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你们的来意吧。无功不受禄。”白石溪盖上盒子,小心道。
对方是能对画船所长也出手追杀的强大神秘势力,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点,就算身后有诸葛家的虎皮,也拿不准对方到底有没有歹心。
“嘿嘿嘿....够爽快!”那声音笑起来。“我们罗圈腿副校长已经亲自出发,半月内,将抵达此地。
我们知道你在画船所长身边有人,还是最亲近的人。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把这个东西,悄悄让那人带上。”
一个黑色的类似玉珏的东西出现在白石溪桌面上。
玉珏一般都是环状,有着一个缺口用来挂在衣服上,那缺口大多是做成各式各样的花纹。但这个玉珏的缺口,却有些不同。
白石溪拿起玉珏,上边缺口居然是一张锋利尖锐的嘴巴。似乎是某种野兽的大嘴。
“只要让此物,距离画船所长十丈之内就可。此物能让画船所长毫无察觉的出现实力衰弱中毒。”那声音解释道。
白石溪把玩了下黑色玉珏,没能看出是什么材质,而上边似乎也没什么异样能力。
“好。能否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动手?”他想了下认真道。
那声音顿时笑了起来。
“怎么?你也想观摩我会主的凶威?告诉你也无妨,半月后的九华花开时,就是会主出手之时!”
“九华花开?”白石溪重复了一遍。
那声音沉寂下去,再没了声响。
他伸手捏着黑色玉珏,随手把玩着,又看了看那两颗云蛇卷心丹。
“威胁步步紧逼,这么紧要的关头,画船所长不闭关调整状态,应付大敌,为何非要四处搜索毁掉画船的人?这不合情理。”他眉头微蹙起来。
“难道说,她根本不是在找人,而是在借着找人之名,找其他的什么东西?
又或者是我毁掉的画船里,少了什么重要的物事。所以她才四处寻找。”
白石溪心头盘算着。他忽然想起,最初知道画船,是因为她们控制着阴魂,到处搜寻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之人,唐山便差点成为其中受害者。
“难道说,画船所长的目的.....”白石溪眼睛越发眯起来。
他回想起画船所长回归后的所有举动,因为有扇女在,所以其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一回来,马上便开始重建画船总部。
然后是直奔神社,二话不说就肆意屠杀。根本不像是找人审问。
再然后,是前往博罗城。现在还没弄出什么动静。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前去。
“看来得去一趟画船总部再看看。我当时毁掉的总部里,或许隐藏着某些不寻常的东西。”他心思闪烁,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这么一整体分析,便能看出画船所长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似乎是在准备,为应对锋芒军校而准备。
这种准备,需要重建画船,需要大量的人命,而且不是普通人的性命,否则她大可以随意在外面屠村积累。而不是找借口直奔神社下手。
需要借口,就代表她不想让人发现其意图。现在南域里没人能阻挡她做任何事,在这样的环境里,她还要找借口出手,那就意味着,她担心的极有可能不是南域的势力,而是锋芒军校。
“这推断虽然不很完善,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白石溪心中明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画船所长这趟入城,必定也会找借口闹出事情。”
“报!!”刚刚念头闪过,军中近卫便急速到了门口。“禀报军长,博罗城分舵急信!”
“呈上来!”白石溪心头一动,大声道。
马上近卫推门而入,将手里的封蜡信件小心放到白石溪桌上,然后单膝跪地等候回讯。
白石溪迅速拆开信封,扫眼一看。
‘博罗城东山会遭袭,画船所长连杀二十八人高层,东山会名存实亡,全部高手覆灭。’
“果然!”白石溪心头一沉。“果然画船所长也在准备,准备应对锋芒军校的威胁。我就说毁掉一个画船总部,怎么会让画船所长这等府主级强者不依不挠这么久,原来不过是寻个借口动手罢了。
不过还好,我身后有诸葛家的皮,只要不被查出确实是我动的手,就没问题。只要再等半月,坐山观虎斗就行。”
明白了画船所长的目的,白石溪心头也轻松了许多。对方的真正大敌极可能是锋芒军校。
真正针对他的,估计只有叶宇春。
但如今画船所长和锋芒军校副校长大战将近,叶宇春怕是也不敢贸然乱出手,影响战局。
而画船所长也不敢贸然再起事端,一个锋芒军校也暂时够她受了。所以他白石溪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不管了,我尽可能的提升自己,吸取内气和吞噬宝药,双管齐下,倒要看看,我最高能将内气推进到何等地步!必须尽快达到自保之境。”白石溪将手里的玉珏轻轻按在桌面上。
迅速将剩下的菜肴吃完,他起身离开饭堂,上到红杉岛的药房。
夏重正和另外两个老药师坐在药房内争执着什么。白石溪也没和他说打招呼,如今的红杉就是他把握大局,夏重算是颐养天年。
迅速取了金香膏,白石溪走到丹房的一处窗口,推开窗门,从袖中取出一只细小的骨笛,在嘴里使劲一吹。
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白石溪站在夏重等人看不见的死角里,持续吹了数息,才缓缓放下。
很快,一只眼睛是漆黑色的白色信鸽,扑腾着从远处飞射而来,轻轻落在窗台上。
白石溪从窗边的柜子里取出炭笔和纸,简单写了几句话,便将纸卷成纸筒,和黑色玉珏一起绑在信鸽腿上。
“去吧。”
他放飞鸽子,看着它扑腾着双翅,如同离弦之箭,很快便消失在天际。这才回往军长处理公务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