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酒菜便是已经齐备,闻不凡略微动了筷子,这菜味道确实不错,尤其是辽菜,这几大菜系做的有滋有味。
这红醅酒虽然不是什么名酒,却也独有几分滋味。闻不凡就这样静静好好享受,小酌几口。正所谓:青山不厌三杯酒,常日唯消一局棋。
刚刚啖片刻,那不远处的楼梯口处便是传来一阵女子的银铃般笑声,夹杂着小二的赔笑。
“孟少爷白小姐,二楼真的已经满客了,楼下已经收拾好了位子,您几位还是去下面吃饭吧。”
登楼几人十几名年轻人,为首却是一身材火爆着红色琉璃裙的二八佳人,只见她狭长的凤眼在二楼扫过,眼见位子已满,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但是就在她一眼扫到了闻不凡那桌后,心思又活跃起来。
就在此刻,女子身后一名二十七八岁,手持利剑的黑衣男子安慰道:“师妹不用失望,看中了哪个位子只管告诉师兄,我自然有办法给你要来。”
红衣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之色,“师兄万般不要用强手段,爹爹就在后面,要是被他知道怕是要挨骂的。嘻嘻那。”
女子虽然惊喜,但想到那古板的爹爹,语气不由弱了下去。
孟路好似难得有在心上人面前显摆的机会,此刻自然不愿放过,笑道:“小妹你且放心我,我不会对人动粗,自然有办法让他们自愿让出位子,你只管选便是了。”
红衣女子闻言脸上顿时喜笑颜开,眼神滴溜溜看着闻不凡那处靠窗的位子上停了下来。
孟路见状一笑,道:“师妹稍等,为兄去去便回。”言罢,便是直奔那位子而去。
闻不凡早在几人交谈之时便已察觉,毕竟修士天生六识强大,即便他无心去听这几人说话也是瞒不过他的耳朵。但事不关己,他也不愿横生枝节。不过此刻见那孟路直奔此处而来,眉头便是忍不住微微一皱。不过随即便是展开不在在意,拿起酒杯自顾自喝了起来。
“这位兄台,不知道愿不愿意将这处位子让给我们?在下愿意出纹银十两作为补偿。”孟路见闻不凡一身文士青衫,手无寸铁,好似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心中便是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刚才他把话说得很死,但真的碰到那武功高强软硬不吃之人,可就要费一番手脚了。
“若是白叔不在,哪来这许多麻烦,不愿让出位子直接丢下楼去便是了。”孟路心中暗暗腹议,心中对此事却是十拿九稳,十两纹银足以在此处吃上数顿,想必此人应该不会拒绝。
“不让。”闻不凡头也没抬,手中拿着酒杯,淡淡说道。
孟路闻言一呆,好似没有听明白一样,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我说不让,听清楚了没有。”闻不凡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淡淡说道。
“这位兄台,我看你这一桌菜顶多不过一两纹银,若是你答应把位子让给我,我不仅出资买下这一桌饭菜,令出十两银子补偿给你,这等好事你可要推辞?”孟路眼中闪过几分难堪之色,若是连这么一个文弱书生都不能摆平,那他可就真是在心上人面前丢尽了面子,今后哪里还有脸面追求人家。所以此刻虽然语气沉稳,但隐隐已经带了几分威胁之意。
闻不凡抬起头来,眼中神色平静,看着此人淡淡说道:“阁下休要聒噪,请回吧。”闻不凡心中暗暗皱眉,这孟路开口之际便是一幅高高在上模样,让他心中不喜,此刻竟然口出威胁,他也懒得罗嗦,直接开口将话堵死。
“你。。。”孟路闻言果然大怒,面色一阵阴晴不定。
“嘿!孟少爷,当着白小姐的面夸下海口,现在被人驳了面子,还不赶紧离去,呆着不觉得丢人么。”一道轻笑声传来,声音虽然不高,却也足够这二楼众人听得清楚明白。
“谁,谁在背后乱说话!”孟路闻言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尚算英俊的面庞此刻极度扭曲起来,眼中凶光闪闪向声音传来处扫去。
说话之人是一名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年,手持一把白色折扇,面如冠玉,配上嘴角一丝略带邪意笑容,当真是一个浊世佳公子。但此人委实太过秀气,若是换了一身女装,定然也是一绝色美人。
“怎么,难道别人不让给你位子,你就想动粗强抢我的不成,事实就在眼前,还不许人说了。”那少年“啪”的一下打开这扇,摇头晃脑,一副呆板书生模样。
孟路闻言面色更显阴沉,然后勉强一说:“哈哈,原来是郭家颖小姐,今儿个怎么有空到这九龙酒楼来了。”又转过头来死死盯住闻不凡,低声道:“这位朋友,我出五十两纹银,已经付出了足够的诚意,希望你把位子让给我们,否则最近时常有山贼土匪流寇出现,说不定大白天的也会见血。兄台。”最后一句咬着牙说道。
这句话,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这二楼上吃饭之人虽然大都是身家不菲之人,但此刻也是面上色变。
闻不凡抬头淡淡看了那郭家颖儿小姐一眼,口中斩钉截铁吐出俩字,“休得啰嗦!”
“哈哈,好,兄台果真的性情中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妙人妙人,不知可否愿意过来共饮一杯。”那俊秀少年拍着折扇,哈哈大笑起来,颇有几分潇洒意味。
闻不凡看了此人一眼,眼中异色微闪,随即缓缓摇头,“不必了,我不喜欢和素不相识之人多饮酒,还请见谅。”
俊秀少年闻言倒也不生气,笑道:“无妨无妨。”
眼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竟是无一人将他看在眼里,那孟路脸上满是尴尬之色,眼中更是厉芒连闪。
“哼!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回来。”就在此刻,楼梯口处传来一名老者威严的声音,从那楼梯内依次走上来十数人之多,为首一名华服老者,脸色红晕发色雪白,身上自有一副不威自怒的气势,显然是那久居上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