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所以在没有酿成大错之前,她毅然决然的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只为了让他光芒万丈高不可攀。
这样的女孩儿,这样爱他的女孩儿,他伤害了她,他险些犯下连自己都无法弥补的错误!
看着一地被拆开的纸飞机,向情深的心底就跟落了一块巨石般,沉甸甸的,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不知何时,一行清泪从眼眶里溢出,砸落在了西装裤上,以及被拆开的纸飞机上,而沾有他泪水的纸飞机,很快晕染开来,模糊了字迹。
他紧了紧握在手中的纸张,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一想到在医院里的何缘浅,以及摊了一地的被他拆开的纸飞机,本就控制不住的情绪,分崩离析,就像矗立在他心里的一根大树忽然倒塌,没有生机。
……
向情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何缘浅的家里走出来的,当他发现时,他已经坐在了车里,窗外的黑夜被白昼覆盖,取而代之的又是崭新的一天。
他想过何缘浅为什么会坐牢,然而,将所有来龙去脉都捋了不止十遍的他,也没有捋清楚前因后果。
他很想知道,七年前,她到底犯了什么事,会导致她坐了三年牢。
而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何缘浅本人,怕是只有何远光才清楚具体原因。
想着,向情深找出手机,本想给何远光去个电话,结果,后知后觉的他才发现,手机早已在昨天关了机。
向情深从储物柜里找到数据线,一边充电一边开了机,刚开机不到一分钟,不管是微信还是短信,只要所有能跟他通上话的讯息,一股脑的在同一时间叮叮当当作响,好不热闹。
五分钟后,手机终于安静了。
两秒后,手机进入了来电。
是溯风打来的。
向情深将手机置于耳边,接听,他还未开口,溯风急急躁躁的声音顺着声波传入耳膜,“深哥,您终于开机了!”
“您知不知道您关机的这十几个小时,发生了多少事?!我都快要……”
“说正事!”向情深的声音沙哑,夹杂着一夜未睡的疲惫与不耐烦。
溯风弱弱的回了一句,“何缘浅出院了……”
“何家?”
溯风‘嗯’了一声,随即又道,“深哥,您刚开机,您快看看新闻吧,梵家跟……”
向情深:“不重要!”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不过是何缘浅,至于新闻什么的,他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就算把死人写成了活人,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要是触碰了他的底线,哪怕你是天王姥爷,他也要斗到底!
挂断溯风的电话,向情深直接驱车开往御园的何家。
现在正值堵车高峰期,从景苑到御园,他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途中,他接了助理的电话,之后,无论是谁打给他,他再没有接过。
只是,车子刚驶进御园,离何家眼看着还有一公里时,一道身影窜了出来,逼停了他的车。
由于紧急刹车,向情深的身躯,朝着方向盘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