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发生的一切作为主人的帝遇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心里冷哼了声,花言巧语的小骗子,然后让人去端了一些吃的了。
帝遇卿态度这么好,让唐拾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惯是会撒娇顺杆爬的人,这一下就小双就爬上他的手臂,一个劲儿撒娇,“帝哥哥对我真好,帝哥哥真是个好人,能遇见帝哥哥是我的福气……”
一连串的彩虹屁吹得那叫一个顺溜儿,魏于到门口刚好听见,嘴角抽抽,当即跨步进去。
见魏于回来了唐拾打了个招呼也不跟神棍扯了,当即对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下手。
大荒子民都散去了,但对于这次祭祀失败人人都希望国师能给他们一个解释,毕竟天玄之女是按照国师的标准选举出来的,而今出了问题责任最大的就是国师,若不是国师一直是他们大荒的神,只怕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肯定会被大荒子民给弄下台。
而潇萧和季景之他也给带回来了,还是安排在之前的院子里。
一系列的善后工作汇报完后,魏于说道,“属下检查过了,祭祀台没有任何问起,不会有人动手脚,而那些祭司属下也派人控制起来了,待查清楚后即刻禀告主上,至于潇姑娘和季公子,属下也让人盯紧了,若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报。”
魏于话落,遂垂眸看向地面,今天祭祀失败,说起来也有他的原因,要不是他办事不利……
唐拾吃着东西,因为心虚眼睛都不敢乱瞄,只是耳朵不停地耸动偷偷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片刻后,方听见高贵圣洁的男子冷冷的嗯了一声。
唐拾:太冷了,也就她能屈能伸受得了!
“让人好好盯着三大世家。”沉吟片刻,帝遇卿吩咐。
“是。”魏于回,然后听到自家主上吩咐道,“让人把潇萧和季景之彻底查一下。”
“属下遵命。”说完不见自家主上有什么吩咐便退出去了。
唐拾吃了两口也吃不下去了,心情不大好。
帝遇卿瞧了她一眼,而后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知为何,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感官无限放大,唐拾觉得自己心慌得厉害,觉得神棍可能是在试探她。
极力压下心中的不安,唐拾朝他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朝他说道,“帝哥哥,我吃饱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免得打扰你。”
说完,见他没有反应,欲起来离开。
然后身子刚起到一半,心里也稍稍松了些,便听到一声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坐下。”
唐拾心里顿时沉了下来,她脸色不由有几分沉,可还是扬起了一抹笑意,只是有些艰难。
“帝哥哥?”唐拾瞧着他,心里想哭,若是神棍知道她那白光转移到她身上了,会不会拿她去祭祀啊。
虽然有圣石这个作弊利器不会死,但她也不行体会一把高空跳跃啊,太刺激了,她这小心脏承受不住。
帝遇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唐拾心虚,顿时觉得真的很可能是事情露馅了,心里着急,可这种情况下越着急越没用,她死死的按捺住不断冒上来的心虚和心慌,端起茶杯喝了口压压惊。
“帝哥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嘛?”她抬眸看他,脸上想笑可又笑出来看着很纠结的神情,“若是帝哥哥有什么吩咐小拾,小拾定当万死不辞!”
话落,她盯着男子看了半晌,见他高冷的端着姿态心里更想哭,过了良久,在唐拾想骂人的时候终于出声了。
“祭祀怎么回事?”冷冰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神情。
唐拾心里咯噔一声,心想,果然被发现了,真的被发现了?可仔细瞧着帝遇卿的神情,又好像不是,他好像只是在探究她而已。
稳住自己,告诉自己别慌,唐拾小脸一脸茫然,懵*逼,水亮亮的眸子疑惑地瞧着他,“什么怎么回事?”她问,“你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帝哥哥?”
帝遇卿未语,冷冷地瞧着她,盯着这样极具杀伤力的视线,唐拾咬牙装傻。
“你是不是觉得本国师对你太好了?”半晌,帝遇卿方开口,薄唇吐出来的话却是让唐拾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觉得,那白光落在她身上十有八九是被眼前这冰山神棍发现了。
脑海中不其然的又想到了他卜卦时候露出的神情,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帝哥哥~”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唐拾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当时他可是一直看着祭台和台下的,她还在他身后那么远。扯着他的手臂,唐拾就一个劲尔等开始卖惨。
“你别凶我好不好,我怕。我从小就没了爹娘,孤苦伶仃一个人好不容易到了今天,好不容易遇见了你,要是连你都不要我了,那我以后该怎么办?”说着,抬起袖子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哽咽的声音一抽一抽地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知道祭祀是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跟你讲了,还跟你搞那么多事做什么?”
冤,她简直比窦娥还冤!
经过这一段的时间,帝遇卿要还不知道她的劣根性就枉为国师了,他冷眼瞧着她演,看着她眼泪一颗一颗不要钱的往外冒,那颗冷硬地心愣是没有丝毫波动。这让唐拾气得直咬牙,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呜呜呜……”忍不住的,唐拾开始哭了起来,声音还越来越大,简直魔音灌耳把帝遇卿烦得堵住她那嘴小嘴儿还有不断流眼泪的眼睛。
“闭嘴!”实在忍不住了,他冰冷地低喝一声。
哽的一下,唐拾紧紧地把嘴巴闭上,怕自己惹他生气还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然后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水汪汪,可怜兮兮地瞧着他。
帝遇卿瞧着她这幅神情直皱眉,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烦躁,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待那股烦躁压下去后方又看向她。
“说!”冰冷的声音不容置喙。
唐拾觉得自己倒霉极了,无缘无故穿来这里便罢了还遇到个这么没有人情味不会怜香惜玉的神棍,害得她就算有浑身解数都使不出劲儿来。
“我说我说,”为了自己的小命,唐拾忙不迭地点头,也顾不得他是怎么知道了,把当时那光点无缘无故地落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像跟屁虫一样甩不掉说给了他,然后便看到冰冷的男子锋利的眉峰紧紧地蹙起,看她的神色似乎带着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