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跑到结界外吃过早饭后,贝丽丝又回去继续研究温迪从高塔中带来的书籍。
史利温则在一旁练习着诗朗诵,他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浑厚之感,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一个字:“啊!”
据说是要给贝丽丝写情诗并朗诵。
子苓那本该练习的家伙此刻也是闲得很。
望着他抓来了一只松鼠,并与松鼠聊天的模样,站在一旁的钟离拧紧了眉,这幅场面好像在哪见过。
想着想着,钟离不自觉地转过头,只见一旁的温迪正在和一群松鼠聊天……
此刻的温迪蹲在一群松鼠面前弹着琴,一边弹,一边像在哄小孩子一样询问:“那苹果离这里远不远啊?”
“哦!不远啊!那带我去好不好?”
“好嘞!”
说完,温迪便弹着琴跟着松鼠们一起离开了。
很快,他便走了回来。
这最瞩目的,是温迪背后那一堆跟着他飘着的苹果。
“这是何意?”钟离询问道。
“给特瓦林的,”温迪长舒一口气,“老爷子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它吗?”
“自然。”
来到特瓦林面前,本来还睡着的龙,闻到了那苹果的香味,便立刻醒了过来。
它拍打着翅膀,仰天长啸,诉说着对巴巴托斯的欢迎。
当然,是带着苹果的巴巴托斯。
“来吧好孩子!吃个够吧!”温迪控制着苹果落到它面前,它立刻扑进去开始啃。
温迪站在它身旁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鳞片,太阳把它的鳞片烤了不再那么的冰凉。
“巴巴托斯,我跟你说,靠近摘星崖那边的苹果才好吃。”特瓦林一边开心的啃着苹果,一边说着。
说完,它还又补充了句:“我只是说好吃,我没有说想吃。”
这话里话外都是暗示,让温迪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两年前还是一个乖乖的,可爱的龙,现在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不过看着特瓦林,温迪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想起了早上那个被史利温给打断的梦:他在教一个人唱歌。
梦里虽然他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能准确的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而此刻看着特瓦林时,温迪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感觉现在的场景好像和梦里对上了一样。
他梦里的旋律已经忘了差不多,只隐隐约约记得醒来前那一句的旋律。
于是,他靠着特瓦林,一边反复哼着那一段旋律,一边回忆着是什么曲子。
“你怎么了巴巴托斯?”注意到温迪情绪的特瓦林也无心吃苹果,缓慢地转过来看着温迪问道。
“如果心情不好,我可以带着你去天上飞一圈,那边那个站的笔直,像跟棍子一样的摩拉克斯也可以一起。”特瓦林说着,还用他的爪子指了指钟离。
看着想跟棍子一样的摩拉克斯,温迪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他望着钟离笑得模样也吸引到了钟离的注意,就这样走近他们,认真询问:“何事?”
“没事没事,特瓦林可以带我们飞一圈,你要去吗?”温迪睁着一双大眼看着钟离询问。
钟离思索一番,然后看着特瓦林道:“有劳了。”
于是,二人一起跳到特瓦林的背上,被特瓦林带着一同飞向了高空。
温迪躺在特瓦林背上,张着手感受着风在指尖快速地流逝,脑海里还在思考着那一段熟悉的旋律是哪一首歌。
钟离则坐在他身旁仰着头感受着风。
这时,特瓦林忽然开口与钟离聊了起来:“摩拉克斯,我听巴巴托斯说,你也认识一只龙?”
在这之前,温迪经常给它画饼,画的最大两个饼:一个是把全提瓦特的苹果树都种来蒙德,一个就是带它去璃月找别的龙玩。
“确实认识,他叫若陀,是我的挚友。”钟离答道。
“挚友?不是眷属吗?”特瓦林询问。
“在他人眼里我们的关系像是眷属,但实际上签了契约,在我心中更像是挚友多一点。”
闻言,特瓦林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哼,也不知道在巴巴托斯心里我是什么。”
他的话让温迪打断了思绪,转过来看着那一颗傲娇的龙头,立马道:“当然是好朋友啦!比他和若陀龙王还要好的朋友哦!”
这话让特瓦林很高兴,飞的又更高了些。
见它心情不错,温迪又继续躺着回忆着旋律。
而特瓦林又继续向钟离搭话:“摩拉克斯,你的那个龙王朋友也像我一样长着翅膀吗?”
“并没有,若陀龙王,身形圆润,可以往土里钻。”
“那给它插上翅膀,它能飞吗?”特瓦林继续询问。
“可能在提瓦特找不到那样的翅膀型号。”
“那我可以背着它飞吗?”特瓦林又问。
“以普遍理性而言,阁下可能背不动…”
回答着特瓦林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钟离恍惚间有种回到了穿越前,温迪第一次到璃月的错觉。
那时候的他也是问着很多匪夷所思的问题。
如此看来,倒确实是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眷属。
而温迪全然没有听他们的对话,仍然在继续思考着那一段旋律。
想着想着,温迪也哼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昨日在嘉良听到的少女演唱的歌。
温迪猛地坐起来,顺着旋律往下哼着,并唤出天空之琴弹奏。
此时,他恍然想起一些事情。
是了,那少女唱的歌是自己作的,是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为了特瓦林所作。
浪漫的诗人热爱给周围的每一样事物作诗作曲,他的眷属自然也会拥有来自神明赠予的专属于它的歌曲。
他向特瓦林哼唱过多次,哼着哼着特瓦林也学会了,也经常自己哼。
温迪之所以一时想不起来,是因为他很长一段时间在沉睡,后来虽然醒来,但却因为写出了更多的诗歌,并且忙着去各个国家过节,也就逐渐淡忘。
而除了蒙德,这首歌会出现的地方也就只有稻妻的鹤观。
“鹤观!”温迪忽然激动地看着钟离说道。
“??”钟离被温迪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得有点疑惑,他自然知道鹤观在稻妻,但他这模样也让钟离有些怀疑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稻妻。
思索再三,结合温迪爱闹爱玩的性格,钟离心里忽然得出了一个答案,便认真地回答道:“天云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