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约定好,明天一早把货送来。
搞定鞋厂,她又去隔壁的毛巾厂,这次没送烟,直接送了一条肉给开门的,让他帮忙找里头的采购。
那采购见梅青酒找上门,眼睛一亮,这小伙子长的可真精神,就是黑了点。
梅青酒今天出来,做了装扮,把头发全弄在帽子里,画了粗眉,点了痣,一张脸黑的像抹了炭。
“小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
“主任,我是北方森临养殖场的,我们厂今年猪跟羊都养多了,拉出来卖一部分。我刚跟鞋厂那边谈完,正好路过你们厂,就想问问你们要不要。”
“森林养殖场的?我怎没听过这个名字?”采购主任一愣,不过随后捕捉到一个重点,“隔壁鞋厂买了?那死女人买你们多少东西?”
“隔壁买四头猪,四头羊。”梅青酒趁势说,“您要是买的话,我给您算便宜点,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您可不能和鞋厂主任说。”
毛巾厂主任一听就惊讶了,“你们货这么多?”
这货干净不干净啊?他心想。
“我不是说了么?我们是养殖场的,我们省引进了那种专门养猪的草,猪长的快,大猪小猪平均一个月就能出一茬,一茬就有几百头,下面各个生产队也在养,这么多猪,我们省吃不下那么多。只能拉到外面来看了,我们一伙人拉了好几车呢,最后两车到温莎,卖完我们就回去了。”
听梅青酒这么一说,他就问了,“你安省的?”
“哟,我不说您都能猜的出来。”
“安省的我知道,前些年搞那个什么紫花苜蓿是吧?”
“对对对,可不就是这个么。”梅青酒又说,“我这猪您不用担心,您想想,我从安省一路南下,那么多猪要经过多少检查?要是来路不正,还不早就被扣下了?”
听她这么说,毛巾厂主任觉得也是。
便又问价格,梅青酒说,“毛猪9毛一斤。”
“这也太贵了吧?”
“可我们不要票呀。而且我们一头猪三四百斤,能省你们多少肉票。我卖隔壁9毛5呢,这不是看您和我有缘分么,就给您便宜个5分钱。”
毛巾厂主任笑点点手,“你这个小同志说话有意思,你说,咱俩有什么缘?”
“相逢即是有缘,您说对不对?”
毛巾厂主任哈哈大笑起来,“隔壁要4头是吧?那你给我来6头,有没有?”
“我正好剩下6头,您要是多要一头我都没有了,那羊您要不要?”
“羊就算了,那玩意味大,夏天吃不好。”
“那行,我明天一早给隔壁送,正好一起给您送来。”
“行。”
这么说定后,梅青酒就离开毛巾厂了。
接下来她没在继续兜售东西,而是在市中心的商场逛了一圈,见还有卖干贝瑶柱的,她买了好几包。
逛完街她才回招待所,这个时候江恒已经回来了。
“你找到几家?”梅青酒问。
“三家,对方一共要十五头猪,都不要羊,今天晚上给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