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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斯文呆瓜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兀自地坐在自己的原位,继续品读高等数学。我心说:“那么大个人了,还看这么高级的知识?难道要考研吗?”但,偏偏这个呆子就看得津津有味。

本来,我还想细问一些那个鬼偷东西的细节,但看车厢里还有不少人,我也就没有好意思开口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只得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和胜男扯天撩地,虽然,聊得不亦乐乎,但是,我脑子里满是斯文呆瓜说的那句话。

偷东西的不是人,那就是鬼了,这么说我看到的那个偷东西的贼是鬼!这时候,我才回过味来。难怪,周围的人都视若无睹,说误会严格来说也不算误会,毕竟,胜男和满车的乘客没有我这样异类的双眼。

我也是真够笨的,成年人的体型那么大,我和胜男之间还隔着一个小桌板的距离,成年人是无法插进来的。再说,我就算重心不稳栽了过去,肯定也会撞到那个小偷的,那就是我穿过了那个小偷,砸在了胜男的身上。

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胜男说我是流氓还真不冤枉我,至少用她的眼睛来看,我确实做了流氓的行为,她不会知道当时,我们俩中间夹了那么个东西。妖怪,就怪我这双晦气的眼睛。

这么说来,斯文呆瓜是说假话了?不,他没说假话,至少对我来说,是真话。但是,胜男和满车的乘客不信啊,斯文呆瓜是对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说了假话。呦呵,我还真得感谢感谢他,难道,他跟我一样,有这么一双看见多余东西的眼睛?

也怪我,当时只顾得跟胜男尴尬了,一时间忽略了那个鬼小偷,可是,就算没有忽略又能怎么样呢?车厢里的人既看不见他,又听不到他。尴尬的还是我,我就真的成了解释就是掩饰,到头来,还都是怪我的眼睛。

只是,我现在实在是想不明白,我跟这位鬼大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偷我的钱呢?或者说,鬼能偷钱吗?斯文呆瓜多半也能看到那个东西,他还说我没有问他,也许人家早就看出来了小偷是鬼,如果真要提醒了胜男,没准,会被人家当神经病。欸,还是我傻。

跟胜男又聊了有一会,胜男说她饿了,要去餐车吃点东西,我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道:“行,吃饱一点啊!”

接着,我又条件反射般地把目光投向了,那个还在看高等数学的斯文呆瓜,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有第三只眼。把书一合,跟我对视了一会儿,他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我肚子也饿了,我要去吃饭。”

正当我开口要说陪他一起的时候,被他抢先了:“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吃饭,我喜欢独自享受美食,你小子嘴这么碎,肯定吃饭吧唧嘴。这是我最讨厌的了。”

说完起身就走了,我诧异地盯着他的背影看,自忖:“这呆瓜,总是快我一拍,而且还这么敏感,就连我吃饭吧唧嘴,都清楚,我们认识吗?”

也许真认识,至少我看他眼熟,直觉告诉我,这个家伙一定不简单,就冲他能说鬼小偷这件事替我解围,就能说明。整列火车的人都在消遣时光,只有这个家伙,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看《高等数学》,跟别人大大的不一样,甚至说,他还有那么一点神秘。

总觉得我们在那里见过,要不然我这个脸盲的特点,就不是特点了。而且,他一定还隐藏着某些秘密,试想一下,谁没事在火车上看《高等数学》啊?要是看小说或散文,我还能理解,火车上就不是学习的地方,在这事十倍功不足十之一。

想到这里,我打算留个心眼,假装在这里睡着,也许那个斯文呆瓜是背地里盯着我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他熟悉呢?一个人不可能可以留意路人的,除非,那个人反复多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斯文呆瓜八成是刻意观察我,甚至可能对我——图谋不轨。

也许,这么怀疑,是我的被迫害妄想症犯了吧?

