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骑押着五名刺客来到御前跪下。
五名刺客面露傲色,心有不甘。
只见木塽满身血渍,毅然跪下请罪:“臣该死,让皇上、太后及各位娘娘受惊了。”
李澈亲自扶起木塽,说道:“今日若没有木统领浴血奋战,只怕朕和一众后妃又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说吧,你想要什么?”
木塽板着姿态,振振有词地说:“保护皇上,乃是臣的分内之事!”
岂料,这一番话招来李澈白眼。
李澈反手就是一个大比兜,笑骂道:“少在朕面前装,让你开口要赏赐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
“什么都可以吗?”木塽挨了打才恢复正常。
“朕一言九鼎!”
木塽一本正经地说:“臣与四公主殿下李静薯年纪相仿,心意相通,斗胆请求皇上赐婚!”
李澈高兴不已,乐呵呵地说:“好你个木塽,竟敢觊觎朕的四妹!”
“皇上,是你说过什么都可以的,你可不能反悔。”木塽得理不饶人。
“公主是人,不是赏赐品!”
“那就请求皇上给一道赐婚旨意!”
“求朕!”
木塽惊讶的瞠目结舌。
方才是李澈自己说的什么可以赏赐,结果一说出来你就装作没这回事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老实本分怎么斗得过老奸巨猾?
木塽求助的眼神看向贤贵妃木槿,直呼:“姐,姐夫说话不算数。”
“他耍赖!”
贤贵妃木槿忍不住抿嘴一笑。
傻弟弟啊!
你家姐夫一直惦记着你的好,此时此刻完全就是在耍你呢。
其余后妃看了,也是忍俊不禁。
没想到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木塽,被逼急了竟会是这副模样,着实让人大开眼界呢。
太后默默无闻察言观色,看木塽是真的着急了,便说道:“木统领对四公主是真心实意的,皇帝就不要吊着人家了。”
李澈点点头,朝徐富使了个眼色。
徐富心领神会,立即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靖远皇帝召曰。赤骑统领木塽人品贵重,文武并重,今已至落冠。朕之四妹李静薯温柔贤淑,品行端正,恭谨端敏。故,今为二人赐婚。良辰吉日则与三公主李静乐同一天大婚,定在小年。望尔不负初心,与公主白头到老。”
木塽迫不及待跪下,笑呵呵地高举双手:“臣领旨谢恩。”
“收起你那不值钱的笑脸。”
李澈一脸嫌弃,随之看向几名刺客。和颜悦色的笑脸,转瞬间就被凌冽杀气替代。
“是谁派你们来的?”
五名刺客不屑冷哼,谁都不肯说。
即便是张虎暴揍了他们一顿,他们也依旧不肯透露一字半句。
李澈淡定自若,说道:“朕苦思冥想,想出了许多新型招供的刑法,正愁没地方施展,今日正好拿你们试验。”
岂想,五名刺客仍然不屑置之。
“张虎!”
“臣在。”
“派人去捉几只老鼠来。”
张虎疑惑不解,却还是命人去抓了。
船舱里都是米粮,少不了老鼠作祟,很快就有大内侍卫,抓来三只肥硕的大老鼠,蓄势待命。
李澈派人扒光第一名刺客的上衣。
男女有别,妇人都背过身避嫌。
“把老鼠放在他的肚脐上,并且拿铁锅盖着,然后再加热铁锅,老鼠一受热就会拼命往他肚子里钻去,那滋味啧啧啧……”李澈啧啧作怪,故作高深。
光是听就觉得毛骨悚然,真正实施起来那还得了。
伴随铁锅越来越热,老鼠果然待不住了,拼命嘶咬着要往刺客的肚子里钻。撕心裂肺的痛苦顿时席卷全身,痛的刺客竭尽全力喊叫着。
“啊——”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杀了我啊……”
其他四名刺客看傻眼,心生寒意。
尽管她们背过身,没有看见残忍的一幕。但耳朵不论怎么捂,就是挡不住刺客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由此可见,这类刑罚有多折磨人。
木塽和张虎也是看傻眼了。
能想到这种刑罚的人,真是可怕!
不一会儿,那名刺客就因为被老鼠生生钻进体内,在他的肚子里翻江倒海,肆意啃食着,导致刺客被折磨的七窍流血死了。
如此下场,简直生不如死啊!
李澈居高临下站在第二名刺客面前,冷声质问:“你,招不招供?”
第二名刺客木纳摇了摇头。
很好!
“来人,将他的嘴巴撑开,一个劲儿的往他嘴里灌水,直到把他的胃给撑炸才算结束。”
啧啧啧……
这感觉比溺水窒息要痛苦的多!
皇帝口谕一出,谁敢不从?
大内侍卫从满是血腥味的河里打来血水,两人强行扳开刺客的嘴巴,另一人可了劲的往他嘴里灌血水。
呛得那名刺客气都喘不过来,并且因为那是浓烈的血水,因此让刺客更是作呕不止。
煞白的脸色看的其余三名刺客面面相觑,背后直冒冷汗。
一桶接一桶的血水灌入刺客腹中。
终于,刺客不堪折磨倒下了。
死后,肚子也是涨的鼓鼓的。
冷眼看向其余三名瑟瑟发抖的刺客,不等李澈质问一二,纷纷吓得争先恐后来交代。
“我说我说…我们是漕帮的人…这次来刺杀皇上…不是我们意愿…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刺杀皇帝…我们是打死也不敢啊…可是漕帮的人控制了我们的家人,如果我们不照他们说的话去做,全家都会死啊!”
“对对对…这两天我就发现大哥行迹诡秘…原来是前两天京城来信…一定要大哥除了当今皇上…事后他可以担保让我们大哥加官晋爵。”
三个人七嘴八舌各说一通,给了一些虚无缥缈的答案。
大概情况,李澈明了了。
今日刺杀的人乃是漕帮!
而漕帮之所以胆大包天刺杀圣驾,全是因为他们幕后二把手在京城鼓动风云,为的就是让李澈没有机会重回京城。
区区不知名的废物,也敢给别人加官晋爵?
可耻!
可笑!
可恨!
李澈心思缜密,追问道:“可知京城方面是谁给你们来信?”
“我只是个打下手的,哪有资格靠近机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