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和殷月用完晚饭以后,便准备入船舱睡觉,殷月想吹灭挂在船头的一盏灯笼,而花蝴蝶却说,让他亮着吧,昨夜他见这盏灯时,心中竟生起了一丝的温暖与希望。
殷月俯身刚回到船舱时,陆潇和韩严诛就正好从渡头经过,他们已经将殷地翻了个底朝天却也始终不见花蝴蝶和殷月的踪影,而此间在这两个男人的心里,殷月的身份或许早已发生了转变。
“都怪你,若不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殷月怎么会被花蝴蝶掳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别指望我能替你做事了。”
陆潇想去抓住韩严诛的衣矜,却被韩严诛一手给推开。
“我也不想她出事,这一切都是个意外,希望你能冷静一点。”
一轮圆月投影在江中,整个芦苇『荡』都变得明晃晃。
陆潇稍作冷静之后,又开始陷入深思,他望着远处亮着的渔火,不由得大胆猜想道。
“你说殷月和花蝴蝶会不会就在那艘渔船上。”
韩严诛望着陆潇莫名怪状的神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转身而去。
“一个凶恶狠毒的采花大盗,怎么会做这么无聊幼稚的事情。”
陆潇见韩严诛已然离去,自己也不好单独去做这个验证,便也抱着剑走掉了。
船舱里,花蝴蝶曲肱枕手的望着殷月,而殷月却没有看着他,她害怕自己与花蝴蝶对视久了,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后果。
“你是叫殷月吧。”
花蝴蝶的饶有兴致的对殷月说到,而殷月却感到了一丝的莫名,这采花贼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殷月没有回答,却还是眨了眨眼睛。
“已经太久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我几乎都快把他忘了。”
花蝴蝶又平躺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船篷,他本来想对殷月做个自我介绍,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来介绍自己。
“还是说说你的名字吧,我觉得她好美。”
殷月也看着船篷,突然陷入了一丝的伤感当中,大概过了片刻,殷月才缓缓的说到。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殷月,或许是我在殷地出生,当时刚好又有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其实我还有着一个双胞胎的姐姐,她叫商离,我们一出生就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而最终,姐姐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而我则成为了命运的弃婴。”
花蝴蝶听完殷月的讲述,也不禁勾起了自己惨白的童年。他本是南师的大儿子,一出生就因为脸上的胎记而被族人当做不祥之人,虽然他不断的努力,想用自己在剑术上的成就来弥补自己先天的缺失,但这反而却让南师更加的讨厌憎恶他,因为在南师心里,更加英俊自信的二儿子才是他的骄傲与希望,就在一次花蝴蝶与弟弟较量的过程中,花蝴蝶失手打伤了弟弟,这原本只是一个意外,当时花蝴蝶太想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天赋与能力,而父亲却对他视而不见,并狠心将他赶出了家门。
花蝴蝶最终还是成为了家族的耻辱,所以他决定遮起面纱,做一个彻头彻尾的不祥之人。
“如果我想和你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你会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