想到这里,胜男还有那个斯文呆瓜一前一后地回来了,我赶紧往车窗一靠,翘上了二郎腿,假装睡着。我真是个好演员,他们俩还真没看出来,胜男说:“他睡着了,咱们不要打扰到他,我也稍微眯一会。反正,我下车还早。”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见了起身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呆瓜,因为胜男说了她要睡会。我猜对了,胜男已经睡着了,呆瓜已经背对着我往车厢的连接处走去了。

他去干吗?是要抽烟吗?车厢连接处是烟民的地盘,斯文呆瓜一定不是去抽烟,他身上没有烟味。我看他走出了车厢,跟着也就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悄悄地跟了上去。再看车厢里的其他人,全都四仰八叉地躺着或靠着,只有剩男趴在桌板上,看来,这个彪悍的女人多少也注意一点形象了,不想刚才蹂躏我那样凶悍了。

悄悄地走,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我那鬼祟的动作,要是让其他人看了,多半会是把我当成贼收拾。

跟着出来了,烟民区域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好几十根烟蒂在脚下。奇怪了?那个呆瓜呢?我跟得很仔细啊,怎么会跟丢呢?是不是走远了,我加快了脚步,心说:“可别丢了啊!”

车外已经乌黑麻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个小子不会是跳车了吧?再快也没这么快的啊!算了,不想了,干脆一路走到底。

我还真走到了最后一节车厢,还是没见到他,只有一个睡熟的列车员在列车员室里面,打着呼噜。看来,我是真的跟丢了。

正当我沮丧地想要回去的时候,把手插进了裤兜里,什么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纸条,打开一看,这字迹我认识,因为,我在张小娴的葬礼上收到了两次这种字迹的纸条——不明不白就跟不认识的人,当心没命!

这纸条提到了个‘没命’两个字,把鬼鬼祟祟的我,吓得不轻。未知事物,最恐怖,我就差一个激灵跳起来了。特别是我还在干着见不得人的跟踪勾当。人吓人,吓死人,我算是深有体会了。

不过,还好我这二十来年时间不断见各种鬼魅灵异的大场面,对各种恐惧有了些许免疫力。不像小时候,见到非科学解释的现象就害怕了,毕竟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饶是如此,我还是被吓得有点害怕,因为这纸条对我来说就是威胁。

接着,又是一声比较瘆人的招呼,“你跟着我,是不是想死?”又是一个‘死’字进了我的耳朵,把我吓得有点严重,等我分辨出来了声音是那个斯文呆瓜的,心跳这才没有那么剧烈了,不过我已经被他的突然一声,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没有立马回头,因为是个要面子的人,要是让那个爱装逼的斯文呆瓜看到我正在害怕,那不得被他取笑没出息吗?所以,我站定在原地,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说道:“哼,我见得鬼比你吃得饭都多,你以为你说我死,我就会死啊!小场面而已。”然后,我才慢慢地回头,却没有看见刚才还在对我说话斯文呆瓜。

“喂,兔崽子,你往哪看呢?我就在你前站着,你还回头?”斯文呆瓜的声音又从反方向传来,把我惊了个呆,再返回头看过去,他正斜靠在车厢尾部的车门上。

最后一节车厢没有乘客,所以车厢内的主灯没有打开,只有车厢顶两侧的小灯带发着微弱的光,而那个斯文呆瓜又偏偏站在远离光线的车厢末尾位置,难怪我看不到他。

从暗处站了出来,一些残光照到了他的身上,但是,由于火车抖动厉害,光斑在他的脸颊上时隐时现,把他的整张脸找得若隐若现的,还有就是那副近视镜,搅合得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了,再露出他那森森白齿,那模样,比鬼还鬼。

“诶呦,你个臭呆子,躲在这么阴森的地方,你这样子容易吓到人的,幸亏,本大爷我大场面见得多了。”我的话很明显就是撑场面的,那个呆子应该是听出来了,只是对我冷冷一笑,让后在离他最近的座位上落座,道:“装什么装?刚才,你差点被我吓死。”

我刚要开口给自己找借口,那个斯文呆瓜立马站了起了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跟我来,让你大开眼界。”说完,他扭过头去,往车厢末尾端走了过去。

“你要去哪?在前面就没法走下去了,这已经是最后一截车厢了。”我小声喊着他,大步尾随上他,我想反正已经被他发现我跟踪他了,那就不再避讳了,而且我还怕他想不开。

几步上前跟到了他后面,他没有转身,只是跟问我了个很幼稚的问题:“这是第几号车厢?是不是最后一节车厢?”

