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与相公身体康健，只是......”季寒若佯装着一脸惶恐的模样，还特意卖了一个关子。
皇后娘娘还未曾开口，就有人有些心急：“只是什么？”
这次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盛暖尧的方向。
对方的一举一动，像是对她的事情十分上心，这不禁让季寒若心中有些起疑。
按理说，项家已经明确向太子投诚，身为太子生母的皇后。但凡有点儿脑子。就不该在这种场合为难她。
但从刚才梁国公夫人，与皇后一唱一和的举动来看。
皇后摆明了，是与梁国公夫人站在同一阵线。
原本她满肚子疑惑，如今看着盛暖尧急切的模样，再联合其曾经派人，毁她脸的事。
大致有些明白，皇后对她的敌意，来自哪儿？
“臣妾与相公成婚以来，先是经历蝗灾、旱灾，水灾，又经历两次平乱。相公忠心为国，满腔心思都在国事上。”
季寒若轻轻瞟了一眼梁国公夫人。
意有所指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不像梁世子这么养尊处优。听闻梁世子前些日子，又纳了一房美妾？”
一番话，瞬间将众人的心思，都又引到梁浩言的身上。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项家的崛起之路，在场的官眷都有所耳闻。自然是知道项承黎在成婚之后，都经历过什么事，也清楚季寒若所说都是实话。
不由再回想起梁浩言的所作所为，顿时一众女眷都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梁国公夫人，可将对方气得不轻。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季家庶九女。
还真是不容小视，才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不光当着众人的面，细数了一遍项承黎为轩国百姓做的贡献，还拉踩她的儿子。
实在可恶。
她若是不能按照计划，给眼前这个女人一些教训。
那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梁国公夫人眼眸扫了一圈：“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场官眷都听闻，是项夫人太善妒，不肯为项将军纳妾，自己身子又不争气，才让项家断了传承。”
“哦，坊间传闻信不得。”这一刻的季寒若，终于看明白梁国公夫人饶了这么一个大弯的用意。
这是想借皇后之手，给项承黎纳妾，给她添堵？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在下还曾听闻，梁国公夫人是凉国的歌姬。若是坊间传闻个个都能信？在下有些好奇，梁国公夫人师承何人？竟能让英勇不凡的梁国公如此深情？”
【爱上你的脸：主播这波反击666。将这个多事的老太婆气得不行。打赏星币999个。】
【看热闹不嫌事大：先别高兴太早，在这个众人都三妻四妾的年代，主播男人不纳妾，主播定会成为这些人妒忌对象。打赏星币999个。】
【下雨不收衣服：我觉得主播男人，怕是要白得两个美妾。羡慕啊。打赏星币999个。】
【绿茶鉴定师：这哪儿是寿宴？分明就是鸿门宴。主播怕是有些难以应对。打赏星币999个。】
季寒若看着弹幕，正看得入神。
“噗嗤......”一声笑意传来。
她顺着笑声的方向看去，正是坐在梁国公府上位的卫国公夫人，也正是卫潇洲的生母。
同样笑得含蓄的还有苏国公夫人。
这轩国的六大开国功臣，看似表面上一片和谐，实则暗中都在较劲。女眷之间的攀比，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看着梁国公夫人被季寒若回怼的如此难堪，这些同为国公夫人的，又怎会错过看热闹？
听着周围的嘲笑声，梁国公夫人跟炸了毛一样：“你胡言乱语，目无尊长？季家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这便是季家女儿的教养？”
“是你为老不尊在先。”季寒若笑得意味深长，天资绝色的脸上毫不畏惧道：“在场众人眼明心亮，都可作证，是你先诋毁我的。我念在你年长，不想与你计较。可也容不得你再二再三。我这人，不惹事，也绝不怕事。”
【爱上你的脸：说得好。力挺主播，与这些人刚到底。打赏星币999个。】
【爱钱有爱美：力挺主播，与恶势力斗到底。打赏星币999个。】
【语文老师不教体育：主播这番言辞凿凿的话，在向在场的所有官眷，传递着一个信号。季家虽败落，主播虽为季家庶女，但是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打赏星币999个。】
季寒若给‘语文老师不教体育’点赞。
其实，就算季寒若不放出这番狠话。
在场的官眷也能从两人的对话中，看出她的几分性子。敢在皇后寿宴，与高自己一个品阶的梁国公夫人，正面交锋。
岂能是泛泛之辈？
看着梁国公夫人，被季寒若堵得说不出话。一张脸青了红，红了青。盛暖尧便有些坐不住了。
“表妹，其实想要自证清白很容易。你只需给项将军纳两房美妾即可。不必这样咄咄逼人？”
盛暖尧的话音刚落，就有许多官眷立刻相应：“是啊，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项夫人应该大度一些。”
季寒若勾起一抹笑。
她算是看明白了，项家崛起后，项承黎一跃成为正三品的护国大将军，成为眼前这群夫人眼中的香饽饽。
而她一个败落季家的庶女。
在这些人眼中，不足为惧。
这些人都看中项家主母的身份。
这不足为奇，倒是皇后娘娘的态度，很值得她深思。
她刚抬起头看向皇后。
就看见对方端着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道：“项将军忠君爱国，没有子嗣延续。本宫的心中，也极为过意不去。不若趁着本宫寿宴，由本宫做主，给项将军赐下两房美妾？”
这儿哪儿是询问季寒若的意见？
分明是向一众官眷释放信号。
果然。
皇后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众官眷跟着溜须拍马：“项将军若是知道，皇后娘娘如此体恤他，定会感激的无与伦比。”
“皇后娘娘如此圣德，可谓是轩国之幸。”
季寒若就这样默默看着这些人表演。
心底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要玩，她就陪着这些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