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倾听见了男人外套上金属扣碰撞出的清脆声响。
挣扎之中扯下一颗刻着繁复花纹的扣子,心里顿时有了些许预想。
趁对方低头用绸带绑住自己的双手,猝不及防的抬脚往后一踩,精准的落在其鞋上,痛得其闷哼一声。
不是周熠的声音。
她这回眼泪要吓出来了,不知道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竟敢明目张胆的绑\/架自己。
直至秦曼曼的脸于脑海中一闪而过,浑身就像坠入冰窖般、寒意刺骨。
该不会是她没达成目的,后报两千万的仇吧。
想着,阮雪倾挣扎的比方才更甚,却只觉身子一轻,被男人扛在肩上带走。
最后折腾累了,脱力的斜靠在微凉的车窗上。
夹杂凉意的风顺空隙吹进,撩起女生凌乱的乌发,半晌终于冷静下来。
武的不行,就来文的。
听到副驾驶上‘唔唔’声,见女生明显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那人竟大发慈悲地将嘴上的布料解开。
阮雪倾先是委屈的瘪了瘪嘴,像只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小兽。
然后调整好呼吸小声开口,“大哥,你缺钱吗。”
“我家超级有钱,想要多少都行,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整个身子忽而因惯性仰靠在椅背上,越来越快的车速吓得其小脸煞白,“慢点慢点,哥。”
“十次肇事九次快,飞车党族当自爱。”
阮雪倾约摸着自己是戳人痛处了,只好暂时安静一会。
她蒙着眼睛、全然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其余的感官却越发敏感,只觉自己在随身车晃动,脑袋晕眩得想吐。
“这么远的路,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带进深山老林里毁尸灭迹吧,大哥。”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以后要遭个牢\/\/狱之灾多犯不上。”
对方仍旧安静的开车,只是嫌她太吵,往嘴中塞了块糖球。
阮雪倾以为糖里加了什么jin药,‘噗’的一下吐了出来,好巧不巧沾在中控台上。
听得男人一声强忍的气息,不敢吭声。
再然后,她又不清楚自己被扛到了什么地方,好像坐在软软的真皮小沙发上。
随即陡然感觉到一种加速力,身子被向后推,耳朵和鼻子因压力变化极为不适。
仿佛被双手紧紧捂住,说不出的难受。
阮雪倾这时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正坐在对方的私人飞机上,否则绝不可能避开安检及一系列繁琐的流程。
这么有钱,秦曼曼的概率反而更大了。
未知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她忍不住呜咽两声,蜷缩在一团使劲往角落里靠。
认清只能依靠自己,于是又开始跟男人聊心,“大哥,你说句话好不好,这里太安静了,我真的很害怕。”
那人沉默数秒,开口是其没听过的陌生音色,“想说什么。”
原本还抱着可能是周熠的侥幸心理被打碎,眼下的白色绸布倏尔被泪珠浸湿,晕染开一朵朵泪花。
她吸了吸鼻子,“那你说怎么才肯放过我,只要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对方饶有意思的‘嗯?’上一声,宽大的手捏在女生的肩头,隔着衣料摸索其平直的锁骨,“我还没碰过小女生。”
男人的话引起阮雪倾的一阵恶寒。
不等拒绝,再一秒就被掐着下巴吻了上来,凶狠得像扑\/\/食的野兽,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吻。
将她的佘和唇吻得麻木,失去了知觉。
“唔……唔……!!”
阮雪倾的反抗毫无作用,一想到被个陌生男人qiang\/\/wen,就反胃到想吐。
再也忍耐不住,被折辱得簌簌落泪,咸咸的泪水从浸透的绸布边缘落下,沾湿了对方的脸。
这才停止疯\/狂。
只剩女生趴倒在沙发上干呕,似要将胃水呕出一般。
好恶心。
她低泣了许久,米色的遮套晕成深色。
不知是不是狼狈的样子看得男人不忍心,用指腹抹掉了阮雪倾聚在下巴的眼泪。
阮雪倾浑身僵住,却哭的更狠了,听见对方要走远的脚步声,呜咽着喊,“阿熠,是不是你。”
周熠的拇指指腹因打游戏的关系,常在屏幕上摩擦、生了一层浅浅的薄茧。
肌肤相触时有略微粗粝的触感,令她印象尤深。
那人脚步蓦地顿住,调转方向走了回来,抬起她的下巴,又良久没有动作。
但阮雪倾能感受到其落在自己脸颊上强烈的视线。
空气安静太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快窒息时,声音重新响起。
“这都能认出我来吗,宝贝。”
阮雪倾紧绷的身子总算放松下来。
缓回神后商量着开口,“反正我现在也跑不掉的,帮我把手解开好不好。”
周熠没有应声,又听女生继续,“那抱抱我,我刚才真的被吓到了。”
他反倒三两下的将捆在手腕处的丝绸解开。
离了束缚的一刻,阮雪倾就飞扑进对方怀里,搂住其劲瘦的窄腰,这才闻到淡淡的柠檬香。
感觉周熠僵了一瞬的脊背,心里暗暗诽腹。
修狗肯定变坏狗了。
不过她只要示弱,还是很好拿捏的。
阮雪倾像只受惊的绵阳在其怀里缩成一团,讲话时乖软得不行,“阿熠,蒙眼睛的绸湿了,贴着很难受,能摘掉吗。”
周熠见她故作可怜的模样,绯然的唇紧抿成道直线,在心里告诫自己数遍不能心软,半晌才开口,“那玩个游戏。”
阮雪倾不敢轻易点头,只等待对方的下文。
“我有些问题想问,答案让我满意,自然给你摘掉。”
“但要不满意,”他话语一顿,低沉硬朗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带着几分恶劣,“错一个就tuo一件衣\/\/服。”
“宝贝最好先想想今天一共穿了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