“是第十二号车厢啊,当然是最后一节。”我不明白,这个爱看高数的人,会连这么简单的数字都看不清,那里是什么高材生?

“是第十二号车厢没错,但,不是最后一节车厢,前面一节才是!”

斯文呆瓜的话,给我整不会了,明明就只有十二节车厢啊,怎么还有第十三节吗?难道我这双眼睛又出问题了,按理说不应该啊,该看见的我能看见,不该看见的我也能看见。那下一节车厢是鬼车厢?呀,那我不能进去。

“别大惊小怪的,你那双眼睛只会看到的比别人多,不会比别人少,只是你太马虎了。跟我来,你还想不想要你的钱包了?”斯文呆瓜这句话给我提了不少动力,我连忙跟上了他。

几步跟他来到了车厢的末尾,他伸手一指,我看见最末尾的车厢尾处果真还有一个锁眼,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这里,我这才对这个斯文呆瓜有点服气了,问道:“你怎么知道还有一节车厢的?”

“现在的人坐动车高铁坐得多了,很少有人还关注这样的老旧列车,而且人们大都只注意拉人的乘客列车,却少有人知道,列车最后往往还会挂着一节拉货物和文件的邮政车厢。”真想不到,这个斯文呆瓜还真不呆,心思缜密,细致入微。

欸,不对,就算是还有一节车厢,那我肯定在这节车厢的末尾端能看到才对啊!我透过末位的车门床看,外面是空旷旷的一片。不禁怀疑问道:“外边不是空的吗?哪有什么车厢啊?我的眼睛可不会骗了我的。”

“你的眼睛不会骗你?哼,瞎了你的阴阳眼,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后面还有一节邮政车厢。”

我看了看斯文呆瓜,又问:“你的意思是,我丢失的钱包在这邮政车厢里?”

“在不在,进去一看便知。”接着,他就从自己的兜里了一个塑料盒,我借着微弱的光线凑上去一看,刚好他打开了塑料盒,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张黄符纸,上面画的全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或图案,红色的痕迹,让我明白了,这人会阴阳之术。

他把黄符纸拿在手里,嘴里念叨了起来:“喝……金斧子,银斧子,能开锁的都是好斧子……”乱七八糟的,这家伙不是学高数的吗?怎么整起来阴阳玄学这一套了?

咒语念毕,他朝黄符纸的背面吐了一口自己的吐沫星子,一把贴在了绿皮车的车门上。只感觉一股气浪袭来,吹了我一个激灵,不过,我的眼前,那扇玻璃门后面还真是出现了一节车厢!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被鬼遮眼了?

瞎了我的阴阳眼,我看鬼看怪,还是第一次被鬼把眼睛遮住了,要不是那个斯文呆瓜的黄符,我还真以为这车厢就只有十二节呢?果然,还有第十三节车厢,这鬼可真会做局。

斯文呆瓜的手里有多出来了一根专业的铁丝,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的开锁铁丝,难道这家伙也还是个开锁匠?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将铁丝插入了锁眼内,开始转动。

前捅捅,后转转,就听见锁芯传来了清脆的一声‘啪’,连接邮政车厢的锁被打开了。

暗忖道:“这个小子还真是个人才,专业的开锁匠怕是都没这手艺,不仅会阴阳之术,破了鬼的障眼法,还能技术开锁。”

斯文呆瓜,就凭你这开锁的熟练度,你还学什么高等数学啊!赶明去大街上支个摊子,挂上‘开锁神匠’四个大字的招牌,再凭你这开锁的技术能力,日进斗金,三年发家,五年致富,妥妥的。越想越觉得我这个只会码字的命,就越苦。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他又扭头了,说道:“喂,你要是不想受伤,就往后闪开一点。”

我明白了,他对我摆手说话,就是要我退后,我也很利索地往后站了站,还再猜这家伙多此一举做什么呢?锁都开了,直接进去不就好了吗?

