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去安排一下，找人撞祁空的车，让他出车祸。我那些热搜既然不能撤，我们就制造更大的新闻把我的热搜盖下去！”祁梓夜双眼闪着阴冷的光。
“找人撞祁空的车？”吴顺又惊愕又不可思议：“出了人命怎么办？这可是犯法的啊！”
“谁说让你闹出人命了。”祁梓夜斜了眼吴顺胆小如鼠的样子，鄙夷道：“你就安排人把祁空的车撞一下，别撞出人命、别让他受伤就行了。以祁空的知名度，不受伤他也能上热搜。”
“可是，毕竟是车祸，万一力道控制得不好……”吴顺满腹担忧：“而且，万一他或者警方查到了是我们干的，对你的影响太不好了。”
“你不会安排得万无一失，既不让他受伤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啊！”祁梓夜被吴顺的孬样给气到了：“你到底能不能办成一件事了！！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让我现在立刻从热搜上消失？！”
吴顺还没说话，祁梓夜就下定了决心：“你给我现在立刻就去安排！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也不用干了！”
吴顺犹犹豫豫的，站在原地没动。
祁梓夜踹了他一脚：“快滚啊！还站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嫌我被骂得还够久吗！”
吴顺被踹得趔趄了几下，只得出去了。
……
祁空从他的休息室里出来，和钟滨一起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钟滨刷着手机，乐不可支：“祁哥，你看，网上全是骂祁梓夜的，骂他玩游戏作弊、买水军打赏倡导不良风气……”
钟滨压低了声音接着道：“连公司都跟着一起被骂了，让公司别再老捆绑你俩了。他这次算是惹了众怒了。”
祁空没有去接钟滨递过来的手机，只是垂眸大致瞟了几眼，迈步进了电梯。
钟滨跟进去：“他就是活该！不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就喜欢搞些邪门歪道，想红想疯了！被反噬了吧。”
“我一会自己开车回去，你可以下班了。”
钟滨刷评论刷得很欢乐，听到祁空这么说，点了点头：“好。”
于是钟滨在一楼就下了，祁空一个人去了地下停车场。
“祁空，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祁梓夜知道答案了？所以你才故意不说我告诉你的答案的？”棠蔓总算有机会问祁空了。
祁空解锁车门上了车：“不算早就看出来了。前面几题，的确是我没反应过来，回答慢了。从第二个成语开始，我才怀疑的。”
“我真是没想到连玩个游戏祁梓夜都要明晃晃的作弊，他可真的太输不起了。”棠蔓直摇头。
祁空开着车，瞥了她一眼：“……我们就不算作弊了？”
棠蔓梗了一下：“当然不算！我们顶多算开了外挂。祁梓夜可是游戏还没开始，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祁空：“……”
这么说……也是。
“祁梓夜这次被网上骂惨了，游戏作弊、又买通水军打赏，我猜他得消停一阵，暂时不敢再蹭你的热度了。”棠蔓话音未落，便从后视镜里察觉出了一丝奇怪。
她面朝后飘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后挡风玻璃直直地盯着后面。
“怎么了？”祁空侧头望了一眼，并没发现任何异样，回过头继续开车。
“你专心开车，不用管。”
祁空：“……”
他依言照办，只不过时不时的瞄几眼后视镜。
突然，他发现后面有一辆车，以极快的车速在车辆之间穿梭。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但是那辆快车的速度，应该远超限速。
祁空正在心里想：现在不要命的人真多。
他还没想完，就见那辆快车超过他们车后的那辆车，笔直的朝他们开来。
不知道那人是为了故意炫技，还是想吓唬他们，他一脚油门踩到底，直直的朝他们的车冲来。
祁空变了个道。
那辆快车极快的变了个道，跟上他们。
祁空神色微凛，又变了次道。
这次，那辆快车再次变换车道跟上他们。
棠蔓冷笑了一声，不见她怎么动作，只见她目光变得凌锐寒冷，那辆快车就像着了道似的，车速越来越慢，还打着双闪，靠边停了车。
祁空从后视镜里目睹了所有，正要问棠蔓怎么回事时，就见他们的车不受他的控制，车速快了起来，很快就把那辆快车抛在了远处。
直到那辆快车完全看不见了，棠蔓才重重地缓了口气，飘着破碎淡透的身体，躺在了后车座。
而他们车的控制权，还给了祁空。
“你……”
祁空扭身看了眼棠蔓，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棠蔓打断了。
“别看我，看前面，别出车祸了，赶紧回去。”
棠蔓的声音又淡又弱，和她的身体一样。
“那辆车，冲着我们来的？”祁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她。
“应该是……”棠蔓感觉累得不行，无力的沉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似乎睡得特别久，但却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睡梦里，各种模糊的画面接连不断的冲进她的脑海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声音——
——咱们当初要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你……真的要去帝城？
——恭喜你这次又考了系里的第一。
——你挺有才华的，愿意加入这个项目吗？报酬丰厚哦。
——快醒来吧……
棠蔓仿佛溺水的人被突然拉出了水面般，憋着一口气，猛然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
这是她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棠蔓讷讷地眨了眨眼，偏了偏脑袋，就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探头问她的祁空。
她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体，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刚才睡梦里的画面和声音都太过真切，不断交织着在她脑中飞来飞去，弄得她头都疼了，心情也有点闷闷的。
“怎么了？”祁空发现她脸色有点不对劲，又问了一句。
“没什么，”棠蔓吁了几口气缓解心里的积闷：“可能我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了。”
祁空又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已经恢复得跟平时毫无二致了，不疑有他。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棠蔓问。
窗外就是祁空常住的那套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