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子衿的尖叫声还没有停，这时候不利用顾婶的害怕有点浪费了，于是她问：“楼子衿怎么了？你刚才为什么说她发病了？”
顾婶还是比较疼爱楼子衿的，被楼晓歌一问，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
她也不催她，只慢慢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顾婶才慢慢小声告诉她：“我们家小姐，估计是得了失心疯。”
虽然楼子衿任性刁蛮，但也是一个被父母宠坏的小孩子，遇到这种事情确实很容易崩溃，更何况还被她男朋友算计了。
她对陈楚升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也正因为这样，如今的局面才让她更加可怜可悲。
楼晓歌冷眼旁观，就算楼子衿以前对她怎样不好，她这时候也生不起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情。
每个女孩子都有干净纯洁的权利，无论她再怎么坏。
她没什么情绪的看了顾婶一眼，说：“我知道了。”
陈云下楼的时候把楼子衿也带下来了。
楼子衿形销骨立，肤色苍白的吓人，空洞洞的看上去像一个阴森的女鬼，往日的盛气凌人早就被这场祸事给消磨了。
她颤颤巍巍的走上来，抬手就给了楼晓歌一巴掌，很响，用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
楼晓歌没有躲开，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巴掌。
楼子衿还要打第二次的时候才被她拦下。
她握着楼子衿瘦骨伶仃的手腕，冷冷的看着她：“挨这一巴掌，只是看你可怜而已。”
楼子衿一听，更生气了，挣扎着还要去打她：“贱人，那杯酒本来应该是你喝的！被那个变态强女干的人应该是你。”
楼晓歌很冷静的问她：“你觉得陈楚升准备那杯酒给我，是为了便宜其他人吗？”
这句话一瞬间抽空了楼子衿所有力气，要不是陈云扶着，她早就会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跌倒在地上。
在楼晓歌略带同情的目光下，她突然就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得如同鬼魅。
太可笑了。
她的男朋友给她最讨厌的女人下药想要强占人家，结果药被自己误喝了，他居然把自己推给一个老男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变态强了自己，第二天还带着他们的父母上门捉奸。
这样负心薄情的男人，她居然还一直以为自己把他吃得死死的。
看着楼子衿坐在地上凄厉大笑的样子，楼晓歌心里有点不好受。
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顺势而为。
她看向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的陈云：“楼夫人，先别急着恨我，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想怎么把楼氏从陈家手里拿回来吧。”
陈楚升唯一的筹码无非就是酒店的录像，只要拿到录像，楼家就不会处于被动的状态。
楼夫人就算再怎么憎恨楼晓歌，这时候也不得不以大局为重。
她交给楼晓歌一个病例卡：“上面有那家医院的联系方式，你报我的名字就好了。”
走出楼家的时候，身后偶尔还会有楼子衿凄厉的笑声，她听着有点不是滋味。
其实更小的时候，楼子衿和她玩的挺好的。
也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