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厕之中。
最难解决的，其实是擦屁股的问题。
这众所周知，大唐嘛，那擦屁股肯定还是得用厕筹，且越是穷困的地方，越是如此。
甚至……
当穷困到了一定的地步，有些地方，干脆路边捡一颗石头就能解决，或者树上摘一片树叶。
而现在李重所建立的公厕体系之中，收钱，说实话，还真不敢。
毕竟大唐的百姓实在是太穷。
或者说，即便是有钱，也不能乱花。
就算是你让他花个一文钱，去一次，估计不少人也不愿意。
还不如在路边随便解决一下，来得痛快。
不过……
这并不影响李重要建立起完善的公厕体系。
虽说现在是不能收上厕所的钱，但是，把粪便收集起来，这还是可以拿去卖的。
另外……
虽说一般普通的百姓，肯定是不舍得花那个钱。
可如果是世家贵族出游呢？
那人家必须得讲脸面，肯定不能蹲在路边拿石头解决吧。
那么这公厕，其实还是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甚至，公厕最大的作用，就是来源于他们。
还有就是……
他们吃得也好，这粪便，估计也更有营养些吧。
到时候，拿这个推销出去，这粪便指定能卖上钱。
据说……
在清朝的时候，就有专门收集皇帝妃子的粪便什么的拿去卖的。
只能说……
咳！
还是不说了。
总之……
不管怎样，这都值得去尝试。
另外……
这对大唐的市容风貌什么的，也有着不少的好处吧。
为了把公厕搞得更加高级些，李重还让李昂然他们派人去寻找一些小故事。
唐代还是有小故事的。
虽说不如明清小说在数量上那么多，但是，这拿来上厕所打发时间，也不错。
最好是能够雇佣一批写手，每天都给来上厕所的创作新的内容。
当然！
估计要真是这样的话，这成本怕是很难收回来。
但管他赚不赚钱，在后世，这投资不就是这样。
先把钱砸进去了，把这市场份额给占了再说。
后面赚不赚钱，那就是一步步地慢慢解决成本的事了。
擦屁股的话。
直接用纸！
跟制纸的工匠定好，用批发价来购买相对绵软的纸张。
这也能促进就业。
事实上……
如果百姓一直都种地，根本赚不到几个钱。
尤其是丰收的时候，更是谷贱伤农。
用一个公厕，就能带动造纸行业，甚至是小说行业，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一起赚钱，说实话，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
元亨二十九年。
才刚刚过完年不久，这李家的操作，就震惊了所有人。
不过你还别说……
这公厕建得挺好的，这蹲坑那都是用陶瓷做的。
而且四周，都是用砖头水泥搭建，墙上还用石灰灰浆抹得雪白。
只能说……
就是世家贵族的家中，也没有这么好看的厕所吧？
并且这水泥的话，还是从辽东运回来的。
这不！
有人上完了一次，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
就一个字，高级！
话说是不是皇帝宫中的厕所也是这样的？
这个问题……
只能说，肯定不是。
就算是李重自己，李重也得用马桶。
而不是可以享受到这么高级的待遇。
便宜了大唐百姓了！
然后旅馆那些也就不多说了，属于是正常操作。
饭馆的话。
那可以吃的就比较多了。
像是李重跟李悠然他们都喜欢吃的红烧肉。
不过讲道理！
这严重影响李重的名声。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在医书上写，吃多了猪肉会中风。
好像是孙思邈吧！
绝对是孙思邈吧！
不过不管怎样，实践出真知，只要你吃过了，你就会觉得，这玩意一点都不比羊肉差。
当然了！
为了改善一下人们对猪肉的偏见。
这自己养猪，而且尽可能地把猪圈弄得清洁些，也还是要的。
不然……
别人只要一想到猪是吃屎的，那顿时也就没了兴趣。
可以打一个专门养殖的标签，然后，再把这价格给提高上去。
事实上……
这道菜本身也不便宜。
毕竟……
这糖在大唐，可是稀缺品。
更别说，还有其他的香料。
当然！
李重已经安排人去种甘蔗，以后准备自己制糖。
到时候……
这成本如果下来了，应该便能赚到更多。
……
听说李重这边接连不断地似乎有什么大动作。
李承乾也是过来看看李重都在干嘛。
不过……
他真正的目的，倒也不是这个。
而是让李象继位的事。
李承乾想通了，自己还是退下来吧。
所以……
他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来问李重，李象目前行不行？
可说实话……
李重这哪知道。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即便李重也十分希望李象能够成为一位明君，可到底能不能成为明君，说实话，他也很难说。
估计任何一位阿耶，都会担心自己儿子会不会败家吧。
这一点，放到李承乾的身上，也同样是这样。
毕竟……
恐怕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后代做得不好。
至于说……
为何现在又舍得退位了。
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大概也是厌倦了吧。
二十九年的兢兢业业，仔细想想，好像他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好处。
甚至……
有人曾劝他去泰山封禅，他都没有去。
毕竟，他知道，真正的装逼，永远都是像萧炎那样，低调低调再低调。
你去封禅了，搞得人人都知道你在炫耀似的，有什么用。
没错！
他已经在考虑，自己以后要是驾崩了，该怎么装逼了。
朕好歹也是打过仗的，而且在位期间，大唐疆域最大，四海之内，无不臣服。
百姓富裕，仓廪充实。
应该说，比之父皇，也绝对差不到那里去了吧。
然后李承乾便忽然问道：“老师，你说，如果我们死后，世人会怎么评价我们？”
李重便道：“你想要问世人怎么评价你，你就别带上我。”
“不过你要我说的话，那就是元亨之治吧，最被低估的大唐皇帝。”
李承乾：“什么意思？”
李重：“因为大唐的盛世，会发生在李象在位期间，不出意外的话，那你就不成了一个铺垫了，所以，考虑你也功不可没，于是，别人就会评价你，最被低估的大唐皇帝。”
那他得考虑考虑，要不要现在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