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海一路向下,吻纪如卿软嫩的耳垂,她细细的喘着气;吻纪如卿白皙的颈子,她嘴里轻声呢喃着什么。
韩海感觉自己浑身发热,还是低头把耳朵贴近纪如卿的嘴。
“你说什么?”
“书言,书言……”
韩海扒下身上这个女人,却看到了她脸上一脸的泪水。真“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不知怎的韩海脑海里就是这一句诗,让他心生怜悯,也渐渐冷静。
原来是个为情所伤,借酒消愁的可怜人儿。
韩海虽说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小人。
他觉得纪如卿可能是喝下了少量的春药才会出现现在的样子,纪如卿的穿着打扮,看样子是个好人家的姑娘,如果明天醒来发现自己与陌生男人糊里糊涂的发生关系,大概会倍受打击吧。
因为纪如卿和他继母那层关系,韩海刚刚邪恶的很想看到那副场景。但是现在,韩海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她本无辜。
哄纪如卿喝下一杯融入安定片的水之后,纪如卿渐渐老实了下来。
韩海坐在床头,点燃一根烟,掐在手里,咬着烟嘴,想要彻底冷静下来,床上的女人闻到烟味,嘤咛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韩海不耐烦的转过头去,烦躁愈发明显。
“麻烦的女人。”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掐了烟头,身旁的女人均匀的呼吸着,韩海没有拉窗帘,月光洒在床上,洒在纪如卿的身上,韩海的手上。韩海静静坐着,本又是一个漫漫难熬长夜,心里深渊般寂寥好似消散了许多,因为身边的这个女人的气息,好像月光也变得充满生气,带了花香。
就这样在如卿身旁就那样坐到凌晨两点,才有了困意,沉沉睡去。第一回在没有安眠药的情况下睡了一个安稳的觉,就算是第二天被纪如卿打醒,误会。韩海心里也是愉悦的。
二十年了,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这个女人好似有魔力,这样神奇。更加坚定了韩海要与纪如卿纠缠到底的决心。
回到现实,好像那天一样,因为身边这个女人,好像在这个蒙上乌云充满硝烟的战争地区,都好像被度上阳光金边。
回到现实,韩海的心里依旧沉重,马里政府该怎么办,马里人民将会怎样,虽然救回了政府首脑,就能扭转战局了么?
反动派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必定会继续出手逼政府。到时候受难的是马里这片土地,受苦的是马里这群百姓。
韩海重重叹了口气,“和平”谈何容易。
远处好像传来了一阵呼啸,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韩海警惕熄灭了车灯,不怪他草木皆兵,在这个危险重重的地方,心里的弦必须绷紧,特别是旁边还有这个女人,所以更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黑幕中,夜黑风高,但是隐约还是能看到一个飞机的轮廓,前面就是一个城镇,纪如卿所住的酒店就在那里。
纪如卿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是心情在这诡谲的氛围下,不自觉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