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者也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神魂激荡。
纵然是徐艺瑾好似有意的绕开了,但徐者也还是感觉到要失去对身躯的操纵。
这是一招镇魂。
与问灵同出一脉,专攻神魂,以往在万法仙界,徐艺瑾用这招轰一些弱神魂强肉体的妖族甚是顺手。
后来,因为这一招类似于出鞘式的神威,对弱于自己的敌人控制有余,威力不足。
所以慢慢的,就不喜再使用。
对付弱于自己的人,这哪有一剑一个,十个,来的快?
而如今,留他们的性命还有用,那么镇魂就成了最适合此时局面的选择。
雾林安静了。
除去树叶丛林的沙沙作响,最清晰的就是徐艺瑾的喘息。
因胸口的伤,吸着冷气。
“呼...”
鬼族那边一动不动,徐者也十个一组的审核神魂,而神魂会反馈给徐者也一些简单的回应。
如此下来,还真就筛出了二十余人,其心不轨。
进一步的审问,那就要等徐艺瑾解开术法之后了。
反观徐艺瑾这边,越问越皱眉。
此时,徐艺瑾面对着一个明显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
“性别,男的点头,女的摇头。”
那壮汉摇摇晃晃,徐艺瑾咂咂嘴,还真是乱塞的。
徐者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徐艺瑾并没有太多的讶异,“和魔皇的手段差不多,利用深渊织梦拘的神魂,随便塞入躯体。
以起到控制神魂,继而控制身体行动的效用。”
徐者也突然若有所思。
“和世子殿下在皇宫中的那一手操纵千百尸身一个路数?”
一句话,险些给徐艺瑾问破防。
“还是有所不一样的,李晋洛是用的人生前残余魂魄,塞回自身躯体。
而被操纵之人的动作也只能是在战死前刚刚做过的。
本质上不受施术者控制。”
...
术法维持有一段时间了。
尸身开始挣扎,要摆脱控制。
徐艺瑾和徐者也同时开始动作,大卸八块!防止无限复活。
与此同时,剑池之中。
李晋洛不解的看着那些漆黑退去。
“他妈妈叫他回家吃饭了?”
上官连翘惊魂未定,小手还拉着李晋洛的衣袍。
狐疑的一步三回头,李晋洛拉着上官连翘退出桃花林。
自己心底的暗示,就是为了让自己来受这一波惊吓嘛?
“洛阳哥哥,你的后背好像在发光?”
由于仓皇的逃命,也不知衣袍何时被划破,古铜色的结实背部已经露出小半。
上官连翘起初没在意李晋洛背部的密纹,全当是一些装饰的纹身。
直到...方才这些密纹亮起!
“发什么光发光,我还会发热呢。
快走,离开这里。”
完全被吓破胆。
...
莲花剑冢外,有一娇小女子御剑而来,那柄重剑瞧着好似比那姑娘都要高大许多。
于莲花剑冢外,女子轻轻跃下,一只手举重若轻的将巨剑背负于身后。
一个生面孔,剑冢门人正要阻拦。
猛然间,有一故作身姿挺拔的老人身形浮现,瞳孔微缩。
瞧着那小姑娘,组织语言,欲言又止。
“连垚长老。”
“见过长老。”
两位门人识趣的退下,很显然如今这局面,长老是出来接人的。
女子好似全然不认识这老爷子,微蹙着眉头。
“你就是连垚?虞姐姐家的老爷子?”
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姑娘,身材娇小,直呼百岁老人,剑冢长老的姓名。
更何况,那人就在你的面前。
剑冢门人缩了缩脖子,这剑冢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谁都能过来踩上两脚。
“我就是连垚。”
连垚顺着话回答,好像还夹着嗓子?
“我叫周瓷。”
周瓷?哪根葱啊!!!那俩剑冢门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在心底嘀咕。
“好好好。”连垚一连说了三个好,打心底喜欢这个丫头。
“与你姐姐的眉眼甚是相似,更像你的祖母。”这句姐姐,自然指的不是虞久,而是...周白芷。
哦,有亲戚关系啊,那没事了,两位门人彻底离开,回去巡逻。
只留下周瓷与连垚二人。
“久儿她...看了信了?”连垚看到今日是周瓷来,自然心中确信了八九分。
“什么信?虞姐姐让我带小外甥回并州。”
“没什么,我带你去找小洛。”
...
一路上。
“你认识我爷爷和二爷?”
“很熟。”
“我姐跟着虞姐姐杀出剑冢时你在哪?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
“...”
“我怎么没听家中长辈提过你?”
“...”
“真是个闷葫芦,肯定是人缘不好。
罢了,咱们快些走吧,我找到小外甥就走。”
...
剑池内的大比已经接近第二日的傍晚。
李晋洛带着上官连翘,来回桃花林实在是浪费了许多的时间。
从积分排行上看,前一百已经看不到他们二人的名字。
此时积分第一,是一个名叫崔荣的家伙。
长老们面色各异,只因为他是那个刚刚被罢免了长老之位,那个连清远的族中后辈。
积分第二,叫连青丝,一个不算是很出名的小丫头,一连触发了三座传承,那气运,叹为观止。
刚刚秦钰的声音再次响彻整座剑池。
剑池的可活动空间正在逐渐缩小,为了控制大比在五日内结束。
李晋洛很急,自己与上官连翘的牌子都已经碎掉,不能增长积分事小。
没有办法脱离剑池中止大比,告知有深渊织梦的存在事大。
李晋洛需要很快的结束这一切,所以...
李晋洛手中还捏着那裂开的木牌,掰得更碎了些许。
无事发生。
“洛阳哥...没用的,这木牌的本质就是一座小法阵,刚才不知道是什么干扰了法阵的效用。
如今法阵已残破,你把它捏成碎渣都没用了。”
上官连翘不清楚黑色的是什么,也不清楚李晋洛为什么已经逃出了桃木林还要试图离开剑池。
但是他认为洛阳哥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是吧,这小子的木牌都碎了,外面那些个观战的没注意到?李晋洛心中犯着嘀咕。
...
其实,不是没注意到,而是非常的注意。
几位长老嘀咕着,上官连翘与李洛阳在那桃花林内待了半日有余,怎得还没出来?
沙盘之上,二人的牌号还在!停留在了桃花林之中!
...
“洛阳哥,你这是干嘛呢?”
李晋洛双目微眯,脑海中回想着曾经看过的,沧薇那个记录了无数法阵的卷册。
剑池内自成一方天地,与外界的维系应当是有一处传送阵,就像雾林那样。
所以,这样...摆这里,然后这样...
李晋洛自信的布阵,认为这阵法可以带自己闯入传送阵出剑池。
不明觉厉,上官连翘好似大致明白了李晋洛是想要出去。
“那个,洛阳哥哥。
我们找一个人,让他捏碎腰牌出去,告诉舅舅他们我们的状况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