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已演练过无数遍,唐拾心里还是被这咕咕叽叽的震撼到了,大荒的语言真特*么感人,闻着欲翩翩起舞啊……
唐拾咋然响起的声音让外面顿时一静,人人懵逼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凄惨可怜乞丐。一时间,安静的空中飘着的都是唐拾卖惨的声音,可谓闻者伤心落泪,心头纷纷同情起她来。
“咕咕……叽……咕……”(这姑娘好可怜,太可怜了,我们大荒竟然还有这么可怜的孩子,唉……)
“叽……咕咕……”(可怜的孩子啊,能长这么大不容易啊。)
“咕……咕……”(唉,可怜……)
唐拾嘴角抽抽,这大荒的人看来茶余饭后也没什么消遣啊,不然怎么这么好忽悠呢,搞得她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咕咕咕咕……叽叽……咕咕……”(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关心,虽然成长的路上历尽坎坷艰辛,但想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在我临死时得国师施以援手救我一命,又给我落脚的地方还给我东西吃,国师真是我们大荒的神啊,锄强扶弱惩恶扬善,今生得国师庇护乃我祖上烧了八辈的高香啊。)
“咕咕……”(国师真是好人啊,我们大荒的神果然是眷顾我们弱小的。)
“叽叽……咕……”(对呀对呀,有次我看见一个女子在街上被恶霸欺负,还是国师发善心救的人还把那恶霸狠狠惩罚了一顿,想来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咕咕叽叽……叽咕……”
一时间赞誉国师的话不断地响起,可谓空前高涨。躲在门后的魏于:……
唐姑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这群人给忽悠了。实在佩服。
然后早有人认出了唐拾,此刻见她把群众都拐偏了,心里不由大怒,他提气用了些内力顿时声音覆盖住了所有声音,“咕咕叽叽……叽叽咕……咕……”(众人不要被这妖女蛊惑了,她就是唐拾,就是她烧死了羽族长一家毁了羽族禁地把里面所有人都害死了。)
话一落,顿时一片寂静,转瞬又涌起一波狂风巨浪。
“叽……叽咕咕……叽咕咕”(原来她就是妖女,我呸,好意思出来装可怜,害了那么多人怎么还没去死怎么好意思活着还敢欺骗我欺骗国师大人?)
“咕……咕叽……叽咕咕叽……”(大家快瞧瞧她,衣服破破烂烂跟个乞丐似的,浑身是血,肯定是国师大人发现她的本性然后把她收拾了一顿,丢出来了,可她脸皮厚一出来就装可怜,呸,真不要脸!)
“叽咕……咕叽叽……叽……”(是啊,以前就听说她极其不要脸了,可那时没亲眼见到就觉得言过其实了,可如今亲眼所见看来所言不虚,想想她害死了那么多人却还心安理得的活着,她怎么不早点死呢,可怜了我那大侄儿,年纪轻轻便被她害死了,留下病弱的老母还有弱小的妻儿,这以后的日子的怎么过呀?)
“叽叽咕……咕咕……”(我可怜的儿子啊,还未娶亲便被这妖女要死了,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还让这妖女活着?)
“叽咕咕咕咕……咕咕叽叽叽叽……”(既然国师大人把这妖女赶出来了,那就说明妖女任凭我们处置了,大家不要伤心,妖女一定会得到惩罚的。)
“咕咕咕咕咕叽叽……”
唐拾冷眼瞧着率先带头的几人,尤其是第一个开口的,她暗中使了收拾让早已混在的人群中的侍卫止住那人。见人被止住后,唐拾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邪笑,小样儿,跟玩她,看她怎么玩死这群渣渣。
她瞧了一眼并未出声的三大世家和各大家族的人,尤其在萨族的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心里冷哼了声。
她缓缓站起身子,挺直腰背,清澈的眸子扫了一眼下面的众人,然后一道清脆坚定的声音缓缓传出,“叽叽叽叽咕咕……咕咕……”(羽族长一家不是我烧死的,禁地不是我毁的,那些人更不是我唐拾害的,你们说我害死了那些人可有证据?)
众人抬头看着台阶上的少女,然后他们惊讶的发现虽然她一身的脏污但也掩盖不了其风华,此刻她语气坚定,神情坚毅,让人打心里不由信服了几分。
“叽叽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大家不要信这个妖女,这个妖女惯会欺骗人,她口中就没一句真话,大家莫要被她骗了!)
唐拾冷冷地瞧着说话的那人,她打了个手势让侍卫控制他,然后扫了一眼下面的众人,见众人的情绪又被他一眼激起,她挑眉,淡淡反问,“叽叽咕咕咕咕咕叽叽……”(既然说我撒谎,请问在场的各位,你们谁看见我烧死了羽族长一家?毁了禁地?那些人又怎么被我害死?)
说着她露出了一抹凄然的笑,脏兮兮的小脸看不出什么但众人从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中看到了泪水还有凄楚,不容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没有站出来说话,是呀,当初他们谁也没有看到,当初突然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担心害怕得不得了,且又不在场,在场的又死了,当有人说是唐拾所为时,一传十,十传百的便大家都知道。理所当然地大家都认为事情是她所为。
“叽叽叽叽咕咕咕咕咕……”(我唐拾一个弱女子,不会武功连自保都做不到,大家说我是怎么做到那些事的?我又是是如何打得过羽族长一家还有那么多的禁地守卫,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我一个弱女子,试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质问的语气响彻在众人耳里,他们心里也疑惑,想想唐拾的话都点点头,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做到的呢,而且还毫发无伤,这不是存在很大的疑惑嘛?
瞧见地下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唐拾叹了口气,这些人这么好忽悠,难怪这么轻易就认定了她的罪。
不过唐拾有个问题一直不解,死去的正主,到底会不会武功?
当时守卫禁地的人都死了,无一幸免,可这个唐拾那时候偏偏恰好去给那些人送饭,可偏偏恰好就她活了下来。这一切一切都看似太巧合的,细细想来,却是恰好巧合的让人心惊。
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巧合有多少偶然?
可惜她已经死了,已经没人可以告诉她了。
“父亲,现在该如何,难道就让那个妖女洗清自己嘛?”一个角落里,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双手作揖朝旁边的中年询问,脸上一副郁郁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