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云看着他们商业胡吹,也不是很听得懂,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来米都很久了,也很少夜晚出来过。洛卿云还不知道,原来夜晚的米都比白日更热闹,大家都在街上闹着笑着,商店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整坐城市弥漫着纸醉金迷的味道。
洛卿云坐在车里,感受着车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心里却猛然间想起了顾南枫。
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很少想起他的,自从和路安远在一起之后,总是会时不时想起小时候那个爱哭爱缠着她的小男孩。
或许以后,她就要永远失去他了吧。
洛卿云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想到这里,她心脏会没来由地一阵抽痛。
洛卿云看着手上的戒指,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会同意和路安远在一起,一方面是剧本安排的,另一方面是自己觉得没什么。可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哪里不对。剧本安排的事情,真的是自己愿意去做的事情吗?
“卿云,卿云?”路安远摇了摇她。
“嗯?怎么了?”洛卿云回过了神。
“我们到了,你不舒服么?我叫了你好久你也没理我。”路安远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哦,走神了,刚刚在想设计稿的事情。”洛卿云赶紧下了车。
秦楠和司机交流了几句,转身过来就听到了洛卿云的话。
“洛总还真是辛苦了,身居高位还事必躬亲,其实设计稿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底下的员工去做的。”秦楠说道。
“我对管理公司一窍不通,我能做的也就只有画设计图了。如果这个都不让我做,那我这个洛总还当来干嘛。”洛卿云笑了笑。
“洛总说的是。”秦楠微微笑了笑。
三人进入了星娱集团内部。今天是集团全体员工的开工聚会,虽然公司在米都,但一切制度还是和夏国本部一样,放完了年假就要准备开工了,所有的员工来聚一聚之后,明天就要开始辛苦的工作了。
作为分公司的责任人,洛卿云自然也是要到场的。
公司员工并不多,秦楠和洛卿云一桌一桌地敬酒,洛卿云不能喝酒,全让秦楠代劳了。这几瓶酒下去,秦楠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看来酒量没少练。
敬完酒洛卿云带着路安远去公司顶楼玩,顶楼平台特别空旷,平时就是给员工们晒晒太阳放放松什么的。两人坐在秋千上看着星空繁星点点,此时却相对无话。
似乎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就回不到以前的无话不谈了。
“卿云。”路安远突然开口,“能和我聊聊顾南枫的事么?”
洛卿云微微一愣:“你怎么会问他的事?”
“我看你晚上一直憋着,应该是担心他的事吧。或许和我谈一谈,你会好受一些。”路安远淡淡地说道。
“可……你不是讨厌他吗?”洛卿云说道。
“我更想让你开心一些。”路安远深情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和顾南枫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是,你既然和我在一起了,我就该相信你。如果你喜欢他你就不会和我在一起的。”
“我……”洛卿云有些犹豫了。剧本的事不能说,这事说起来没完没了,而且他不一定信。若是否认,他肯定觉得自己在拿他寻开心。可就这么证实了自己确实喜欢路安远……她的脑海里却总是会想起顾南枫。
唉……难道她真的是个渣女么……
“卿云,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包括顾南枫。只要你把他当朋友,我也可以把他当朋友。”路安远紧紧地盯着洛卿云,“我只希望你对我没有任何保留。”
“对不起,安远。”洛卿云低垂着脑袋,“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
路安远眼中满是失落,向后靠了靠,微微叹了口气:“是只能和顾南枫说的事是么。”
洛卿云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在纠结着怎么说才好。
“我懂了。”路安远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站起了身。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洛卿云赶紧站起身拉住了他。
“没事卿云,我都懂。”路安远轻轻拂开她的手,“有些事情是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才能说的,而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洛卿云都快急哭了。
“没关系卿云,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和我说为止。”路安远细细地看了洛卿云一眼,转身默默离开了。
洛卿云孤独地站在原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等洛卿云再下去的时候,路安远已经被他叫来的车接走了,而洛卿云则被自己的员工围住,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把她和醉的不省人事的秦楠接走,司机先送她回到宿舍,洛卿云嘱咐了几句之后,看向了路安远那边。
路安远宿舍的灯都暗了,想了想,洛卿云还是准备先回自己宿舍,明天再去看他。
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远处闪过一道黑光,飞快地窜进了路安远的宿舍,洛卿云眼眸微冷,赶紧从一楼翻墙上去,落在了路安远的二楼阳台。
阳台的推拉门没关,窗帘盖的严实,洛卿云躲在墙角,细心听着里面的声音。
“起……”一声细微的男人声音传来,洛卿云身体紧绷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警惕。
一阵风吹过,掀起一角窗帘,洛卿云小心看进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站在路安远床边,一股黑气围绕着路安远,竟将他临空抬起。
那个黑衣男子不知道又细声说了什么,路安远突然睁开了眼睛,空洞地坐在床上。
“谁!”黑衣男子发现了她,一道黑气飞速向她打来,洛卿云躲闪不及,手臂被重重划了一道,赶紧退开快速跳跃回自己那间的阳台,飞快钻进了自己宿舍之中。
房间内的柳实看到她从窗户进来被吓了一跳:“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走门?”
洛卿云闷哼了一声,手臂上那条伤从肩膀划到了手腕处,几乎快要斩穿了她的手臂。这一刀若不是她躲了一下,说不定砍的就是她的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