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在说什么啊！”张晚意紧张的看着自己也要，“什么叫你杀人了？”
“字面上的意思，以后你奶奶就要靠你照顾了。”张晚成对张晚意说道，“人啊不能做错事，不管几岁你都需要为你曾经的错误付出代价。”
“爷爷不可能的，你那么慈祥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人！”张晚意抱着张晚成痛哭，“我是不是不应该带这些人回来，他们骗我……”
“我们阿意怎么会做错了呢？”张晚成对张晚意非常温柔，就好像老爷爷对自己孙女非常疼爱那样。
单看就是很有爱的一家人。
如果刚才姚夕和路景行没有差点被这人打得措手不及的话。
“你也不用太难过……”路景行突然说道。
“不是你爷爷你当然不难过！你们这些人说是警察其实根本就是骗子，利用我来捉爷爷！”张晚意抱着爷爷不让他们带走。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路景行说道，“你爷爷根本不是凶手，真正的杀人犯其实是……”
“是我。”一把苍老的声音从后门外传来。
咿呀——
姚夕并不知道路景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听见门外点声音后心里有了底。
“奶奶?”张晚意惊恐的看着从后门推门而入的奶奶，“你怎么来了？”
“我和你爷爷结婚快40年了，他出事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比起张晚成的行动自如，老奶奶一拐一拐的缓慢进门更像她这个年纪应该邮有的样子。
张晚成松开孙女走到自己老伴身边，眼里满满的担忧。
“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怎么自己出来了？”张晚成细声问道。
“要是真的在家等你，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用看见你了?”老奶奶眼角夹泪的看着张晚成，“这件事错的人是我……”
路景行脸上非常淡定，似乎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刚才在里面，那东西和你说了？”姚夕指的是布幕里的人偶。
“没有。”路景行摇摇头，“我把它打到记忆跑出来了，这人偶最深刻的记忆就是自己怎么死的过程。”
“换谁都会这样吧？如果说是看着自己被杀死的，应该死后都不会忘记。”姚夕说道。
“这位老奶奶认为这个人偶想勾引自己老公，把人约到储藏室谈话。”路景行说道，“怎知郎无意，可妾意向挺高的。”
“所以我一起之下扯着她头发往缝纫机砸过去，连砸了好几下头被砸爆了。”老奶奶说道，“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老奶奶突然停顿下来，眼里像是在追忆往事。
当年就在这家小小的服装店里，她和张晚成一起经营。生意非常火爆是那个年代里少男少女们最喜欢逛的服装店。
老奶奶有一双巧手，她设计出来的衣服都成了那个年代的爆品。
因为生意火热，两个人无法同时招呼太多的客人。
他们只好聘请一些员工回来，帮忙收拾打扫，整理服装和杂物。
人偶里的亡灵叫黄轻雨，刚满20来实习打工。因为是大学生还学的是服装设计，老奶奶就一直带在身边培养。
黄轻雨也非常争气除了自己成绩优秀外，工作态度也是一等一的好。
能打理好店铺，能设计得了服装。一个人就能担三个人的工作，张晚成常夸她这孩子能干。
因为黄轻雨的勤奋，时常加班到深夜。
当时除了她还有老板张晚成在店，孤男寡女的很快就被人乱传留言。
说什么老板娘养了一头白眼狼等等。
一开始老奶奶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毕竟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
人言可畏。
外界的传言越来越难听，同时张晚成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而且在店里的时间反而多了……
“老公，今天会在店里处理一些东西你在家里帮我收拾一下好不好?”当时还年轻的老奶奶抱着张晚成撒娇，然后指着家里乱七八糟的色卡要他帮忙收拾。
张晚成或许是很久没看见这样的妻子，就答应下来了。
“确定不用我去店里帮忙?”张晚成问道。
“不用啦，这不是有轻雨吗？”她笑眯眯的离开就到店里和黄轻雨摊牌了。
“你年纪还小，这些流言蜚语对你一个大好姑娘来说是很大的伤害。”
“伤害?”黄轻雨笑了，“我不介意的，还是老板娘你介意?”
“你要是介意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和我说一堆不相关的东西。”黄轻雨坐在椅子上俨然自己才是这家店的女主人的样子。
“好，我确实介意。”老奶奶年轻的时候都是受人捧着的哪有受过这样的气?
