一本泛黄的本子出来，上面全是手写的客户记录。
“不用了。”彭家俊拉住英美想写名字的手。
“下次再来会有折扣，没记录一律当第一次来。”老爷子说道。
“没事，我们不需要折扣。”彭家俊拒绝了，“既然有心要买，多少钱也不是问题。”
“好！”老爷子突然声量抬高，“年轻人有骨气。”
“小漫送他们出去吧……哎等等。”老爷子突然把目光放在楼师傅身上，“你看了那么久，不买一幅有理吗？”
“不了，这些东西我看不上。”楼师傅笑道，“还是你有更宝贝的东西没拿出来?”
“呵，走走走。”老爷子赶人了，“你们还没到可以进去的程度。”
“走吧。”楼师傅似乎已经预算了这结果，一行人又跟着小漫出去了。
“喂，你怎么一直盯着那幅画不动?”小漫转头发现英美一直看着画，差点和其他人撞上了。
“啊？哦没有。”英美很像被人叫醒了一样，反应回来的时候眼神有些迷离。
“画给我。”彭家俊把画从英美手上拿过来，“还没有检查过别乱碰。”
“检查?放心吧！”小漫听后说道，“我们虽然不是正规售卖渠道，可我们还是有进行消毒什么的工作。”
“我们也怕东西有问题。”
“没，我说的不是消毒。”彭家俊笑了笑，“我们现在要怎么离开?”
小漫刚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手上作了一个停的手势。
“怕是暂时不能放你们回去了。”小漫说完把大门关上。
“怎么了？”楼师傅上前查看。
外头突然像街头打群架一样，两方人在互殴。甚至开始乱砸东西，不少应该和他们一样来买东西的人还被“误伤”了。
“别看了。”小漫把楼师傅往里面拉，把最后一扇窗给合上。
“外头形式不对，你们很幸运。”小漫表情严肃了一些，“先在这里避避风头，等外面的事平息了我送你们离开。”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说我们在这里是幸运的？”英美问道。
“画的价值虽高，可也要懂行的人才会看。”小漫解释道，“外面那些家伙抢的都是珠宝，金，钻石这些一看就值钱的东西。”
“这种情况下，画市还有那些卖古董的最安全。”小漫笑道，“因为里面多少是赝品，谁知道?”
“呵呵，就好像刚才满屋的赝品只有2幅是好画。”彭家俊有些嘲笑的意味。
“很正常，你们去到正经的拍卖行就敢说那一定是真的吗？”小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你们眼睛真锐利，一幅还在角落生灰一副你已经买下了。”
不愧是行家。
只不过这两个男人的底子查不出什么东西，这让小漫有些在意。
是什么身份的人连他们都查不出背景?
“这里有没有厕所?”英美突然问道。
“有，你直走转左就看见了。”小漫给英美指路。
“好，谢谢。”英美说完就打算起身去上厕所。
“我陪你吧。”彭家俊刚想起身却被英美按住了。
“不用，又不是很远你还要看着画呢。”英美说完就离开了。
小漫看着手表计时大约有3分钟后，她望了望走去厕所的方向确定英美还没回来。
“喂，你这女朋友从哪里讨的？”小漫突然问道。
“啊？你问这个做什么？”彭家俊突然被小漫问这样的问题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觉得她来到这里很奇怪吗？”小漫扯出一张意味不明的表情，“我刚才只是说厕所怎么去，她怎么知道距离不远的？”
“……。”彭家俊沉默了。
“这可能是巧合。”小漫说道，“可她精准知道这幅画在这里，还有定价的事……”
“就不是巧合了。”这时候楼师傅反而接话了，“而且很有问题。”
“我也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彭家俊绕绕头把《女人的微笑》拿出来，“这画也很奇怪。”
“你一直说要检查是想检查什么？赝品？”小漫有些被搞得糊涂了。
“师傅……这东西是不是属于那个传说中的东西？”彭家俊这才仔细端倪起手里的画，“那个传说中的千面女人笑。”
“我看看。”楼师傅跟着紧张起来了，“这些女人栩栩如生，那些笑容还有诱惑性很可能就是了。”
“这玩意不是一直只是一个传说吗？真的存在？”戴家俊拿着画的手有些抖，他有些激动。
“千面女人笑终于出世了，可这玩意不经拿快放下。”楼师傅也有些兴奋，可很快就让戴家俊把东西放下。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还有这东西不是正品吗，你们就这样丢在地上不是糟蹋了？”小漫把地上的画捡起来，“我的天，这画是画得真好，感觉里面的人真的对着你笑。”
“是这种感觉了。”楼师傅点点头，“这种东西女人摆在家中可以变漂亮，可男人的话……”
“怎么样？”小漫拿着画问道，她怎么听着没什么信呢？
“会死。”戴家俊认真的看着小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