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在城外施粥的消息,很快传到流放队伍。
“二公主!裕亲王来了!正在城北施粥,咱们快去找他吧!”
二公主捂着早上被揍肿的脸,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咳咳咳~大皇兄来了?在哪?快带我去!”
二公主带着二十多名侍卫,朝城北飞奔而去。
澹台稷听到施粥的消息,也急忙归整队伍前去。
二公主带人赶到时,等待施粥的流民已经排出了二里地。
施粥的队伍也被堵的里三层外三层,她根本靠近不了大皇兄。
一群人围着她,不让她靠近,气的她当场发飙。
“你们知道我谁吗?我是裕亲王的亲妹妹,咳咳咳~你敢还拦着我,信不信我让大皇兄看砍了你的狗头!”
官差们见过不少闹事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呸!就你还裕亲王的妹妹?先不说你穿的怎么样,就光说你这副模样,长得跟头猪似的,哪有点公主的样子?还敢妖言惑众,高攀我们王爷,简直是痴心妄想!赶紧给我滚滚滚!”
二公主的侍卫们好几天没怎么进食,昨天又刚中了蘑菇毒,守卫兵力气又大,轻轻一推,就倒了一大片。
二公主位于正中心,被死死的压在了人群里,哭声哀嚎。
大皇子正施粥得乐呵,每个前来领粥的人都对他感恩戴德。
心想这差事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可怕,得意着自己是个优秀的储君人选时,听见了一旁隐隐的吵闹声。
“啧,那边在干什么!”
“回王爷,有流民闹事,士兵们正在处理。”
“本王如此恩典,他们还敢闹事?去,赏他们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于是等流放队伍赶到时,刚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啊啊啊啊啊!别打了!我真的,是公主!咳咳咳咳……”
“住手!”
澹台稷出面阻止,领头的官差,看着他一身武将打扮,摆手叫停。
“敢问阁下是?”
澹台稷抽出腰牌,“现任押运官,原羽林卫同知澹台稷。”
“卑职参见澹台大人!”
澹台稷没有废话,走到二公主面前介绍。
“这是我朝二公主。”
“哈???”
官差们一脸疑惑,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坏了。
这水桶腰大饼脸,是二公主?
“别愣着了,赶紧去禀告大皇子吧!”
“是!”
那官差不敢再耽搁,急忙跑去禀报。
大皇子知道二公主来了金都的事,但是说他刚才下令,打的乱民就是他的皇妹?这怎么说他也不能相信啊。
但是等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妹妹血淋淋又脏兮兮的趴在地上时,他不得不信了。
“皇妹!皇妹你怎么在这?怎么这个样子?”
“呜呜呜呜呜,咳咳咳~大皇兄……”没得说完,人就倒下了。
“太医!快来救人!”
二公主被人抬下去后,大皇子这是才看见人群中的萧云瑄。
“安定王?你还活着?”
“托大皇子的福,我还没死。”
萧云瑄语气冰冷,大皇子也不以为意。
毕竟当初萧云瑄是喝了他斟下的酒后,才出的事,自己也为此被父皇猜忌。
事后他一直想要和他联手,查出陷害他们的人。
奈何他听说萧云瑄出京时已经昏迷不醒,半生半死,现在看来都是谣言。
“安定王,当初那毒酒真不是我下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现在信了。”
“啊?”
“啊什么?我夫君说他信了,大皇子是不是该个地方,和我夫君好好聊聊?”
大皇子看着萧云瑄身旁的女子,她双眼灵动,身材凹凸有致,脸上还蒙着面纱,更多了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
“这位美女是?”
萧云瑄一把搂过墨雪儿的肩膀,“大皇子是没听见,我娘子刚才叫我夫君吗?”
萧云瑄的话里带着冷意,目光也不似刚才友善。
大皇子对此时的他还是有些忌惮的。
马上转变态度,“怪本王没听清了,王妃说的对,来人呐,给我备上好酒好菜,我要和安定王好好喝上一杯。”
众人正要离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
紧接着人群哀嚎喊叫,响彻云霄。
“快!保护大皇子!”
侍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将大皇子裹了起来。
但是奈何蝗虫就像有目标一样,死死盯着施粥队伍攻击
大皇子终究未能躲过,被叮的浑身是血,满脸是包。
大房身上都有墨雪儿特制的香包两米以内,蝗虫都不敢近身。
墨雪儿掏出一些药粉撒向空中,再瞬间点燃,“哄”的一声火苗在蝗虫中炸开。
密密麻麻落了一地。
墨雪儿没有停歇,接着整治另一群蝗虫。
萧云瑄朝墨雪儿要了一些药粉,学着她操作,二人在杂乱的人群中穿梭。
终于,将所有的蝗虫屠杀殆尽。
但是整个施粥队伍,已经被糟蹋的凌乱不堪。
人们因四散逃跑,撞飞了施粥的锅炉,米汤散落一地,燃烧殆尽的蝗虫漂浮在上面,彻底坏了一锅又一锅的粥。
流民,官差,流放队伍哭成一片。
墨雪儿从侍卫那里抽出一柄长刀,敲击铁锅,发出阵阵金属声。
人们被声音吸引,纷纷望向这位白衣蒙面的女子。
“听着!这蝗虫有毒,若不及时医治,很有可能当晚就会死亡!所以受了伤的百姓现在去左边排队,等着治伤,没受伤的继续靠右排队领粥!”
众人听后一片哗然,大皇子肿着个脸,冲着墨雪儿喊道。
“安定王妃,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信的可以大可试试!”
“信信信!先给本王医治!”
众人见大皇子都如此听这白衣娘子的话,众人更不敢耽搁,全都听从指挥,依次排队站好。
施粥队伍瞬间又变得井然有序,角落里的黑袍男,死死的盯着施粥队伍。
“好生厉害的女子!”
大皇子哀嚎不止,还没等墨雪儿着手医治,他身旁的一名紫衣女子说话了。
“等等!王爷如此金贵之躯,怎可让一个流放犯医治?她能会治什么呀!”
此话一出,瞬间引来众人非议。
“她是流放犯?穿的也不像啊?”
“这王爷怎么还上赶着让犯人瞧病呢?也不怕故意把他整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