没想到的是,斯文呆瓜冲着车厢门就是一脚过去,那力量可真不小啊,看着挺瘦挺干巴的一个小子,没想到这么有劲。这门也是不争气,‘咣当’一声,就开了,诶呀,门啊门,你是真没出息,好歹你也是块铁啊!

斯文呆子没有多余的动作,健步一跳就进去了,他都进去了,我也不能落后,赶忙跟了进去。刚进门,就听斯文呆子喊:“那个码字的,把门带上。”

我很听话地把门给带上了,刚关上门,就反应过来了,这小子怎么就知道我是个码字的呢?我没跟他说过,我是干什么的啊!

还以为,进到了这里面会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大场面等着我来应付呢,我早就在心里做好准备了,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邮政车厢里的情景,让我大失所望,我的期待值过高了。这场面一点也不惊悚,如果说我进来之前就想好了若干种可能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一种,却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场面。

在这么一节破旧的邮政车厢里,车厢里面除了为数不多的邮件外,就是一个正在奶孩子的女人,这个女人我见过,就是下午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带孩子的女人,守在我身边坐的时间可不短呢。此刻的她,见我和那个斯文呆瓜出现在她面前,错愕不已。

对于我们的到来,这个女人显然是始料不及,俗话说,抓奸抓双,抓人抓脏。她的跟前,横七竖八地码放这数十个钱包,有大的、有小的、有厚的、有薄的、有方的、有圆的……

女人傻眼了,我们的出现让他大吃一惊,一点心理预期都没有,错愕地盯着我们看,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我也不敢相信,没想到看似人畜无害的妇女,其实是个手段高明的盗贼。

我看着她尴尬又害怕的模样,开口问道:“这位女士,你跟前的这些钱包是怎么个情况?请你好好解释下吧,你可别说,这些钱包都是你自己进的货,想要在火车上售卖?”

不过,斯文呆瓜关心的点却不是这个,而且对这个场面丝毫不觉得意外,好像这种场面见多了。只是平淡又平静地注视着这个女人,问道:“我盯这列车已经好久了,这车的第十三节车厢时有时无的,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没想到的是,这鬼把戏是用来掩护你盗窃的。”

说着,斯文呆瓜就蹲下身来,细细地打量起来了地上的钱包,挑明道:“你是让我们送你去警察局呢?还是把你的鬼把戏说出来呢?”

不知道斯文呆瓜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也不清楚他心里怎么想,敢情他对盗窃行为不在乎,更在乎鬼遮眼的事情。

“我求求你们,别把我交给警察,我已经三进宫了,再进去了就从重判决了。我的孩子还没断奶,我不能进去啊!你们也看到了,我啥也不会,只能偷点了。”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不像是假话,确实孩子还那么小,离开了妈没法活。

“不把你交给警察也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用鬼来给你打掩护的?”斯文呆瓜认真了,看他的模样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我是跟我那个死鬼老公学的扒手,我能赶上扒窃这行当,也都是他教的,我那个老头子就是本地出名的贼王,秀才。我每次出来扒窃的时候,都会对他的魂符,拜上三拜,他就会保佑我。”

斯文呆瓜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道理,伸出手来,说道:“邪祟不能反复出来,不然会扰乱阴阳的,把你老公的魂符交出来。我不能,让你把阴阳的平衡打乱。”

女人无奈只能不情愿地交出来了她老公的魂符,那是一张红色的三角符纸,我喊看到有个小人在符纸上跳动,应该就是那个鬼遮眼的邪祟了。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斯文呆瓜站了起来,静静地注视了她一阵子,淡淡地开口说道:“这些钱包,你该带走的就带走吧,但是,不该带走的,你给我留下来。”

我这时候有点不明白了,放着这么现成的一个大贼你不抓,是怎么想的?现在人赃并获,容不得她抵赖不承认,报警后,把她交给警察,说不准还能拿个好市民奖什么的。你却还说让贼把什么东西带走,什么东西又留下的。该不会?你小子想要趁机敲诈一把?

