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秋水和子昭在牛头村已经生活了半年,在这半年的时光里,秋水不仅对牛头村的百姓免费的赠医施『药』,同时还联同子昭,发动乡里,在牛头村南坡进行烧荒开垦并种植桑麻,这使得原本荒芜的牛头村竟也逐渐的兴盛起来,牛头村的百姓对秋水和子昭自是越发喜欢和信任,而他们的事迹也在虞地广为流传。
这天闲来无事,子昭便混在秋水的医馆里泼皮耍赖,他先将右手放在病案上,然后做出一副病态靡深的样子,而秋水替他把过脉后,又将他的手甩到一边。
“你这痴顽,哪里有病。”
子昭像一块瘫软烂泥,他仰身『摸』着胸口到。
“病在我的心里啊,而且已是无可救『药』。它每天都想着你的样子,让我茶饭不思。”
秋水转头喝了口茶,然后微微笑道。
“那就叫它断了这念想吧。”
子昭翻过身来,带有一丝挑逗的说到。
“我断不了,所以才来找你这大夫啊。”
秋水一挥衣袖,示意他走开,而就在这时,门外却来了一辆牛车。牛车停下之后,就从上面跃下连个家奴模样的人,来人是找秋水的,而子昭想上前搭话,却被家奴给一手推开。
“你这小泼皮,给我滚远点,我要找的是活神仙秋水大夫。”
秋水上前见礼后,家奴就讲明了来由。
原来是虞候得了重病,已经找了虞地最好的大夫,也不见起『色』,而现今秋水在虞地家喻户晓,医术也是声名远播,所以虞候的家人就希望秋水能过去给虞候诊治一下。
随行的管家打开了布包,里面是五枚金锭。
秋水推开了布包,对诊金并不在意,而是对虞候的病症倒颇感兴趣。
“我们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昏昏欲睡,睁不开眼睛,吃啥吐啥,都快半个月了。我们也找了国都的大夫前来诊治,也是不见好转,所以现今就指着秋水大夫您能妙手回春,不然虞候恐怕是……。”
随行的小厮说到这,就被管家使了一个白眼。
“这侯爷不能亲自来,那就只有劳烦让秋水跑一趟。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希望秋水姑娘能马上就动身。”
管家又对秋水做了一个拱手,而子昭作为酱油帝,显然这种事情也不能少了他,他以给秋水大夫打下手为名,要与秋水一同前往。
秋水应承了管家的邀请,在收拾完行囊以后,便和子昭管家一起离开了牛头村。
来到了虞侯的官邸,虽然正值白天,晴空万里,但是在秋水的眼里,虞侯府却是烟雾弥漫,黑气笼罩。
当初盘古开天劈地,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而世间之万物亦由这天地之气交汇而成,人生于五行之中,自是能识这天地流转之气,只是凡人修为尚欠,故而不能察觉。
秋水进了虞候府,先不急着去探视蔡侯的病情,而是顺着弥漫的黑气来到了一口枯井的面前,这井上有一大石,即时用二人之力也不能将其移动,管家跟在秋水的身后却似有难言之隐。
“请问这块石头能挪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