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缝中间。
惹得刀疤男一阵后怕,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给自己找场子。
整个人凶狠得不行,可那双不大的眼睛里可没什么大无畏。
全是虚张声势的东西。
微颤的手到底还是将主人苦心积虑隐瞒的软弱抖得一干二净。
“谁?!”
“是谁干的!”
“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都疯啦!”
观南抬眸,眼间没有一丝温度。
开口冷然。
“是我。”
观南正要上前一步,却被身侧的杜显允抢了先,挡在她身前。
观南为他出头,杜显允不论于情于理……
或是于心,都不想她出事。
“与她无关,是我所为。”杜显允声音清朗,说得无关紧要,“一时手滑,偏了而已。”
“诸位今日的酒钱,便由我付了,就当交个朋友。”
刀疤男见杜显允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更是蹬鼻子上脸,恶声恶气得不行。
“朋友?谁跟你是朋友!”
“你身后的小妞不懂规矩,你逞什么英雄!”
刀疤男说着,不禁咧大了嘴角,露出里头发黄参差的牙齿。
靠在桌边,不怀好意地想要打量杜显允身后的观南。
目光下流,令人作呕。
众人见刀疤男这般,杜显允也不曾发火。
便以为又是先前好面子的书生公子,便都齐齐哄笑,各种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刀疤男是个有门路的。
顶上有人。
这遇上好面子有没什么权柄的公子哥,那旁人向来只能认栽。
强龙不斗地头蛇。
刀疤男奚鹏便是这样一个人。
自以为占了个奚姓,便和刚来县里的富户奚家扯上了关系。
这不是他第一次念叨奚府的好了。
说了好多遍,只不过头一次说了杜显允罢了。
反正有人保,能跟奚鹏混在一块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会儿的目光更是放肆得不行。
那男子身后的一看便是个美人。
若能摸个小手,他们也不亏啊。
小二急得不行,流了不少汗。
连连打着眼神想让观南他们先离开。
奚鹏这个泼皮无赖,真要闹起来,今天就没人能讨得好了。
“子桑大夫,这奚鹏的干爹,是邻近黑山的山神。真要闹起来,怕是……”
山神。
水哥疑惑:“那座山有山神吗?我怎么不知道。”
观南冷笑。
哪门子的山神啊。
一个修成人身没个两百年的槐树精还喘上了。
真是脸比地皮都厚。
“怕个屁,那个槐树精在我面前都只有喊姑奶奶的份儿。今天我就教教这几个蠢货做人。”
观南从杜显允身后走出,不顾他阻拦径直走到了奚鹏面前。
小二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拦了的拦了的啊,怎么就出去了呢。
杜显允是知道观南能力的,没有意外,只是一言不发地走到观南身边。
观南扛得住是观南扛得住。
可他杜显允不会一个人让观南抗。
观南嘴唇一动,各种嘲弄之语便脱口而出。
居高临下之意尽显。
“真是滑稽,一个坐在大堂里……二两黄酒上头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