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初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想到上次银行卡的事情以后，他又什么都不好说了。
气氛正尴尬的时候，柳芊芊看到了他西装上的红酒渍。
她指了指：“亦初哥哥，你衣服后面是怎么了？”
她说的是他刚才替楼晓歌挡下的红酒渍。
他略有不自在的笑了一下：“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别人。”
这话实在没多少可信度，幸好柳芊芊也不是凡事都要刨根究底的。
她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许亦初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道：“那个，我先走了。”
柳芊芊叫住了他：“亦初哥哥。”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在黑暗里还亮晶晶的眸子。
她抿抿唇，然后对他笑道：“卡的事情谢谢你，我会好好学习的。”
听到她这样说，许亦初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路由那小子是怎么和她说的，居然让她接受了自己的帮助。
不过接受是好事。
他终于露出了今晚最畅快的一个笑容。
“好好努力，高考成绩出来了，我请你吃庆功宴。”
她很愉悦的笑了：“好。”
这次答应的倒是挺爽快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扭捏。
所以路由小子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许亦初打电话给路由。
路由那头有点奇怪：“师兄你不是在参加皇朝年会吗？怎么打电话给我，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从这里还能看到皇朝大厦闪烁的耀目灯光，许亦初的眸子暗了一瞬。
他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这时候真正的男女主角应该已经备受瞩目了。
迅速整理好情绪，他问路由：“上次你说帮我去开导芊芊，你是怎么说的？”
他觉得今天晚上的柳芊芊很奇怪，好像对他不像过去那样敬而远之了。
路由在那头大笑：“师兄，你今晚怎么突然关心起芊芊来了？”
许亦初不管他的阴阳怪气，说：“今天我在皇朝碰到她做服务员了，你不是说她把卡收下了吗？怎么现在还要出来兼职？”
那头，路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出了一个让许亦初极其尴尬的问题。
“师兄，你是想包养人家吗？”
许亦初尴尬了一瞬，随后呵斥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包养不包养的，他怎么说的这么龌龊。
他就是正好碰上了想要帮这个小姑娘一把而已。
路由：“那不就得了，你既然不是包养人家，干嘛要管人家的私事？”
许亦初还没有继续说话，他就继续说道：“师兄，横竖是人家自己的前程与生活，你没必要管这么多。”
没必要的意思就是没资格。
许亦初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也慢慢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和柳芊芊，只是萍水相逢的缘分，人家的学习计划和未来规划，他根本没资格管太多。
这次，是他太过唐突了。
芊芊那样内秀的姑娘，心里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而且他自己的事情还一团乱呢，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操心她。
想到刚才年会上发生的事情他就头疼。
他一开始就不该对何亦欢心软，让她心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