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可早就听说了,我给你们说件你们不知道的事。”
“好呀好呀,快说快说。”丫鬟催促那人。
“好好好,别急,这就说,还不是李敏找上付公子那天的事,你们是不知道,萨公子当天出去给我们萨族惹了多大的事,他在赌坊为了一个身家不清白的女子把周族的小公子给打了个半死,我听说现在人还在病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嚯!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平时付公子在族中仗势欺人也就罢了,没想到出了外面还这样。”
“那可不是,你们不知道吧,周族,那可是周族,知道周族意味着什么吗?”见众人或点头或摇头她这才继续说道,“周族在我们大荒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特别是周族长夫妻,他们带领这周族子弟潜心研究各种作物的种植方法,你们想想,我们大荒土地贫瘠根本不适合种植,就算种下去可收成也是很少,要不是周族长夫妻研究出了种植法子没准我们今天还在挨饿受冻呢怎么会有如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
“哎,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周族长非常了不起,他们对我们大荒的贡献巨大,听说都是因为研究才影响了他们生孩子,要不然怎么会只有一个儿子呢?”
“老天爷,周族长为大荒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可付公子却把我们恩人的儿子给打了,这……这周族长会不会把气撒在我们萨族上?”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族长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要我说啊也是付公子太能惹祸了,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只要把付公子交出去就没事了……”
“你们聚集在这都议论什么,主子的事也是你们一群丫鬟该议论的吗,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唐拾和小青站在假山后听完后若有所思,待丫鬟们都被驱散后她们才走出来继续往前走,小青凑到她耳边低声嘀咕,“姑娘,你说付公子咋就那么坏了,强抢良家少女又抛弃,不认儿子就罢了,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把大荒功臣的儿子给打个半死,太坏了,简直坏透了!”小青握着拳头忿忿的,而她没有注意到她家姑娘脸上划过的一丝不自然,这可都是她设的局啊,幸好当时小青没在里面不知道她和林书堂的事,不然现在她喊打的对象是自己了。
“对,很坏,不过坏人自有天收,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唐拾义正言辞说了句,而后转移话题。
小青得到了附和也不在这话题上过多纠结,两人很快来到了萨洺睿的院子,却得知他跟着萨洺卫出去了,还有萨付和萨奎,萨毕两位长老,打听一番才知道是因为周族的事情
把提来的水果留下,当下便带着小青出府凑热闹了。
因为研究作物种植的缘故,周族的位置有些偏僻且周围都是一片农作物,分割成了不同大小的区域分别种植不同的作物,常见的比如水稻,玉米,花生,土豆,红薯,棉花等,而其中水稻,玉米一年可以种植两次,因为现在已是入秋时节了,地里的水稻和玉米是秋季的,花生在夏季已经收了,土地留着冬天预备中土豆,而红薯和棉花已经种上了,瞧着长得挺茁壮。
唐拾打量了一番就知道这些作物平时必定精心呵护,不然以大荒贫瘠的土地来说长势不会如此好。
她站在特意留出来的宽大的石子路上,看着正在地里忙碌的诸多身影,心里倒在对周族敬佩起来。
周族外聚集了挺多人,他们昂首向里看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可是大门外站着几个佩刀的侍卫,一脸的正气凛然,若是有人擅创根本不会留情,所以无人敢闯进去。唐拾瞧着庆幸自己早有准备,不然就是想看戏也看不到。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走上台阶还没到侍卫跟前便被拦住了,“站住,来者何人?”
唐拾止住了脚步,语气温和态度极好地看向拦着她的侍卫,声音清脆有礼,“小女子叫唐拾,是萨洺睿公子的朋友,受他所托给周公子带了良丹妙药来,不知可否劳烦侍卫大哥替我通报一声?”
听到是给自家公子送药的,侍卫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她神色坦然并无异样,这才开口,语气已是温和许多,“姑娘稍等一会儿,在下这就让人进去禀报。”
“劳烦侍卫大哥了。”唐拾朝他微微一笑。
侍卫回了句不客气便进去了,很快他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萨洺睿。
“唐拾你怎么来了?”萨洺睿见到唐拾面上当即一喜,可想到刚刚侍卫说的话脸色不由沉了几分,责怪的语气中含着隐隐的担心,“你怎么假传我的话呢,你来找我就来找我干嘛说带药?”
唐拾心里好笑,本欲反驳的,可想了想还是朝他摇摇头,“先进去再说。”
萨洺睿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但也聪明地没多问,当下便带她进去了。
路上她才跟他讲了自己真是带了好药来的,见他一副怀疑不相信自己的神色便无奈地从袖子中把药掏出来给他看,见他相信了但面色犹豫显然是问什么,唐拾知道他想问什么便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向询问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如何,周三郎的情况如何。
萨洺睿他们也是刚到不久的,长老们正在跟周族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谁也没有提到他们来的目的,好似在比谁耐心似的,而周三郎的身子却是比之前更坏了一些,大夫说若没有好药养着只怕支撑不了多久。
自从萨付把人打了后,萨洲和萨奎一直不断地送名贵的药过来,周之谦也没跟他们客气,照单全收,但还是远远不够,没吃了一段时间便见底了。
唐拾进去的时候里面恰好安静地诡异,周之谦坐在主位上垂眸喝茶好似下面的人不存在般,而萨奎神色间似隐隐有些心急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萨毕倒还好些,毕竟打人的不是他儿子,且对于周之谦的为人他也是信得过的,他是一个胸怀坦荡,光明磊落的君子并不是一个不顾百姓死活的人,所以自出了萨付这事后他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确定他不会对萨族的作物做什么事,便把心放了下来。
而这段时间也恰恰证明了,他确实不是一个自私不顾大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