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他一个外人是不应该知道一个素未谋面闺阁女子的姓名的。
偏偏奚员外府上又“不小心”透露给了他。
若说这里面没些什么,杜显允是定然不信的。
没准人家府上等的就是今天。
“单字一个宛。”
“宛妙的宛。”
杜显允说的正色,到底是人姑娘家的名字,他便是转告与人,也不好亵渎。
白韵尘闻言,眼眸微动,神色敛在眼眸里,不动声色地道。
“我会去的。”
“方便的话。”
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又是何原由,那么下棋的人便该换了。
这置棋布局的那个还要看他。
杜显允也没多想,满心只有欢喜。
这白韵尘既然应下了,他今日的心事也算了了一桩。
方才不负他人所托。
只是……
杜显允颔首,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白韵尘腰间。
他今日着的是白衣,腰间落下一枚青玉雕竹佩,温润不失锋利。
很是适合他。
透过这枚青玉佩,杜显允想到的却不是往日里多谈的君子气节,而是他在摊上为佳人买下的那枚青佩。
“你喜欢?”
白韵尘扫了他一眼,轻啜茶水,缓缓道。
杜显允忙扯着嘴角摇了摇头,低头轻笑。
情绪再次被牵动。
一切尽在未尽之言中。
“总会有人喜欢。”
……
糜正听说南边出了天材地宝,便和化潭县的其他几位大妖寻着味儿找了过去。
打的就是瓜分宝贝的心思。
按理来说,这路上多个能救命的奶妈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安排了。
观南倒是没有明确表态说自己不愿意去。
若是糜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并非全然没有可能。
可糜正也不知如何想的,直接一句话堵了观南选择的可能性。
“你什么时候走啊。”
观南窝在自己的洞府里,把玩着近来新得的夜明珠。
糜正接住空中飞来的螣明镜,没好气地白了观南一眼。
“小心点啊姑奶奶,这是宝贝!宝贝!”
观南不置可否,轻描淡写的态度让糜正气得牙根直痒痒。
“你不是要找新宝贝去了,还在乎这个啊。”
糜正:“……”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宝贝你还嫌多。
“对了,”糜正挥手将螣明镜缩小收入袖中,目光在观南手中的夜明珠上稍稍停顿,哑着声音道,“最近就别乱跑了。”
观南听着,隐约觉得不对劲,缓缓坐正了身子。
“别乱跑?”
“你不打算带我一起去啊。”
糜正耸肩,故意不去看观南的眼睛,言语那叫一个恶劣。
“你那么弱,要是带去了还不是给我自己找罪受,尽拖后腿。”
“不带你,我一个人能打十个,多抢一些也说不准。要是带了你……”
糜正转过身去,就打算要离开。
“我怕是得倒贴。”
水哥:“呕吼,勇气可嘉。”
观南听着,突然有些安静。
看着糜正离开的背影,凝眉将手里的夜明珠扔了出去。
糜正身手敏捷地接过,回头看向观南。
“你这是何意?”
观南扬着下巴,微眯的眉眼透着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