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拾看得头皮发麻。
“帝哥哥,你说这暗道地道会通往何处?”唐拾忍了很久,觉得自己再不出声估计会被这里吓得神经失常,握着帝遇卿的袖子动了动,抬眸朝他看了一眼,瞧见他警惕的神色,紧抿的薄唇,犀利如锋的眸子,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这男的果真绝色啊!
帝遇卿视线紧紧盯着前方,余光扫了一眼唐拾,瞥见她眼放狼光、一脸花痴的瞧着他看,神色间便染上了几分不悦。
愚蠢的女人!
重重的哼了一声,帝遇卿不再理会唐拾。
知道自己犯花痴被抓包,唐拾尴尬的垂下眼,她心幽幽叹气,造物主果真是不公平的,这男子若都有他这般姿色,她们女子还有何颜存活于世?
所幸,这世间仅帝遇卿一人!
越往里面湿意越浓,而当他们走到尽头时,一道石门拦住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石门旁边两座白骨蛇形雕刻栩栩如生,它们扬着头吐着舌头朝他们来的方向,而他们和其他的蛇形雕刻不一样的是,他们没有眼睛。这条暗道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任何一盏烛台里面有烛芯,而石门的两侧的两盏烛台不仅有烛芯,此刻它们正燃着,烛光幽幽,泛着淡淡蓝光,照在一侧的蛇形雕刻上,越发的诡异莫测。
这石门旁的白骨蛇,应该跟府门外的石狮一样吧,唐拾猜测。
至于那幽幽烛火,她想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帝哥哥,你说为什么就这里的有烛芯?”唐拾扯扯帝遇卿的袖子,扬起小脸询问。
帝遇卿冷冰冰瞧了她一脸,随即移开视线没搭理她。
唐拾:······
傲娇神棍,以后千万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
心里哼了一声,唐拾移开视线。
帝遇卿让唐拾站在原地,他自己走到石门边,打量了片刻,见没有什么机关便缓缓伸出后去推石门,石门沉重纹丝不动,手上又使了两成功力,还是没有动,又把内力提到了七成。
石门发出了沉重的声音,顿时丝丝亮光从石门的缝隙争先恐后的涌进来,伴随着浓重的水汽。
“过来。”石门开启,帝遇卿收回手见没有什么危险便回头朝唐拾说道。
唐拾嗯了声,往他身边走去,很自然的抓紧他的衣袖,然后跟在他身后走出去。
夜色幽静,偶有鸟叫虫鸣之声,阵阵凉风从上面幽幽而下,与下面蒸腾而上的水汽夹杂在一起,在炎炎烈日的夜晚中格外的舒爽。
石门外是一个平台,此刻唐拾和帝遇卿就站在这里,他们看着一条长长阶梯从平台蜿蜒而下,直入下面的水里不知何处是尽头,,而他们的上方,是一方不甚宽阔的夜空,他们仰头看去只能隐隐看见这深井的边缘,深度比神殿似还要高上了几倍。
没有路通往上面,只有一条通往水路的阶梯,危险不明。
“帝哥哥,我们要下去吗?”扯着帝遇卿袖子,唐拾仰头瞧他,借着月色他看着他冷傲的眉眼,想起这一路他的相护,心下稍安。
帝遇垂眸看她,见她面无惧色,默了片刻,颔首,“下去看看。”
唐拾点头,然后跟在他身后走下去。
大概是很久没有人走过了,台阶上青苔遍生,不用帝遇卿开口唐拾便把手转移到了他的手臂上,握得紧紧的。高大的身躯脚下顿了下便继续往下走去。
越往下去,光线越暗,直到月亮彻底照不到时,帝遇卿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啪的一声周围清晰的映入眼前。他们走了约有一刻钟,可瞧着不过才一半阶梯。
又过了一刻钟,他们停下了脚步。
“帝哥哥,这台阶水中还有呢,怎么办?”唐拾犯难的瞧着,阶梯不知通向水中何处,可他们却无法再继续深入了。
唐拾话刚落便见一层透明的结界凭空出现,她楞了有三秒,心里懵*逼:难不成这是传说中的结界嘛,还可以防水的那种。
顿时,她瞧着帝遇卿的神色便火热起来,她回去后一定要死死抱紧神棍的大腿,定要把这技能学来,届时,嘿嘿······
唐拾在心里奸诈的笑。
“走吧。”瞥见唐拾目瞪口呆的神色帝遇卿心情莫名有些愉悦,他冲唐拾冷冷说了声便抬步继续往下去。
果然,他们脚下的水遇见结界后便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畅通无阻的走下去,只要小心脚下的阶梯便可。
在结界中看着外面的水世界,唐拾啧啧称奇,若是多些鱼虾鲨鱼之类,就跟现代的海底水世界一样了。
水中的阶梯也不比外面的短,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待他们走到水底时一道石门出现在他们眼前时,唐拾瞧了一周,空荡荡一片,眼前的路只有这扇石门了。
跟在帝遇卿的身后,唐拾也往石门去。看着神棍找了一通也没有找到开关,又见他用内力试图开启石门也失败了,她不由往前一步,仔细打量这石门。
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不对劲儿,唐拾伸出手想摸摸看能不能找到开启的法子,可是她手刚碰到石门旁边,耳边传来一道冷如冰的声音顿时把她吓了一跳。
“不要乱动。”
大概是男子的声音太冰冷了,吓得唐拾手一抖她缩回手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凸起来的尖利细石块,顿时一丝鲜血从她手中溢出,滴在了那块石头上。
“嘶······”明明伤口不深,可不知为何却很疼,唐拾一下子缩回手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伤口。
唐拾的声音引来了帝遇卿的视线,他瞧见这一幕锋利凛冽的眉紧蹙,漆黑的眸中更是生出一股冰寒来,冻得人如置身寒冬腊月。
“伸出来。”帝遇卿冷眼瞧着她。
这个蠢货!
头顶上的视线太凌厉,唐拾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她缓慢的把手伸出去,口中还不忘辩解,“帝哥哥不要生气,小拾只是想帮你,小拾也没料到会被划伤,不过帝哥哥不用担心,只是小小的划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虽然伤口很疼,但面对帝遇卿如寒冬腊月的冷气,唐拾还是把到最嘴边的呼疼声咽了下去。
眼下不能再老虎身上拔毛,她还没活够呢!
帝遇卿垂眸看着眼前的手,小小的,白白的,手指纤细好看,可眼下一道伤口横在手心,正潺潺冒着血珠子。
蠢货!
在心里冷哼一声,帝遇卿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他拔了瓶盖,朝唐拾冷冰冰道:“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