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面向令狐星远去的方向,在原地逗留了片刻,身躯渐渐分解,消散在原地。
片刻后,大批的警察赶到,处理崩塌的楼。
蔡玥、令狐星等人在幽冥联盟公司聚集,蔡玥扫了他们一眼,抓起手机拨了几个电话,通知几个人撤回来,其他人按兵不动,就算发现线索也绝不能出手。
待几个人回来后,蔡玥把他们叫到了会议大厅,沉着脸说:“事情大家应该了解了,那黑狗不知什么来历,到处掳掠孩童,我们根本没办法,如今又加上一个我们无法对付的诛仙剑,大家说说吧,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所有人默然。
此时非同往日,这突如出现的黑狗与拿诛仙剑的黑袍人不知是何来历,黑狗不惧令狐星的血魂棒,蔡玥的火焰对黑狗起不到作用。
一把诛仙剑让所有人胆寒。
纵然是具有魔星之称的僵尸始祖后卿也不例外,为了安全,后卿放下了与令狐星的恩怨,坐在了这里,他扫了一眼不开口的所有人,吸了口气,站起身来说:“或许,我们可以求助外援。”
韩泰摇头不赞同说:“外界都在因为茅山被灭忙碌不堪,根本没有时间理会我们。”
后卿解释:“我说的是鬼门门主。”
令狐星呵呵笑:“你认为鬼门门主能挡得下那把剑?还是说你想借刀杀人?”令狐星可是知道后卿是站在六荒门那边的,或许后卿就是没安好心拿鬼门门主来当枪使。
后卿冷冷说:“那你说怎么办?”
“等!”
“什么意思?”
令狐星站起身,看着所有人,解释说:“等余晖,只有他能解决这所有的麻烦,也只有他才能救我们的命。”
朱雀拍案而起:“你是在开玩笑?”她才不相信。
风永宁不屑:“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你哪来那么大自信说他可以办到?”
令狐星冷笑起来:“我算是看透了,你们个个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碰到一点事解决不了,还只会说三道四,简直一无是处,真不知道你们修为高深莫测,境界竟然是这么恶心。”
“你说什么?!”
“住口!”蔡玥大吼,阴着脸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落在令狐星的脸上,冷漠的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你要说法?”令狐星冷笑,“好,我就给你说法,他用了七天时间看到了自南城初建到今日的所有记忆,他什么都知道,还有他让聂融通知我躲起来不要妄动,等他回来再说,可是我没有听。”
后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说:“那又怎样?”
蔡玥默然:“说完了吗?”
“没有。”
“那就快点。”
“他是神君看重的人,他是我师父要找的人。”
“那他在什么地方?”韩泰握紧了双拳,他隐隐猜到了什么,目光凝视着令狐星,泛着期待的神色。
令狐星淡淡说:“好像,去了诚凌高中地下。”
“什么?!”
这下子所有人震惊了。
韩泰与蔡玥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不可思议,蔡玥用了很长时间才将这情绪压下,她说:“就按令狐星的意思办,在接下来一段时间谁都不能妄动,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是。”他们当然不会去送死。
韩泰挥了挥手说:“令狐星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在座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蔡玥瞥了朱雀等人一眼,说:“你们也退下。”
朱雀看韩泰。
韩泰点了点头。
最后,只剩下韩泰、蔡玥、令狐星三人。令狐星自然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可到了现在还有必要吗?你们高高在上的态度已经让别人生厌了。
三人沉默了好久,韩泰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令狐星,你可知道诚凌高中地下究竟埋藏着什么东西?又有谁才能进去?”
令狐星愣了两秒,摇了摇头,聂融没有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
蔡玥接过话题,一本正经地说:“当年我们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已经解体消散的幽冥公司会重组为幽冥联盟?我们为什么守护在南城?南城又为什么脱离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诚凌高中地下的东西。那就是九州鼎。”
令狐星震惊:“九州鼎!”
“没错,就是九州鼎,而能安全进去的人……”
……
另一边,我睁大了眼,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对于这个人我当然不认识,但不认识不代表不知道,因为我看过了南城所有的记忆。
展扬,一个传奇无比的人物,一个手段通天的人物,就是因为他才有了如今安宁的世界,也就是因为他,才有了幽泉会。
他是在这个时代留下最具有神秘色彩的人。
“你你你真的是……”
“不错,是我。”展扬面色露出了温文儒雅的笑意,那笑意仿佛能让一切融化。
这一瞬间,我不由痴了,天啊,我居然对一个男人露出这种表情。
展扬微微一笑说:“你一定就是余晖了。”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等你多时了。”
“等我?为、为什么?”
“给你答案啊,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是谁吗?”
“这……”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在他面前,我居然会如此失态,我感觉自己脸都有些发烧。
展扬含笑说:“要不要喝杯茶?”
“呃,哦,好。”我整个人都被他牵引着,这一刻我仿佛就像提线的木偶。
展扬瞥了桌面一眼,桌面凭空生出一个竹子做成的杯子,不过,杯子里盛有的并非是茶,而是乳白色的液体,那杯子忽然飘了起来,浮在我眼前,我下意识握住。
展扬说:“喝了它,对你有好处的。”
“是。”我一饮而尽。
展扬说:“不要紧张,不要拘谨,你想要知道的真相我都会告诉你,我先带你去个地方,到了那里你会明白一切。”
杯子在我手中消失了。
渐渐地,我内心放开了不少,我明白是那杯液体的效果。
我看着他,恭敬施礼说:“我想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