“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这些是你的工资，还有赔偿金。”
一叠钱甩在黄轻雨面前的办公桌上，可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确实喜欢老板，我不介意做三。”黄轻雨站起身来和老板娘对视，今天她穿了一件紧身衣不单修身还把事业线露出了一条深沟。
可惜了，今天老板竟然没来。
“老板对你是真忠诚，这也让我更加羡慕了。”黄轻雨不停的抖动自己身前的胸器，“不管我怎么勾引他……他眼里就是只有你而已。”
“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去歌厅试了试我的魅力，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有问题了。”黄轻雨笑道，“可越是吃不到的，越想要。”
“你有病?”作为正宫妻子的老奶奶这辈子只碰过她这么一个自信且有病的女人。
“有，我爱老板爱到病入膏肓了……我需要他来解救我。”黄轻雨整个人都快贴在老板娘身上了，“老板娘不如你退出，成全我吧？”
“又或者……就让给我一个星期?”黄轻雨转身看着店铺里的东西，“让我试试当个女主人的滋味。”
啊——
“老板娘你干嘛！”黄轻雨本来还在自己的幻想里面，突然有人从她身后扯过她的头发。
“我看你是丧心病狂！”
老奶奶当时火气很大，直接拽起黄轻雨的头就往缝纫机疯狂的砸过去。
黄轻雨大概是没想到老板娘会有这样的举动，毕竟她平日里都是属于处事不惊的女强人。
“救命啊！”黄轻雨的力道没有老板娘来得大，喊救命也没人来应答。
黄轻雨不知道的是，为了“收拾”她老板娘早就在门口挂了休息的牌子。并且给其他人提早下班了。
“我把轻雨打到头破了，最后死在了这里。”老奶奶述说着往事，语气非常淡定一点也不像杀人凶手。
张晚成上前抱着自己的妻子，他轻轻的拍着老奶奶的背好像在和她说。
别说了。
“那时候我把家里的事情办好后，就去买了甜品想给老婆一个惊喜。”张晚成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似乎已经好多年过去了。
又好像只是发生在昨天那样……
历历在目。
张晚成买好东西以后特地走后门回去，为的就是给老婆一个惊喜。
正因为他走了后门，并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店铺竟然打烊了。
“老婆你在做什么呀？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张晚成刚把后门关好，一回头发现地上一地血。
除了地上的血迹，还有被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进贼了？
“老婆！老婆你在哪里！”张晚成把手上的东西甩到桌上急急忙忙的进去找自己妻子，原以为看见一地的血是出事了。
怎知。
“老公……我我不是故意的。”
张完成打开门发现妻子正拖着黄轻雨眼神有些慌乱，大概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黄轻雨。
“这是怎么回事？”张晚成惊讶的看着自己老婆，黄轻雨的头和脸全是血。
脸上也毫无血色了。
“没事没事你先放下她。”张晚成让老婆先把黄轻雨放下，然后伸手探了她的脉搏，呼吸，最后是心脏。
张晚成担心这人只是进入假死状态，他尝试给人心肺复苏。
“真死了?”
“对……确实死了。”张晚成确定黄轻雨死亡后就把手收了回来。
“先别急，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张晚成转身安慰起老婆来，“这东西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好。”
张晚成突然想到了当初为了节约空间，他设计了一个画里的空间来做储物室。
他把重要的东西都藏在里头，包括了供应商资料还有设计原稿以及账本。
张晚成打开布幕，接着他抱起黄轻雨准备放进去。
“嗯，这样不行。”张晚成准备进去的时候发现少了什么，“老婆你把那个木制的假人给我。”
“好。”
张晚成接过人偶后又拿了一把锯子进入画里，在里面捣鼓了好几个小时候他浑身是血的爬了出来。
“简单来说，杀人犯是你妻子。”路景行在手机记录着，“你则是负责处理尸体。”
“我虽然愿意承认我犯下的罪行，但是我很好奇你要怎么定我的罪?”突然老奶奶问道。
“尸体在画里，涉及如此灵异的问题。”老奶奶很镇定的看着路景行，“你们警方要怎么处理?”
“这种已经没有证据的东西?”
老奶奶说完突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和张晚成一模一样。
而这一切被孙女张晚意看了去，心中非常讶异。
“就让亡灵自己开口。”路景行把手机收好，然后拿出手铐。
“有什么其他问题就等回到警局再补充吧。”路景行给两人戴上手铐。
“你要自己载回去吗？”姚夕问道。
“我已经通知他们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后面待命了。”路景行押着两个老人家从后门出去，外头确实站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