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人!真是个剑人!
在她姑姑,姑父家厚脸皮住了这么久不离开就罢了,还把姑姑,姑父的主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跟周府有关系的姑娘呢!?
唐拾瞥了眼李思思笑得有些僵硬的脸,她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她心里必是恨极了她,她眼里微微闪过丝笑意,跟她玩宫斗,她还嫩了些。
“姑姑说得对,小拾妹妹就是个开心果,瞧把姑姑、姑父给逗得。”李思思欲在周之谦夫妇跟前留个好印象,因此她只能开口附和周夫人,当着他们的面把唐拾夸了一顿。
看着她不好意思又虚伪的脸,心里却是愤恨极了。
“我哪有表姑娘说得那么好。”唐拾谦虚了一番,然后便站起身子拉过李思思的手亲热了一番再让她试试她带来的糕点。
李思思瞧着她这幅虚伪的样子心里直冒火,在周之谦夫妇看不得的地方她狠狠瞪了眼唐拾,让她适可而止。
唐拾挑眉,她无视李思思确实拉着她的手把戏做足了,让人看不出一丝虚假。
戴两人离开出了周之谦夫妇院子有一段距离后,两人脸上的神色立马变了个样。
李思思嫌弃地甩开唐拾的手,她脸上露出一抹愤恨的表情,咬牙切齿地瞪着唐拾,“没想到你这么能装,我真是小看你了!”
“谢谢夸奖,”甭管她真心假意还是挖苦讽刺,唐拾只当听不出来,她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也不赖,继续好好加油哦,我看好你!”
“你!”李思思被气得快炸了,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么赖皮的人,还是个姑娘家。
“回去好好学学跟人吵架的技术,别每次吵不过就指着人鼻子骂你你你的,多没气势。”唐拾闲着无聊“好心”地指导了她下,然后在她恨得冒火的目光下悠哉悠哉的回去了。
还没等唐拾去找萨洲,两天后唐拾便得到了消息说萨洲身边的亲信大部分叛变投靠了萨奎,只有少部分人还留在他身边誓死追随,而因为他亲信的叛变萨洲受了重伤也导致萨奎的人已经占领了萨付,唯一攻破不下的就是萨洲的院子。
唐拾没有想到那座看似美丽的院子实则处处充满了危险,里面布置了各种机关,萨奎的人多次想冲进去可都没有办法。
待到了晚上,唐拾便把事情跟神棍说了,顺便提起了她想去见见萨洲。
帝遇卿略一沉吟便颔首,待她喝完了东西休息了会便带着她往萨洲的院子去。
萨府里灯火通明,处处都亮着火把,而萨洲的院子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外面的人忌惮里面的机关并没有贸然进去,里面的人知道自己自己与外面的人实力悬殊打不过外面的人,因此躲在院子里不出来。
唐拾瞧着这架势,根本就就没有办法进去院子里面,而且里面还有机关,若是贸然进去只怕会伤着自己和神棍。
唐拾刚想跟神棍说他们回去再想想法子,可帝遇卿卿瞥了她一眼却是带她到了花园一处假山处。
假山这里没有人,拐角处更是黑乎乎一片不容易被发觉。唐拾看着神棍的手在石头上这按几下,那拨几下,然后一道石门几乎没有声音便缓缓开启了。
唐拾:……
神棍怎么知道这有门的,瞧他这熟悉的程度想必是没少来人家这么晃悠吧?
来不及多想,两人直接进去了。
石门后面是通往萨洲院子内的地道,出口也是在他花园的假山内。地道不算狭窄,可以同时容三四个人进去,一进去后帝遇卿就拿出火折子吹亮然后牵着唐拾的手往里面走。
待两人出了地道后洁白的月色洒在两人的身上给两人增添了些许的神秘感。
唐拾不由多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可想到今晚来的目的还是收回了视线。
萨洲院子里的机关对帝遇卿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他并没有破坏这些机关而是带着唐拾成功都绕了过去直接来到萨洲的房门外,隐在暗处不让站在门外保护萨洲的亲信见到。
唐拾瞧了一眼,明面只有二三十人,也暗处据神棍所说还有一二十人,其中几人武功颇为高强。
她心里寻思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引起这些人注意力的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的目的只是想问萨洲一些问题而已,并不想给自己或者神棍带来什么麻烦。
两人想了许久才想到了一个法子把这些人引开,他们悄悄潜进去。
唐拾在不远处放了一把火,还用拟声模仿了萨奎和起手下的声音让这些人以为萨奎他们闯进来了,成功地把人都吸引了过去,而守着萨洲的人不多,只余寥寥几个。
按照计划帝遇卿在另一旁甩了个小石头又把这些人都吸引过去了,而这时候唐拾已经回来了,趁着这个空档帝遇卿揽着唐拾的腰如一阵风闪进了萨洲的房里,快得根本看不到影子。
萨洲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并且不断地有咳嗽声响起,声音虚弱无力。显然是伤得不轻。
唐拾和帝遇卿对视一眼,没想到房间里面除了萨洲外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两人站在外间听着里面的人不断地咳嗽,一时之间没有进去。
倒是里面的人停止咳嗽后,嗓音沙哑地说了一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唐拾诧异地挑眉,看来萨洲知道他们要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里沉思了下想不到答案干脆不想了,跟着帝遇卿抬起脚就走进去。
萨洲一抬眸见到他们楞了下,显然没有预料到来人会是唐拾和大荒的国师,可随即又露出了抹解脱释然的笑意,恍惚是有什么压在心里沉甸甸的东西终于得到了解放。
唐拾看着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因果循环,报应果然来了!”沉默半晌后,萨洲扫了一眼他们紧握的手,却是缓缓吐了这句话。
唐拾沉默片刻,明媚的小脸不由皱起来,“萨族长这是何意?”
萨洲看着她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庞,却是低低说了句,“你跟你母亲长得很像。”
唐拾唇角不由紧抿,脑海里快速地猜测着他这话的意思。
萨洲见到她这神情,却是低低笑了出声,“连动作都一样。”
唐拾并未回他,只是皱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