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的心里真的是担心你的情况,担心你的身体,那天,你安慰我,我们两个在宾馆喝酒,伊千儿一下子冲了进来,那个时候的神色,就是一个太过在意自家男人是不是在外面偷腥的女人,我所见到的伊千儿从来都是那样的冷静,可是,那时候为了你,她真的失去了理智。”
景新摇了摇头:
“她的演技太好了,你我都被她骗了。”
纪如卿坚持说:蒋戈言
“不管她因为什么现在回到你身边,但是她都是爱你的,这一点你不要质疑,你一定不要怀疑。”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当景新公司公布了他们的金额,伊锦山的表情,可以说是五颜六色五彩缤纷。
只不过,纪如卿和景新谁都没有心情欣赏。
他在对面,怒气冲冲的打着电话,电话那边的人是谁,纪如卿和景新都可以猜到。
晚上纪如卿陪着景新去喝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是想醉越喝不醉,景新五瓶最烈的伏特加下肚,神色越是越来越清明。
景新和纪如卿说着不咸不淡的玩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是,景新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景新在盼望着什么,纪如卿一清二楚,也配合着景新绝口不提伊千儿。
可是,景新的手机屏幕一次都没有亮起来,伊千儿看来是不会和景新解释了。
“我有点后悔,那天让伊千儿上你的车了。”
看着景新的杯子里面,一瓶一瓶的辛辣的蓝色液体不断消失。
纪如卿知道,让景新自己消化这件事是不太好的了,如果让景新借酒消愁,一直这样下去,景新是会喝到医院的。
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将景新的坏情绪疏通出来,这样才是对景新最好的解决当时。
所以,纪如卿首先提了伊千儿的名字。
“没有,我倒是感谢你,让我自欺欺人这么久。”
景新又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蓄满。
“我从小到大,离开过伊千儿三次,可是为什么每次都像是死过一次。”
“这样的痛,每次都让我撕心裂肺,每次都让我痛不欲生,我永远习惯不了这种感觉。”
纪如卿知道,景新一直爱着伊千儿,而且在这之前,纪如卿一直觉得伊千儿是个好女孩,是值得景新这样爱的。
在伊锦山百般阻挠之下,伊千儿依旧独自撑起了一切,骗父亲,与景新举办了婚礼。
虽然最后以失败收场,但是伊千儿对景新的心,纪如卿依旧觉得敬佩。可是后来,伊千儿为了自己能够不与叶琛结婚,竟然想出了,给叶晨下春。药,这样的招数。
纪如卿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反感这个伊千儿,其实景新妈妈才是看的最明白的人,她早就发觉这个女孩不简单,所以才让纪如卿帮助自己让两个人分开。
可是,纪如卿当时拒绝了。
“她不是你的人,虽然现在才发现,也还不算晚,虽然很疼,但是你还能忍,等时间冲淡一切,到时候,你就好了。”
“究竟要多久呢?你能告诉我吗?”
又见一瓶伏特加,空了。
纪如卿拿下了景新的酒杯,不再让他喝了。
“我也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也并不是一个成功的恋爱人士,我自己也还没有弄明白我的事情,我也没有资格指导你。”
说着说着,纪如卿反倒把自己说郁闷了,明明是劝解景新的,可是,却联想到了自己。
自己和韩海,也同样不如意。这段时间纪如卿一直她逃避着,不去想自己和韩海两个人的关系,可是现在压抑的太久,纪如卿也同样需要释放一下。
两个失意的人,对坐惆怅,就算是再明亮的目光也照射不了两个人的心房。
而此时,韩海正在艰难的打入“毒蛇”的内部。
几周前,韩海上了飞机,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黑色破洞牛仔裤,整个人显的并不是那么的精神,但是浑身上下都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韩海本身就是很凶的,但是一身的正气适当的遮盖住了。
韩海带了一顶黑色鸭舌帽,显得更不想是什么好人。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靠着窗。
他虽然在飞机上的六个小时,并没有叫空姐或者是说话,几乎是一动不动。
但是,他就是那样的吸引人的目光,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看韩海一眼。
他长手长脚,坚毅的下巴线条,身上的沧桑故事感,都会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个男人经历过什么。
人们都以为,韩海睡着了。
可是,其实韩海对周身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因为特种兵的直觉,空姐走了过去,两点钟方向的小孩将杯子掉在了地上……
就算是韩海强迫自己不多想将来的路,但是他依旧的复杂的。
想的越多,就越会打退堂鼓。
军队那边已经不容许他回头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犯了军纪的退伍军人,开除了军籍党籍。
他现在是一个失意的,走投无路到金三角寻求生路,寻求一个有出息,赚大钱的生路的男人。
他这一次是孤注一掷,他连父亲都没有告诉。
潇潇更是蒙到鼓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
不过,多半是凶多吉少。
他已经将身后的事情安排好了,给周振南还有潇潇结婚的红包都已经藏到了自己在家里的枕头下面,给父亲留得信也给了周振南……
不过,想到纪如卿,自己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句话的纪如卿,韩海还是忍不住心疼。
想起两个人离开时,纪如卿痛苦的眼神,韩海终于动容。
暗暗下定决心,为了纪如卿,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
这一趟,自己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一定要完成任务,活着回去,如果还有可能,自己一定要顺顺利利的娶纪如卿,给她一个安稳的下半生,再也不要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
因为有了牵挂,韩海也更有了动力。
他拎着包下了飞机,脱下了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