接下来,那个女人不怒反喜道:“原来,两位小哥也是行家里的人啊,都怪我,坏了行业里的规矩。撬了同行的包,我真该死,这样吧,这里的物件,咱们双方一人一半,也算结交个朋友,以后没准啥时候咱们还能见面呢!不过,我想问下大神,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斯文呆瓜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话挑明:“很多简单,首先,你白天带着孩子上车,没事就敲打敲打孩子,哪有亲生父母这么对孩子的,再调皮的孩子,也是先会好言哄一阵子,实在是不听话的,才会上手。最关键的是,孩子越闹越容易让别人对你印象深刻。”

“其次,你故意白天上车陪我坐了那么久,就是故意让你带来的这个孩子折腾,闹得多了,人们都烦了也就对你印象深刻了。你再瞅准个停靠站的机会带孩子下车,把孩子交给你的同伙后,再找机会从别的车厢上车,然后再开始行窃,警察来了排查,有我们这一节车厢的人给你做证,那就能很容易地把你排除掉。”

“再次,就是双保险了,一方面你偷窃得手以后,会在列车快要到终点的时候把赃物处理掉,谁会想到你会在这节邮政车厢呢?但为了更保险,你就让你的鬼夫提前出来,给你把第十三节车厢掩藏起来。之前,那个在我们车厢行窃的死鬼,就是你的鬼夫啊,哼,真是死性不改,做了鬼还不忘要出来偷,过过瘾。”

那个女人先是一惊,然后,拍手称赞道:“好一个头脑风暴的分析,分毫不差,不亏是道上的高人,我输得心服口服。”

哪知道,斯文呆瓜却是一脸不悦,很严肃的说道:“该留下的东西是什么,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非要我把话挑明吗?再说了,真要是动起手来,吃亏的可是你还有你的那个浑家。”

此言一出,我就更不明白了,人家不是把你要的魂符给你了吗?你还要什么东西?不是我的钱包吗?我这才想起来,我得赶紧从这堆钱包里面找出来我地那个。

那个女人却阴森一笑,把怀中的孩子捂严实了,向着我们俩缓缓走了过来,步履十分轻盈。难道这位大盗贼还是个绝世轻功高手?哦,不对,这个女人有个鬼帮手。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斯文呆瓜就站定在了原地呼吸越来越重,警告道:“我要的是什么东西,你很清楚,你滥用鬼力,这样利大于弊,再说了,你真的要把阴阳给搅散吗?”

那个女人也不搭理,只是继续缓缓向我们走来,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断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您是高人,让我交出来我的鬼夫,不就等于断我的财路吗?”

说话间,那个做贼的女人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跟前,我正纳闷这个女人到底要怎么样,难道是过来跟我们握手言和?或者是要给我们一大笔封口费?什么都不是,只感觉我的后脑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脑袋瓜子嗡嗡的。接着,就是一阵剧痛和强烈的眩晕。

这一下暴击,让我吃痛地很彻底,我只能捂着头像只虾米一样佝偻着,蜷缩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蹬腿,倒在地上的我才知道自己中招了,搞这种营生的人怎么会单独作案,一般都有同伙,只是这个女人的同伙是她的鬼丈夫。

隐约恍惚之间,看到了一团黑烟冒起,一个人形的气状物体站在了斯文呆瓜的跟前,不知道是看不见还是选择了无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盯着那个女人看,微弱的灯光下,那个女人只有惊恐的表情,呆瓜道:“我要的东西,你到底给不给?”

