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把原因全部都归结于自己的儿子。
如此一来……
倒是不用把那小宫女给打发走。
至于那小宫女怎么办。
只能说……
那还能怎么办?
只能是看自己儿子的自觉了。
当然!
他肯定也会把与之相关的张尚宫给叫来,他限制不了自己的儿子,难道还不能限制那小宫女了?
李纯对于自己儿子干那种事,是不排斥的。
可你也不能年纪小小,就干那种事。
你起码得再放几年吧。
为了增加说服力,李纯还把李重想要挑选皇孙妃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他父皇倒是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那你有什么好的人选没有?”
李纯便道:“回父皇,目前还没有。”
李括:“要不……我也来做做主?”
李纯:“这……这哪里用得着父皇心。”
李括:“你还好意思说?想当初,你就没少让我心。你儿子要是像你,那麻烦可就大了!以后,这娶孙媳,不能找一个嫉妒心强的。”
那意思也就是不言而喻。
李重这阿娘,搞不好是跟独孤皇后,又或者是跟房玄龄的妻子一样的人。
不过……
这其实也一点都不奇怪。
虽说古代大部分的女人,确实没什么发言权。
但总有一些女性,她们特别‘优秀’,所以,她们便会产生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大唐,女性地位可以说是史前例的高。
就更是如此了!
李纯也不敢反驳什么,只是道:“是。”
李括也没有再继续深说下去,“行了!退下吧。你儿子的事,我就不做主了。”
李纯这才松开了一口气,“那儿臣退。”
李括便挥了挥手。
等到李纯离开后,李括这才想了想自己这皇孙。
前途量啊!
这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有了要统一文字的想法。
说不定日后,比他阿耶还厉害。
就是感觉像是一个小色鬼。
这才九岁,就已经开始想女人了。
改天,得把他叫到跟前,捉弄下他才行。
……
李重这边。
正看书的他,后背不由得一阵发凉。
他的老师柳公权,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死死地盯着他。
李重便道:“老师,不如你教我写诗吧?话说,老师你写诗行不行?”
面对自己的弟子,当朝皇孙这么问自己,柳公权肯定不能说自己不行。
柳公权:“还可以,懂一点。可殿下为何要学写诗?”
李重便道:“我比不过我那两位堂兄。”
柳公权:“……”
沉吟了一会,柳公权这才继续,用劝说的语气道:“殿下学写诗,就是为了能够比得过你的那两位堂兄?”
李重:“怎么?有问题?”
柳公权便开始给他讲道理,“臣不是说会写诗不好,可殿下是殿下,殿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学治国之道,如果是因为想要跟自己的堂兄比,所以才去学某一样东西,臣以为,这不妥。”
“臣这么说,可能有点过于贬低诗歌,但诗歌终究是小道,殿下要学,就应该要学习大道。”
“尤其是学习能够治国的大道。”
李重:“……”
李重沉默了一下下后,便叹了一口气。
李重:“可我感觉我都会了啊。”
柳公权:“……”
柳公权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
你才小小年纪,就敢说自己已经会了?
便问道:“那殿下以为,什么才是治国的大道?”
李重便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又不太信得过他老师,这才道:“老师,我能信得过你么?”
“你会把我们今天的谈话,都说出去么?”
柳公权:“……”
柳公权一会一个省略号。
不过这种情况,他确实也是第一次遇见。
只见李重又接着说道:“我最近被人举报跟小宫女一起睡觉了,我觉得啊,这身边的人,都有点不可靠。”
柳公权:“……”
什么?
什么小宫女?
这又是一颗炸弹,直接柳公权的心里炸开了花。
这话说得,都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
殿下所做之事,真的是一件比一件要出乎人的意料。
事实上……
昨日,太子也有找过他,就是商量那个造字的事,然而,他身为皇孙的老师,对此却是一所知,这简直太可怕了!
当他看到了李重所创的那些字。
他更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问题是……
其他人还都以为是他教得好。
他只好跟那些人明说,他没有教过殿下这种字。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
那分明是殿下创出来的文字,他又怎么能说成是自己的功劳呢。
但那些人好像并不听,还一个劲地夸他教得好。
估计是想日后要写碑文的时候,好找自己帮忙吧。
可那确实不是他教的!
殿下的发展,已经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料。
现……
又来了一个跟小宫女一起睡觉。
只能说……
柳公权如今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对殿下劝起了。
李重见他傻那里也是道:“老师……你没事吧?”
“额……没事。殿下方才说小宫女,是怎么回事?”
李重便道:“我很喜欢一个小宫女,所以就跟她一起睡觉,然后就被不知道谁给举报了。”
这还恶人先状!
柳公权心想,这种想法要不得,柳公权便道:“殿下确实不应该跟小宫女一起睡觉。”
李重:“……”
静了静,李重这才看着他老师道:“老师你到底是我这边的,还是举报的人那边的。”
柳公权一脸的正气,“臣只是站有道理的一方。”
李重:“行了,那不说这个了。那老师你的嘴巴严实么?”
柳公权:“身为内臣,嘴巴自然要严实。”
李重:“算了,我感觉我还是不太能够信得过你。”
柳公权:“……”
李重:“老师。”
柳公权:“……殿下请说。”
李重:“你要我信得过你,那也不是不行,你发誓,绝对不会把我们之间说过的话说出去。”
妥妥的小孩子行径。
柳公权也是正直地道:“殿下,有时候发誓并没有什么用。”
李重:“那你还想不想听了?”
柳公权:“……”
柳公权还挣扎,“臣不会发誓,但臣也不会把自己跟殿下说过的话,传出去。”
李重便道;“我以为,这治国的道理,其实很简单。”
“明王达圣,千古皆同,只要能够做到宇内集智,让所有人都能来帮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