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洛傻笑着回到徐艺瑾身边。
“有这东西早点拿出来嘛,搞得我还如此紧张。
艺瑾,一会看你相公上去大杀四方!
不过...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看我眼神上来接盘。
我会将名刀内的真气用光,你放心。”
膨胀归膨胀,后手还是得留,虽然李晋洛的目标是夺魁,才能更好的进行后面的盘算。
但是以防万一,留一个b计划也是有这个必要的。
擂台之上,程胜怒吼着向李若木冲去,李若木一次次精准的躲开看似猛烈的进攻。
娇小身躯似花中游蝶,巧妙的化解着进攻。
场下为李若木的加油声此起彼伏,那俏皮的样子这才几时,就恰到好处的征服了台下一众墨家子弟的心。
“李长安加油!打倒他!他快不行了!”
“长安!长安!长安!”
“长安妹妹加油!”
...
李若木闪躲腾挪之间,余光扫见了李晋洛的示意。
一掌探出,轻轻的推在程胜胸前。
而程胜看似努力的要避开,然而还是慢了一步,被一掌催出擂台。
“李长安,第一场,胜!下一位挑战者。”
李晋洛傻笑着要跃上高台。
“三洛宗,陈词,前来讨教!”
慢人一步!那个三洛宗的家伙就靠在擂台边上!
李长安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丝慌乱,不过很快的便消散下去。
捡起地上那柄溪流,持刀抱拳。
“江南,李长安,请赐教。”
陈词,西域三洛宗宗主,西域唯一一个以御水见长的宗门,实力不容小觑。
李晋洛催动着龙虎山术法源,那个陈词的实力之恐怖,体内真气之充盈,不是李若木能够正面抵挡的。
一连给李若木使着眼神,而李若木全神贯注的将焦点落在了陈词身上,完全没有理会李晋洛给她的撤退眼神。
陈词毕竟是一门宗主,探手示意李若木先攻。
李若木也不客气,溪流在手,反灌真气,一记十分熟悉的斩马刀,要劈开陈词身前护体真气。
刀停在陈词面前足足半臂距离,再难前进。
陈词步步上前逼近,李若木好似受到了极强的挤压,脚底已经被先前战斗震碎的地砖,此时更化为齑粉。
“不行,她怎么不缠斗?这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徐艺瑾看的皱眉,而李晋洛心知肚明。
在刚刚李若木就说了,只要她持刀,在这些高手面前,便无所遁形,会被阵法的牵引所暴露。
所以她选择了最能消耗刀中真气的法子,要把真气大幅度消耗。
这样等陈词战胜了她,持刀对阵李晋洛时,会少一分来自名刀的加持。
擂台上的陈词同样感受到了李若木的这种打法不对,一挥衣袖散去周身气机,微笑的盯着李若木。
“长安姑娘,若是如此比试,当真毫无乐趣。不如你再施展刚刚与那位程壮士缠斗时的身法,我不用溪流上的气机去寻你,如何?”
李晋洛眉头一挑,这不是冤大头嘛,不不不,口误,这不是谦谦君子嘛,不逞阵法之利。
李若木没有拒绝,这是人家主动给的机会。
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在了场中,擂台下一片唏嘘,好诡异的身法。
陈词收敛笑容,瞬间不怒而威,自身气场炸开,擂台之上的碎石、灰尘被同时激起飞扬。
突然,陈词身后刀锋一闪,侧身躲过,衣袖被整齐的划开一条。
紧接着,从陈词左臂斜下方,有一若隐若现的身影,长腿横扫向膝部。
脖颈处有一记手刀破风而出,腰间有短刀利刃笔直刺出。
水!陈词凭空挥手,一道湍急水流自四面八方冲出,一座囚水牢笼禁锢住了李若木,身影渐出。
“迅猛、隐匿,不知长安姑娘是江南哪家的小姐?如此年纪就有这样的身手,后生可畏啊。
老夫有一侄子,刚及弱冠,俊朗非凡,是我三洛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名为陈方权。”
陈词话未说完,瞳孔猛缩,发现那囚水牢笼稳定之后,笼中无人!
李晋洛瞧得真切,那是小十一的空间之术,小十二虽然会用,但是就刚刚催动这一下,便耗掉了溪流中近半数真气,一举两得。
李若木的下一次出现,蹲于陈词身后,右手举刀,左手扶着溪流刀背,一记剜心刺。
李若木刚刚强行催动空间之术,自己也不好受,那种身体上带来的不适,出招时尚有犹豫。
给了陈词极多的反应时间。
多年来没有过的那种危机感,使得陈词下意识身形暴掠出去五六个身位,而后上身还在保持前倾之势勉强转身,双手交叉,做锁喉禁锢状。
只是一瞬,陈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连忙松手。
可,就是这一瞬,李若木周身大穴接连暴走,七窍流血倒飞而出,好似有一记重锤轰击于胸腔。
“小十二!”
“陈词,第一场,胜!”
就这么一手三洛宗招牌的湍血竭泽,调动人体内的水,只要打实了就是有死无伤,幸得刚刚陈词收手,不然就这么一下,神仙难救。
徐者也先一步接住了倒飞出来的李若木,手指一连在小十二的身上点了好几道大穴,以平复暴动的真气。
李晋洛、徐艺瑾、程胜三人...四人焦急的围了过来,还有陈词。
陈词一把年纪了,惊慌的像个孩子,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另一只手搭上李若木的手臂动脉。
李晋洛就要推开陈词,被徐者也出言阻止。
“别,他是在帮她梳理体内血液走向。”
...
擂台之上,墨家的执事愣住,按照规矩,陈词如此果断的跳下擂台...
属于弃权,但是这擂台上的溪流应该换谁来守擂?
“咳咳,陈宗主,你可知你下擂台意味着放弃争夺名刀?”
陈词没有搭理墨家执事,口中法诀念得飞快,李若木肉眼可见的面部有了血色。
同时在徐艺瑾帮着擦拭身上鲜血的同时,瞧着好像没什么大问题了。
墨家的执事瞧着局势不对,又要出言催促陈词快回到擂台上,可以为其开后门,不计为弃权。
陈词长舒一口气,“好了,她没有什么大碍了。吓死我了,都怪老夫,年纪大了下手没个轻重,幸好她没事。”
如川剧变脸,陈词眉头竖起对着擂台上的执事,好似要拿人家撒气。
“催催催,催什么催?我跳下擂台就是弃权了,你们比你们的呗。一把破刀哪有我未来侄媳妇重要?”
而后再次变脸,和蔼的笑容,只是略有僵硬,尤其是看着李晋洛和徐者也时。
“诸位,和这位长安姑娘...?”
李晋洛眼疾口快,“族兄。”
陈词的目光盯向徐者也,徐者也还之一笑,“我是她小舅。”
陈词的笑容瞬间变得真挚起来,一句接一句的向着众人抱歉,实在是刚刚失了分寸,愿意补偿各位。
但是另一边,李晋洛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小舅?
总觉得徐者也占了自己便宜,但是人家的确是前辈,可又看他那张比自己还年轻的脸,总有些...膈应。
“各位,既然没有了守擂者,那么下一位登擂的...”
李晋洛二话不说翻身就上。
“就持刀成为守擂者...”
李晋洛右手持溪流,左手压在了南枝的剑柄之上。
“江南,李洛阳,请各位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