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杂谈九十九 以衣代人（二）
云间月继续发问：“那行为上呢？有没有什么冲撞行为，比如去了某个地方，做出了一些不礼貌的行为？”
“这肯定没有啊，你知道我的，就是爱耍耍嘴皮子，那些乱七八糟的陋习我可是没有的！”袁其恒大声强调自己是一个行为端正的人。
云间月笑了笑，安抚道：“例行询问，你冷静点。那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小病小痛的？”
“也没有啊，最近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再好不过了，不然也不会答应老骆半夜上山聚会啊。”袁其恒嘟囔着答道。
云间月连着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答复都再正常不过，一时间也有些没有头绪，深吸了一口气，又想了想，实在没有思路了，干脆拿出了一个广泛的范围，继续询问袁其恒：“好好想想最近一个月，或者半个月，你都去了哪些地方，能想起来的都告诉我。”
“我想想啊。”袁其恒应了一声，停了半晌，应该是在回忆这段时间自己的行程。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倒豆子一样地，一个个说了起来：“每天基本都是家里和公司两点一线，最近比较忙，都和我家老头子一起埋头苦干呢。月初和我妈去了一趟小姨家，吃了个饭，小坐一会儿就走了。然后之前陪我妈去过一次商场，就玉成路那个商场，逛了两小时左右吧。”
“还有一天晚上，和我表弟在我们家小区里头散了散步，就溜达了一小会，觉得太冷了，就回家了。噢对了，前段时间陪我家老头去了趟医院，去探望他的一个老朋友，大约待了一个多小时吧。就这些了。”
“医院？具体哪一天的什么时候去的？”似乎是觉得这段行程有可查性，云间月单拎出来， 细问袁其恒。
“你等等啊，我看看手机日历确定一下。”袁其恒那头再次安静，复又出声：“三月十七号早上九点半左右去的，十一点左右离开的吧。有什么说法吗？”
云间月得到这一信息后， 也拿起手机翻开了日历，手指在桌上虚空划拉了几下，又问道: “去完医院你自己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
“没有啊，一切正常得很啊。”袁其恒大大咧咧地答道。
云间月得到这个回答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我初步判断，大概率是你在医院里沾上了什么，影响了你最近的一些运势，再加上你大半夜跑到山边，一不小心撞到了倒霉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你再想想，你在医院里的时候，有没有干过什么事? ”云间月撕下一张纸，写上了一个日期，又圈圈画画了一会后，有了初步判断。
袁其恒虽说刚才应得果断，但云间，月又一次让他回忆，他也有些不确定了。“你等等啊，我再努力想一想。”
“不急，你仔细想想，别忽略了什么细节。”云间月轻声道。
“哦哦哦我想起来个事儿！”伴随着一声拍桌子的声音，袁其恒的声音略微拔高道：“我当时觉得待着太闷了，我就上医院找地方抽烟，最后就找了一个楼梯间，抽了一根烟。你别说，那楼梯间有点凉飕飕的，不过当时透过安全门的玻璃，能看到人来人往的，我也就没觉得有什么。”
云间月紧绷的状态瞬间消失，开始给袁其恒出主意：“既然有了方向，那我也好给你想想办法。这样，你今天去搞一个男性纸人，记得不要点眼睛，然后找一套你比较常穿的衣服，套在这个纸人身上，切记，你得亲自办这件事情，并且得是一个人办这件事。”
“衣服套好以后，夜里十一点过后，你就找个僻静的十字路口，把纸人带过去放在十字路口以后，用车子碾过纸人，然后把纸人连着衣服在十字路口烧掉，烧干净了以后直接回家。什么也不用管，好好睡上一觉。”
“你开车的时候多注意些，如果眼前又闪过什么人影的话，也不要太过紧张，慢一点就是了。第二天睡醒以后，你找个附近的道观随喜一番，然后日落之前回到家里，这件事情也就了了。”
云间月刚说完，袁其恒就嚎了起来：“我去，晚上十一点之后，我知道实情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去荒郊野外干这种事，我不得吓死啊！”
“办法告诉你了，你要是不愿意，那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保证喔。”云间月清楚袁其恒就是嘴上这么说说，就算再害怕，也一定会照做的，便与袁其恒开起了玩笑。
“真服了，稍微关爱我几句不行吗？”袁其恒佯装生气道。
“抓紧时间，越早解决越好，不然总归是会影响你的。这句是认真的。”云间月的邮箱又响了一声，应该是来了什么活，于是他不再与袁其恒闲扯，言简意赅地强调了这事的紧迫性后，就与袁其恒话别了。“现在有点事，我先挂了，你有什么最新进展，再联系我就好。”
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何思归都能想象得到，袁其恒在电话那头该怎么气的跳脚。
云间月打开新收的邮件，却并未第一时间处理邮件信息，而是侧过头问何思归：“你不是要去洗澡嘛？”
何思归拿起衣服站起身，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这不是敏锐的感知到有故事可以听嘛，你都开外放了，还不许我听一听啊！”
云间月笑着摇了摇头，拿何思归一点办法都没有。“行，我开外放那可不就是在邀请你听么，客官您还满意吗？”
“满意。很满意，赏你待会再洗澡，嘿嘿！”何思归调皮一笑，闪身进了卫生间。
过了两天，晚上两人吃晚饭的时候，何思归正打算向云间月打探一下，问问袁其恒的事情怎么样了，袁其恒就打来了电话。
袁其恒异常高兴，一上来就嘻嘻哈哈地恭维着云间月。“嘿嘿阿月，搞定！这几天我开车出门啥的，顺得很！爱你爱你。”
“爱就不必了，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云间月见袁其恒这么有兴致，也没忍心破坏他的兴致。
“嘎？你突然这么煽情，我有那么一丢丢不太习惯啊！不然你还是继续伤害我吧？”袁其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惊讶，又开始皮了起来。
云间月没想到袁其恒还有这种要求，于是“哦”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袁其恒估计也没想到云间月这么干脆，又打来了好几个电话，但云间月都没理会，只招呼着何思归一起吃晚饭，把手机丢到了一边，任其响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