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口中的北辰书院,即大夏的几大主要宗门之一,隶属于儒门,其掌门叫为山主——于际会,两位主事安澜,付千盛,四位东师刘王耀松,沈荣民,郭孝飞,公羊所。儒门的长老与普通宗门内长老叫法不一样,元婴期的长老叫主事,金丹期的真人叫东师。
大夏上,修士最高修为也不过是元婴期,这位于际会山主乃是元婴后期圆满的大修士,其余两位也是元婴初期的修士。
沈兴宁捋顺自己的白胡子,显摆言道:“这次,北辰书院前来收弟子,我这孙女漱玉乃是水灵根,加上书院的沈东师乃是家中长辈,哎美矣。”那中年的王银也是满面欣喜,祝贺道:“恭喜,兴宁兄。小弟羡慕啊,不像我家的犬子,不成气候,丢人现眼。”
二人言语交谈多时,闻不凡并不敢驻留太久,简单听了几句,明白了消息就想赶忙离开。原来这几日正是北辰书院前来三家小宗门这里选拔弟子的时候。当然若有较为出色的散修也可以被选上,那对于散修来说可真是天大的福分,闻不凡内心正盘算着自己如何才能进入书院呢?全然不知周围所发生的事情,等到一声惊喝将他唤醒:“那腌臜无耻之人,哪里走!”
只见大街上忽然显现几个人追着前面的一位狼狈练气九层的猥琐修士,猥琐修士看似三四十岁,贼眉鼠眼,面漏惊慌之色,身后那练气八层修为的青年一身华装,身高七尺面容姣好,名叫丁春秋,乃是北辰书院方仁新东师座下的徒孙,身后还有几位他的同窗好友(同门师兄弟)一起追前面的猥琐修士,那猥琐修士原来看着这几位面貌年轻,刚到此地以为他们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用计戏耍他们想骗他们身上的灵石。
结果被人识破,惨遭毒打,这才知道这几位不是好惹得主。那几位北辰书院的弟子紧追不舍,那猥琐修士不堪其扰,只能狼狈逃窜。最终坊市的沈兴宁和王银还有另一位李桂林长老联手出现,堵住了那猥琐修士去路。
李桂林率先言道:“你这小斯,竟敢在元和坊市行如此下作手段骗取他人财物,行为之恶劣,手段之下作。令人不齿!”人未发声,他先抢话发难,他一个坊市的长老怎么不知道这个无赖常年在这里耍奸诈骗,只是今天遇到了北辰书院的弟子,这才出来装装样子罢了。
王银继而说道:“几日遇到了北辰书院的弟子,算是你的福气,要是被我抓到,哼哼哼。”沈兴宁在一旁并无发言,只是笑眯眯的观看,周围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大家七嘴八舌,指指点点,话语都落入了闻不凡的耳中。闻不凡也好奇这书院弟子最后如何收拾这个无赖。
这时候那几人中的丁春秋言道:“我书院弟子一向以仁义为重,但这不意味着就是对为非作歹之人的放纵!今日就惩罚你,将你双手卸下,以作严惩警告众人,休要为祸乡里!”说完不等他人开口,丁春秋手中宝剑一划,一道剑光划过,一声凄惨叫声响彻天空。
出手之狠辣,迅捷不待他人有所反应——这丁春秋是个难缠的狠角色!闻不凡心想道。后面的纪伏岚眉头一皱,似乎有所不满,但是又欲言又止。而那几位弟子都是以此为傲,觉得这等严惩不算什么。
丁春秋等人转身对沈兴宁三为筑基期的前辈谢礼道:“晚辈丁春秋率领北辰书院弟子谢过三位前辈援手之恩。”李桂林摆手言道:“春秋师侄客气,我们大家都是除魔卫道之人,何来这么客气,对了,此次,敢问是哪位书院的学师(筑基期修士)前来三家主持大会呢?”
丁春秋笑曰:“正是家师孟宪海。”那李桂林笑而不语,倒是沈兴宁嘴角笑容更大了些,说道:“哟,我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仲博(孟宪海的字,儒门修士一般情况都有姓名字)了,不知道他最近可好?”
那后面的纪伏岚答曰:“家师最近刚练成儒门秘法:忠恕之道。很是欣喜,为此郭东师还为此点评了此秘法,‘忠恕之道圣人之言行。’家师更是奖赏了我们。”那蓝色儒袍上绣圣人言语,手持宝剑,眉清目秀的少年大约十八九岁,正是练气八层的纪伏岚,亦是孟宪海的关门弟子之一,丁春秋的师弟。
丁春秋嘴角一丝冷笑道:“纪师弟,最近话变得多了呢。”旁边这些人立即明白这二人不对付啊,看来是有过节。闻不凡左手食指拇指尖捻动几圈,忽然计上心来。不再观看,转身离去。
纪伏岚冷冷回应:“丁师兄莫怪。”后面的肖志拉扯他衣角,暗示他不要得罪丁春秋。
那肖志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身穿白色锦绣儒袍,身高较纪伏岚稍微矮一些,又有些瘦弱,眉眼之间又有一些风情万种,整个人白里透亮,仿佛是女扮男装一样。
丁春秋不再言语,转而说道:“我们出来太长时间了,得快回去,不然耽误了大会就不好交差了。请沈前辈的孙女沈漱玉一同回去,家师早就想见见这位远近皆知的才女啦。”丁春秋看向那沈漱玉,漱玉温柔大方从不做小女儿态,行了儒门礼仪:“见过春秋师兄,伏岚师兄,肖志师兄,越会师兄。”诸位也还了礼。
这些人都没有理会在路上哀嚎的那无赖跑出了坊市,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宗门。只有那纪伏岚看见了无赖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但终究没有做什么,只是和诸位一起走了。
那无赖在坊市作恶多年早就不知道和多少人结下了仇,如今他遭了大难,必然有想弄死他的人。那无赖一直向北奔去,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闻不凡显现身影在他周围,将他扶起,迅速离开,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瞬间就有好几个练气九层的修士如影随形的跟过来。一位怒骂:“该死,刚才他就在这里,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另一位回到:“刚才好像有人劫走了他。”“我们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