我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我还是坐在我的座位上,还是被胜男给叫醒的。她说,她醒得时候看我斜靠在墙上,两条腿放在座位上,睡得贼香。至于,斯文呆瓜,则不知去向。

胜男大胆猜测,斯文呆瓜没有打招呼,就在我们俩睡着的时候下车了,因为快要到目的地了,这才把我叫醒了过来,我看了下手机,果然,离到站的时间就十几分钟了。

我还挺意外的,意外我是怎么回来的,算起来我还有斯文呆瓜在末尾的邮政车厢,遇到那个盗贼女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晕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问胜男她也不知道,因为他是在二十分钟前才醒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吧,我还活着很荣幸,起码结束的挺利索的。

但是,我似乎又遭遇了些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了,刚才跟斯文呆瓜那行动就像做梦一样。斯文呆瓜说的那个女的该留下的东西是什么呢?是不是类似于我那个长命锁的东西?按照车的行程已经停靠站点的时间,从我昏迷到现在是没有停靠的,除非火车晚点,才有可能停靠站台,那么那个女贼和她的婴孩,还有斯文呆瓜是不是在那时候下车的呢?

我晃了晃有点懵的脑袋,又在思索一些不是很好理解的现象,在邮政车厢里凭空冒起的人形烟雾是什么呢?那个女人的鬼夫吗?是不是被放出来对抗斯文呆瓜了?那个呆瓜肯定也是身负异能之人,说不准跟我一样有阴阳眼。

“还有没有上厕所的?还有要上厕所的乘客吗?马上就要进站了,要用厕所的尽快啊!进站前,厕所必须要锁闭。”列车员声嘶力竭地喊着,生怕某些耳背的人听不到。

我这就意识到了,我即将到站下车了,于是,匆匆忙忙地把东西胡乱收拾一下,背上了我的背包拿上手机,装进裤兜内,为下车出站做好准备。

等火车挺稳,我跟着胜男前后脚下了车,并在站台上道别了,然后她就又返回了车厢,分别的时候还有点不舍得,不过,好在我们互留了电话,胜男要在下一站下车。

等我出站后才想了起来,折腾了老半天,我的钱包呢?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的钱包还是跟我分离了,真是点背到家了。我只能下意识地摸索自己的上衣和下裤的兜,期待我身上还有那么三瓜俩枣的小钱,翻来覆去没有找到,看样子我只能喝西北风了。没想到自己无意识下摸到了自己的背包侧兜鼓鼓囊囊的。

拉开拉链一看,不翼而飞的钱包又失而复得了,这真是让我喜出望外,是谁的干活?是那个女小偷良心发现,还是让斯文呆瓜给我办的好事,他说的该留下的东西应该就是我的钱包吧,再见了斯文呆瓜,我得好好感谢下,只是不知道还能再见到他吗?全看缘分了。

打开钱包看,除了所有的现金不见了以外,我的身份证、银行卡、秘钥还有电话簿全都不缺,果然是被人扒窃了,小偷们只图财。小偷图财就图财吧,可恨的是把钱包都给我扔了,让失主平添了好多的麻烦呢。

不知道是谁还在我的钱包里面塞了张纸条,还是那挖七扭八的字,又是那个人写的,打开一看——自己的东西看不好,丢了活该,瞎了你的眼。

怎么又是瞎了我的眼呢?不过,我已经大差不差得猜出来是谁了,八成是那个看高等数学的斯文呆瓜,人家是个高手,还是个神秘的高手。他知道我的眼睛可以辨识阴阳已经不奇怪了,先不说他有没有办法处理鬼怪,起码我知道他是知道这些超自然的玩意存在的。但是,他是怎么对我了解这么透的呢?我一时琢磨不透,只能带着越来越多的疑问,踏上返乡之路。

这一路上有艳遇,有尴尬,有刺激,有丢人现眼,真是一趟多姿多味的旅程啊!不过,更悲催的是这趟绿皮车竟然晚点了一个多钟头,火车停靠在老家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半了,等我出了站走上了站前街,掏出手机一看,不多不少,十点整刚好。

