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脸色瞬间变的灰败不堪,嘴里小声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研制出来的系统怎么可能出现漏洞?”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系统,他坚信,只要系统在,为了那一万多人,警方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相反,这些伪善的人还会求他,求他协助警方让这些人摆脱系统,到时候他还可以继续进行他的研究,而他为那一万多人摆脱钳制也是功劳一件。
现在云禾说他的系统有漏洞,岂不是说明系统早就被破解?
还故意撸出破绽让他自投罗网……
云禾双手环胸,语气含着些笑意,“怎么不能呢?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前期那么配合,只要有任务就会老老实实的做下去,忽然有一天,戛然而止了呢?”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给封凌一个想象空间。
云禾说的不是真话,之前那么配合做任务的都是原主,而她说这些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有理由制造阻隔器的条件罢了。
云禾没有再说什么,出了审讯室,之后凌封对于自己犯过的事供认不讳,但他还是想知道,云禾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警官告诉他,云禾很早就已经报了警,跟警方合作,当时她已经搜罗了不少拥有假系统的人,而且她积极参与了国家研发的反系统开发。
国家人才辈出,很快便研制出了反系统程序,云禾也出了很大的力。
凌封坐在椅子上颓然一笑,他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原来早就一败涂地了。
凌封被捕,假系统就此曝光,就这一件事网上吵的沸沸扬扬。
[靠,真是什么人都有,你尼玛恶心啊。]
[是挺恶心,他自己不幸,也让这么多人跟着遭遇不幸,好恶心。]
[我是假系统的受害者之一,被惩罚的时候真的很痛苦,所以我不得不给男人买东西来消除惩罚,但他们所有人都骂我贱,骂我不自爱,跟在一个男人屁股后面跑,可是我真的怕了。我花光了自己的积蓄,甚至贷了款,真的很谢谢协助警官的云禾,是她将我们聚在一个群里,为我们摆脱假系统。]
[切,楼上装什么装,女人就是贱,还怪在假系统身上。]
[楼上别下头,你没看公布数据吗?受害者高达一万多人,甚至有人为此付出生命,她们这么艰难的活下来,你为什么还要对她们有这么大的恶意?]
[他应该是假系统绑定的目标之一,女人忽然不为他花钱了,所以他心理不平衡。]
[真可怜,靠女人活,是活不起了吗?]
……
校领导都快疯了,短时间内学校三名学生跳楼身亡,还揪出来了一个超级罪犯,这领导没法做了,辞职吧!!!
在云禾的帮助下,丁莉莉给老男人花的钱追了回来,不仅如此,老男人的妻子追着老男人打了三条街。
警方主张男方退还由系统胁迫女性为他们买的东西,但并非强制性,毕竟这种事的主要责任在于系统。
案件当事人凌封诈骗数额特别巨大并有特别严重情节,没收财产并处无期徒刑。
凌封从一个天之骄子最终沦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只要听到他的名字,不少人都被呸上两口。
什么垃圾玩意儿!因为他,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尤其是当初跳楼的三个学生家长,哭喊着恨不得将他活剐了。
更甚的是林思薇的母亲,她从一开始就怀疑凌封有问题,当时被校领导不轻不重的挡了回来,现在更是恨不得直接将凌封和校领导一起喷死。
校领导再三上门道歉,关键他当时真的想不到,平时表现奇好,又已经被免试保研的凌封会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
自从何晓雯被仲天琪带回去之后,仲天琪便开始各种折磨她,起初仲天琪还会用她的手机骗骗那些备胎,但次数多了,备胎纷纷不愿意再掏钱。
云禾给的日期只有7天,眼看只剩两天,他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自己纠缠云禾宽限日期,而让何晓雯去约那些备胎共度良宵。
何晓雯自然不肯,但回去之后仲天琪就威逼何晓雯签下欠条,如果她不还,他就会将她告上法庭。
何晓雯跟备胎共度良宵的时候才知道,云禾协助警官破获了一场超级诈骗案,有人开发“系统”程序绑定人的脑电波,被绑定脑电波的人会无脑为男人花钱,重要的是,“系统”会骗这些人会有百倍返利。
她只是一个被引入骗局的傻瓜。
备胎搂着何晓雯的腰哈哈大笑,“晓雯,你说这些女人傻不傻?脑子里随便出了一个声音让她们为男人花钱她们就义无反顾的往上冲,自甘堕落,沦为舔狗。啧啧,我怎么没有这么好运气?让绑定系统的女人为我花钱?不过现在也好,你在我身边,爽。”
何晓雯麻木的表情闪过一丝震惊,旋即便被奋力耕耘的备胎用力抓手臂生疼,“晓雯,你怎么忽然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何晓雯咬紧牙关,备胎也没想她能回答,便再也不问,良宵过后如约转给她一笔钱。
回到出租屋,仲天琪躺在床上玩手机,他已经知道了云禾之前给他花钱都是因为什么狗屁系统,但他根本就不愿意相信。
云禾那种高颜值又有钱的女人追求了他一年多时间,凭什么归功于什么狗屁系统?明明是因为他有魅力!
“回来了?赶紧洗洗去做饭,我饿了。”仲天琪看都没看何晓雯一眼。
将备胎13号发过来的转账收款,仲天琪算了算,这些钱连还信用卡都不够,怎么可能够还云禾?
不如……让何晓雯这个贱人一天再多见几个备胎吧?
又过了一天,何晓雯一天约了17名备胎,整个人都精神恍惚,萎靡疲惫,回到出租屋时仲天琪只给了她两个字。
“真脏。”
随后便被仲天琪指挥进了厨房给他做饭,没有一丁点休息时间。
何晓雯机械的笑了笑,身体轻微抖了一下,表情僵硬茫然,随后从口袋掏出几包药用温水化开做了汤。
最后拿了一瓶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