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突然大喝一声,“放屁!”声音太大,不由得咳嗽了几声,“与虎谋皮的事不能干,凡事都要靠自己,打铁还要自身硬,什么时候让人家反扑了都不知道。”
吴栋梁不服气,还要再说,收到唐老的眼神,悻悻的坐下了。
秦老冷笑,“首座,别的我不懂,我只知道靠山山倒,靠水水干的道理,咱们不是成立了学习班吗,还是要练出一批能用的兵,能战敢战的实力强悍的,现在恐怕不是什么大规模兵团作战的年代了,必须有拔尖的战力。”
说着眼神瞟了瞟留影石,这孩子可惜了,这么大的畜生,他自己看见了都得先撤再说,这女娃是真敢上啊,啧啧,这才是好材料。
说到学习班,很多人眼神飘忽了起来,他们的子弟很多都送进了学习班,可不是为了冲锋陷阵,与那些异兽生死相搏的,而是为了提升异能,做统帅的,肖楚楚这样的人,实力是强,可毫无战术可言,说白了不适合做指挥官。
秦老起身,环顾四周,最后望向首座,“别忘了我们的传统,冲锋陷阵拿军功,那才是军警的本质。躺在前人的功劳簿上吃老本,呵呵。”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眼神笔直而坚定,自己孙子都没看一眼。
目送几位老人离去,邢老眼神闪烁,他们知道消息这没什么奇怪的,就算卸任了也有很多消息来源。
可老家伙们这是要干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替肖楚楚说话?不像啊!何况肖楚楚现在生死未卜,就算想为她争取点什么,现在也不是时候。
或者是替老部下争取学习班的名额?有必要吗?就算进了学习班,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升职暂时就别想了。位置都有人占着呢,如今的平衡不是这么好打破的。
这老头自己的重孙子都被人杀了,他怎么一句怨言都没说?
首座陷入了深思。
“你是说,他们就是单纯的想要出兵灭杀异兽,单纯的想把名额给那些真正战斗的人?”首座愕然的看着墨不非,会议结束后两人回到办公室,对于今天秦老等人的出现,表示疑惑,他知道墨不非曾经跟几位老人共事过,所以才出言询问,没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
墨不非苦笑,“应该是,他们那一辈的人就这样。不会为了自己的什么事跳出来的。我估计咱们很多部长参谋的都觉得肖楚楚像个傻子,每次都是自己亲自拼死拼活,可在秦老他们眼里,这才是值得看重的后辈。”
首座想了想,点头,虽然他比较年轻,可他也听说过这些老辈的为人处世,当时只是笑笑算了,没想到还真是这样。莞尔一笑,一些老可爱。
不多时,墨不非走出首座办公室,低着头朝着通道走去。
......
与此同时,东部小岛附近,悬崖下方的峡谷中。
寂静无声,只有满地污血还能看出,此地刚刚结束了一场大战。
一道黑衣身影,独处于峡谷极为深处的黑暗中,身侧两盏光亮随行,此处正是黑蛟出没的地方。
行了一阵,头顶的岩石越来越低了,身影不得不弯着腰前行。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隐约有一丝浓郁的灵气飘来,辨了辨方向,那人精神一振朝着灵气方向飞去。
飞了一阵,突然一股气墙挡在了去路,气墙中浓郁的像是固体的灵气让那人差点窒息,那人没停,而是挤进了浓稠的灵气气墙中,继续摸索。
很快,遇到一处断崖,来人没有犹豫直接沿着断崖空隙,朝下方寻去。
不知下降了多久,才终于落在实地上,地面的泥土很软好像很潮湿,刚一落地,那人猝不及防下,脚底下一软差点摔倒。
稳住身形,只见那人手指搓动,又在身侧加了两盏光亮,继续摸索着前行。
四周黑暗而寂静,突然那人再次脚下一软,他警觉的后退了几步,查看一下脚下,发现鞋子已经湿了。
扒拉几下地上的泥土,一汪水就这么从泥土中渗出。沼泽吗?充满灵气的沼泽?!
泥土和水洼都充满了灵气,而且不是普通的灵气,更像是天地赐福中的那种灵气,带有一丝生灵之气的高级灵气。
绝对是好东西!那人陷入了沉思,好似在想如何带走此地的灵气。。。
......
夜色降临,一名黑衣人突兀的出现在峡谷中,他看了看四周被黑血泼洒的碎石,微不可闻的轻笑一声。
同样朝着黑蛟出现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摸去。
过了很久,隐约传来一阵咒骂声。
......
天下商会中。
墨老神色复杂的看着墨不非,墨不非摊摊手,示意自己也是听令行事。
“我。。我不是那块料啊,我。。。”墨老十分为难,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知道,可现在确实是一个机会,如果可以,咱们墨家也是受益人。虽然手段确实不光明,但是这个因果也不需要咱们来背。”
“怎么会,帮凶也是凶,何况这其中有多少风险你应该知道,一个不好,咱们墨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墨不非叹口气,“我已经跟家主汇报过了,这也是家主的决定。”
墨老苦笑,“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家族里的废物,这么大的事我真的干不了,家主还是另派他人吧。”
墨不非无奈,墨老在家族中一直就是个小透明,一生庸庸碌碌不受重视,从来都是任由其自生自灭的态度,墨家像这样的人有的是,要不是灾变后墨老设计的大阵引起了家主的注意,他都未必知道家里还有这样一位族人。
遗憾的是,大阵并未得到官方的认可,于是墨老再次回归了不受重视的族人行列。
而且,墨老的父母早已去世,自身没有婚嫁,无儿无女,谈什么家族大义福泽后代的,都是笑话。
墨不非无奈,只好离去,他还要跟家主讨个主意,看下一步如何安排。
没想到的是,家主并未生气,甚至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他既不愿,此事就此作罢,告诉那位,我墨家人才能稀松,实难相助。”
墨不非松口气,家主既然表明了态度,他就放心了,这么多年以来,墨家始终保持独身世外,不愿牵扯太多因果,偶尔出手,也是对付那些十恶不赦之徒,权当积累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