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墨雪儿一枪打在了青鸢的左腿上,“你还不配站着跟我说话,给我跪下!”
说罢,第二枪又朝青鸢射去,青鸢中了一枪,已经被迫单膝跪地。
但是生死存亡时刻,她又怎会坐以待毙?
强忍着疼痛,一把薅过身旁的船长来挡枪。
船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大腿中弹,疼的他嗷嗷直叫。
“啊啊啊啊啊!你个臭娘们!”
墨雪儿也不管他骂的是谁,反正这一屋子都不是什么好鸟,继续开枪射击。
“砰!”
直接一枪爆头,船长哭嚎的声音戛然而止。
舱内的人们都懵了,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武器,只需要轻轻钩一下手指,就能轻松取人性命呢?
外面的投石器还在运作着,墨雪儿听到立即调转枪头,指向驾驶室内的工人。
“你们谁去把机关停下来,我就饶他不死,否则全是这个下场!”
她手里的武器威慑力实在太强,舱内的工人都无比忌惮,听到这句话,立刻争先恐后的朝操作台跑去。
操作台就在青鸢的背后,她知道萧云瑄的生死,对四殿下将来登上至尊之位至关重要。
所以就算拼了她这条命,她也要让他们全都陪葬在这里。
工人们奔涌而来,青鸢立即朝他们撒出软筋散。
细小的白色颗粒洒在空气中,冲在前头的人瞬间倒地,随后一个接着一个。
墨雪儿眯眼轻笑,她倒是一时忘了,这还有个会用毒。
关不了机关,那她就直接废了它。
墨雪儿再次拿出机关枪,对着那操作台就是一顿扫射。
“不!”
青鸢歇斯底里,做了一个标准尔康拒绝的表情包动作。
墨雪儿直接视而不见,耳听不闻。
“突突突突突!”
“噼里啪啦!碰楞哐啷!”
只见子弹快速撞击操作台上的诸多杠杆,瞬间被击的粉碎,掀起喷涌的尘烟,使其变得更加残破不堪。
青鸢也如同疯了一样,完全不顾伤痛,快速翻滚上前,朝她甩出一排银针。
都是医学出身,这般操作,墨雪儿又怎会不熟悉。
她一边灵巧地闪躲,一边瞄准。
机关枪无情的朝青鸢扫射,她赤手空拳,又怎么是热武器的对手?
她亲眼看着墨雪儿打爆她的双手,接着是四肢,虽不伤及性命,但却使她动弹不得。
剧烈的疼痛险些让青鸢疼晕过去,但是耳边机关枪扫射的声音,就在她耳边突突作响。
每一下都像是在嘲笑着她的无能,她不想承认自己败了。
这个女人是如此的可怕!
她居然能空手取物,而且那东西就像天神的法器,打的他们根本无力招架。
墨雪儿并不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青鸢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
直到听见外面的投石机不响了,她才停止操作。
不过外面船工的手下听见驾驶室的声音,纷纷赶来救援。
奈何舱门关着,他们只能试图将其撞击开!
墨雪儿挑眉轻笑,既然上赶着找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墨雪儿门都没开,直接抬起机关枪对着木门扫射。
子弹穿过木门,威力不减,以飞快的速度击穿门后的身体。
血液飞溅,很快血流成河,顺着门缝流淌过来。
那一刻,墨雪儿就像是一台无情的杀人机器。
就像他们对待白家无辜的生命一般,把残暴不仁如数奉还。
那瞬间墨雪儿有些恍惚,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那些执行不完的任务当中。
没多久,除了机枪扫射的声音,再也听不到那些痛苦的哀嚎声了。
墨雪儿猜测要么人死光了,要么人躲起来了。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厮杀声,她立刻架起枪,准备新一轮的扫射。
不过门后,一个清冷又柔情的声音响起,瞬间把她拉回现实。
“娘子,是我,能进来吗?”
残暴的屠杀让她有了片刻的失神,随后她起身给他开了门。
此时的门后,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残肢断臂、内脏脑浆遍地都是,血腥气刺鼻到令人作呕。
而萧云瑄踏在那些是尸体上,一把抱住了她。
“娘子你没事吧?”
两个人的身体刚才都被海水打湿,肌肤透过薄薄的布料紧紧相依。
炙热的体温带着萧云瑄身上特有的草木香,让墨雪儿冷漠的眼神找回了一丝温度。
刚才她也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上一世自己临死前的那场战争。
她孤身一人在大厦里,跟敌方困斗了三天三夜,最终疲劳猝死。
就在刚才,那种不甘地滋味重新萦上心头,她想要杀光所有人,脑子里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了。
此刻回神,墨雪儿才意识到了不对,她从萧云瑄的怀抱中出来。
“放心,我没事了。”
墨雪儿打开窗户,深吸了口气,又给自己灌了几口灵泉水。
随后她居高临下的站到青鸢面前,一脚把趴着的人给踹了过来。
青鸢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不过她四肢皆伤,再不情愿也只能任人摆布。
墨雪儿用机关枪口,挑了挑她身上斜挎着的布包。
里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被压破了,蓝色的液体浸湿了白布包,从里面透了出来。
“七星蓝棠,从蓝色海棠花的根茎里萃取制毒物,炼成爆珠,无色无味,但是爆开后却能让有毒气体弥漫在空气中。”
萧云瑄立即捂着他和娘子的口鼻。
墨雪儿摇摇头,表示已经无碍。
“其毒气不会直接伤人性命,不过会让人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中走不出来,从而逐渐失去心神,失控,直至失去自我。”
“差一点,就差一点!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叫醒她!?你们该死!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