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王是极其不喜的。
观南这般金贵,身边又没两个知心人怎么能行呢。
观南把二人互动看在眼里,随意提道。
“你把十五叔带出去透透气吧,屋里烧了炭,闷得慌。”
宋哲成多了解观南啊,当下便知观南是要支开良王,自是欣然应允。
“那微臣便大着胆子领着殿下走一走,正巧最近的几株兰花快开了,殿下不如随微臣去瞧瞧。”
观南轻笑,态度熟稔。
“记得回头挑了好的送过来。”
良王混不吝惯了,可偏偏也是个知事的。
他见过的好东西绝对不在少数,一般的兰花怕还是难入他的眼。
可因着情况特殊,这一刻他还是迫不及待地顺着这个台阶走了下来。
毕竟,这地方他待久了亏心,谁让事情发生在观南府上。
再说了,他不但亏心,他还糟心呢。
谁知道这事还能和白子良扯上关系。
他是万万丢不起这个人的。
这个时候不走,难道还留下来过年不成?!
“那我晚点再过来。”
观南含笑点头,目送着二人离开。
下一秒,冷涩之意便尽数用在了素梅和夏代芙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梅抽泣两声,稍微和缓了一下,便将事情交代了个大概。
说的故事倒是精彩不已,不去说书都可惜了。
也真是敢说。
在这素梅的故事里,是她偷偷用了药,想要爬上白子良的床,哪成想良王一时走错了地儿,才让她遭了非礼。
被人扒了衣裳。
素梅还说,若不是夏代芙来得及时,她只怕是……
观南把玩着茶盏的盖子,撇去上头的细沫,倒也不成下口。
只是很冷淡地道。
“怎么,还想以死谢罪?”
观南这话很冲,没有半分怜悯不成,还隐隐含了问罪之意。
素梅到底只是个婢女,这会儿对上观南的气势,不自觉地落了下乘,抖了起来。
夏代芙看在眼里,暗暗骂了句无用。
便捡起地上的披风扑上去,搭在了素梅身上。
“公主,素梅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您饶了她吧。”
观南被气笑了。
她什么时候说要收拾素梅了。
她的确不是好人,也不干人事,但怎么也比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夏代芙聪明多了吧。
强睡白子良不成,差点给人添了一顶绿帽子,最后只能用婢女顶包。
这事除了夏代芙,观南也真是想不到旁人能做出来了。
“让南荀回去吧。”
“这儿晦气,不必来了。”
夏代芙闻言,面色很难看。
素梅迷惑间,也自觉难堪。
随后,观南又对夏代芙说道。
“她都要爬驸马的床,你还这般大度?”
观南含笑,漫不经心,眼底的讥讽如影随形。
夏代芙抱住素梅,一字一句,真情流露。
“素梅自小就陪着我了,说是亲姐妹也没差了。”
“也是我拘着她太久,一时想差,也是难免。我不恨她,如今也只盼着她能有个好归宿……”
“公主,求求您……”
观南接上她的话。
“高抬贵手吗。”
二人突然没了话语。
这话她们如何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