像我老家这种三线城市下的二流小县城的火车站,可这真的别说跟首都那样一线城市的火车站一样了。人家的火车站那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因为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气。形成强烈反差的就是我这样的小县城,常住人口也就三十多万,像我这样大半夜下车后,背着有点沉的包袱,走到站前街一看就那么三两个大妈招呼着住不住小旅馆、找不找小妹妹的老鸨子。

站前街也甚是破旧,那些用了起码十来个年头的街灯要么忽明忽暗,要么灯光昏暗,要么就直接就是坏掉的烂灯。咱们国家是越来越重视大城市的发展了,什么资源都给城市最好的,可是谁还记得我们这种不入流的小县城呢。

走到一处路灯下,我放下了背包,深深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掏出来了一支香烟点上,好提下精神,让多巴胺分泌出来,驱赶一下我的困意。站在路灯下,看着路灯上几只飞蛾蝇营狗苟地来回冲撞,飞蛾扑火是它们的本能,谁也不能阻挡它们奔向死亡。

停在原地的我抽了几口烟,开始思考起来了人生,大学毕业就失业的我,跟大多数失业人群一样,是半个社会垃圾,只能靠每个月码字赚出来个四五千块的稿费,除去了房租和生活费连两千都剩不到,这样没出息的日子还得过多久,活着的意义又在哪呢?

转念一想,张小娴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还不是还了自己多活了十好几年的命,今天,我有认识了剩男这个性子大大咧咧的美女,让母胎单身至今的我有了想恋爱的冲动,还有就是那个斯文呆瓜,还能帮我解答出来未知的谜底。想到这里,我又觉得生活了有些意义。

烟抽完了,无聊的想法也想完了,我又一次提起了自己的背包,背上了双肩,朝临街的小宾馆开始寻找安身之所了。

我没有提前通知还在老家居住的任何亲戚朋友来接站,因为小肥县城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地,我要回的可是我们乡镇的村子里。如果,这趟绿皮车不晚点,我出站的时候还能刚巧赶上回我们乡的末班小巴车,错就错在这了今天的火车晚点。

只能在县城的小旅店将就一个晚上了,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才会有再返乡的小巴士车了。就算坐上了小巴士车回到我们村子,还有一段20多公里的路程呢,可别小看这20多公里,因为车是又老又破的淘汰车辆,而且还拉不上多少人,要不是县运输交管办给司机出钱补贴,没人愿意干着活,再者说了路况更是一塌糊涂,路面坑坑洼洼不说,要是赶上了雨季,车胎陷进了泥地了,你就别想再出来了。

所以,看似20多公里不远的路程,怎么也得画上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当然了等车还有中途下车的时间不算,这车是随叫随停,随喊随下的那种。但是,好在这些车的司机很有职业操守,开发车的时间都很准,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然后在停车点等上半小时,不管车上的人多还是人少准时发车,两小时一班。晚上八点的这最后一趟,就让我完美地错过了。

正是出于我的不幸,我才没有赶上末班车,只得被该死的旅店盘剥一晚上了,想到这里,我又随口骂了出来:“该死的绿皮车非要晚点,害老子白耽误一晚上。”

其实,我对县城还是有点熟悉的,毕竟我是在县城小学读的书,虽然说,那时候我还很小,也不大记事,不过,我们这么贫苦落后的县城,好多年过去了,变化也没多大。况且我上大学后,每年的暑假都要回老家看看家里的老亲戚们,至于每次回家,我都要在县城中转。

走在漆黑无人的大街上,别说人了,连流浪猫狗都不见一只,孤零零的走在不明亮的路灯下的甬路上,我就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见不到活人,不代表没有死人,路上有几个半透明的人形来回飘动,那种玩意可真不少,这道不奇怪,缺乏人气的地方,邪祟就多。

虽然,在火车上被折腾的够呛,但是,也不能说没有收获。收获就是,我的这双眼睛越来越清明了,无论是邪祟还要阴气,都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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