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势必要杀了唐拾这个贱人,绝对不能再留她,不管她是否藏了那东西,事到如今她都不能再继续活下去。
唐拾躲在白若熙身后,没想到这厮行事r竟如此不偏不倚,还真不愧是人称翩翩佳公子,弥族未来接班人啊。
“白公子,谢谢你的好意,莫不如你把我交出去吧,这样护着我会连累你和弥族的,毕竟萨公子是萨族未来的族长。与他作对必然讨不得了好,不管羽族的事是不是他们做的,萨族现在很强,若因为我一个小女子而产生什么误会可劲就得不尝失了。”
唐拾这话看似深明大义,实则暗地里暗戳戳添油加醋。她不就是暗着说弥族不行嘛?
白若熙低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深思,然后瞧见唐拾丝毫不在意的神色,好似说的不是关于他生命的事情。
无视她这番添油加醋的话,他紧紧盯着萨耀,生怕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他提剑便辞过来。
萨耀在听见唐拾那番话,嘴唇勾起一个得意的笑,他傲然看着白若熙,神色添了丝狂傲,“白兄,瞧见没有,这个贱人都比你识时务。你何苦护着她,伤了我们两家的关系?”
说完瞧见白若熙也没有让开的意思,萨耀气极,一时顾不得许多提剑便刺过去。
“耀儿!”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喝止萨耀的动作。只见他听见这声音,急急止住了剑,看来来人,“父亲!”
唐拾也瞧向,只见一个中年大叔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英武不凡,看着卓尔不群,风流倜傥,竟是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想到刚刚萨耀喊的那声父亲,唐拾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萨洲,萨族长,便是她要钓的大鱼。
倒是能忍,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才出来。
唐拾不由对萨洲提高了警惕。
“父亲,您为何不让……”
“休得无礼!”萨洲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心下叹气,他特意让他出来历练哪想从头至尾被人耍得跟猴一样团团转?
“父亲!”萨耀还想说什么,见父亲脸上露出了威严的神情,他重重地朝唐拾冷哼了声,“算你命大,今天暂且饶过你!”说着把剑收回来。
唐拾朝他挑眉,真是个傲娇的世家贵公子,若不是有他爹护着,只怕死上一万次都不够的。
“白公子,唐姑娘,小儿失礼了,言语举止间多有冲动,是萨某管教不严,还望两位看在萨某的面上莫要计较才是。”萨洲笑呵呵地瞧着白若熙和他身后的唐拾,视线在唐拾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萨族长严重了。”白若熙朝萨洲行了个晚辈礼便不再说话了。
唐拾不干了,她好不容易才把这大鱼钓出来怎么能轻易让他怎么和稀泥过去呢?
“哼!”唐拾学着神棍冷冷的傲娇的从鼻孔里出了声气,神色间几分冷傲地瞧着他,“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他一口一个贱人的,本姑娘心里不知受到了多少创伤,还有他拿着剑追着本姑娘想要杀了我,谁知道他心里安的什么心,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说要人性命就要人性命,他以为自己是大荒的统治者啊,他在国师府就敢如此行事只怕在背后早已坏事做尽,也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残害了。还有羽族之事,他说是我做的便是我的?我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敢问我如何做到的?他想让我背锅我却不想背着无妄之灾,他便动杀念取我性命。当真是萨族的好公子好继承人!”
唐拾一番话可谓极不留情面,她狠狠地撕开他们虚伪的外衣,并且明言嘲讽了一番,看着萨洲两父子越来越难看的神色,她心下道:赶紧发火,越大越好,这样她才可能趁机做点什么好事。
可惜她一番筹谋,很显然他低估了萨洲,只见他在萨耀准备出口之前狠狠地瞪了他眼随即脸色变得很淡,静静地瞧着唐拾,“不知唐姑娘想如何?”
唐拾:不愧是萨族长,这般忍功实在令人佩服。不过没有点能力也是做不到族长这位置的。
“这话不该是我问萨族长嘛?”唐拾思忖片刻,挑眉笑看他。
她就是不会看人脸色就是要惹怒他,怎么滴,来打她呀,来呀,来呀!
萨洲沉默,深深地看着唐拾,精明犀利的视线直直射向她,可惜唐拾毫不惧怕,反倒笑意盈盈地瞧着他,不过倒是对他眼中的深意颇为不解。
她不是以前的唐拾,若是她知道以前唐拾的事或许能明白他这含义是什么,当显然,她现在无能为力。
半晌,萨洲却是忽的一声大笑,让唐拾有些懵,这老狐狸玩的把戏?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唐姑娘不愧是唐氏的后人!”萨洲这一招却是让唐拾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唐氏的后人,什么意思,这老狐狸知道她的身份?既然他知道,那就说明她的身份不该是秘密才对,为何神棍却是只言片语都查不到?
心里靠了声,唐拾抑郁,这么大的消息在敌人手里还玩什么玩,看来计划只能改变了,她背在身后的手打了几个手势,余光见人群中的侍卫微微点头心里放心后,便专心对付起眼前的老狐狸。
“什么唐氏后人,我不明白萨族长的意思,可否说得具体些?”唐拾抿唇,瞧向他。
萨耀和白若熙显然也不知道,他们也看向萨洲。
萨洲倒没有拒绝,他淡淡一笑,声音染上几分缅怀,“此事说来话长。”叹了口气,瞧着唐拾的神色露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以后有空多来萨伯伯府上,萨伯伯啊,慢慢讲给你听。”
唐拾抿唇,她最最讨厌这种把人胃口吊起又置之不理的人了。
“既如此,改天唐拾一定会登门拜访。”唐拾笑笑。
随后交谈了几句,然后在萨洲的证明下,围观的群众都知道羽族的事与唐拾无关,遂都散了去,而羽族一事,已然成迷。
各大家族散去后,只余三大家族和唐拾在门口。
羽族众人瞧着唐拾和萨族长,本来他们是来惩治凶手的,可眼下却说凶手另有其人,还毫无线索,顿时心里愤愤又难过。但想想唐拾那些话,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因此在跟萨洲和白若熙告辞时,看向萨族人的眼神隐隐有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唐拾喜闻乐见。没能按计划行事还被人牵制心里本就挺郁闷的,巴不得羽族众人找萨族的麻烦。
“唐丫头,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唐拾瞧着萨洲一脸担忧关爱的深爱,她微微翘唇露出一抹笑意,回,“查查羽族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要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