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难受的何缘浅,脑袋忽的撇开了向情深的手,将视线停放在别处,却不小心督见了被向情深扔在一旁不管的保温瓶上,心下一紧,声音有些微凉,“你怎么在这里?”
他跟夏星辰订婚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受伤的夏星辰那里吗?
向情深没有回答她的话,视线看向了顿在半空中的手,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默默的支起了何缘浅病床边上的桌架,拿过保温瓶,放在小桌子上,拧开。
保温瓶里,香气四溢的鸡汤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
“我给你炖了你爱喝的松茸鸡汤。”
向情深拿过早已备好的碗勺,一边细致的给何缘浅盛汤,一边语气轻缓的说着话,“你有几天没进食了,所以先喝点汤养养胃,你胃本来就不好,汤可能有点烫……”
何缘浅没有去看向情深手里的汤碗,猛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声音犀利,“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照顾你。”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戳中了何缘浅柔软的心脏,她的眸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温热。
她怕自己在他面前卸下伪装,声线越发咄咄逼人,“谁让你来照顾我的?我说过我需要你照顾了吗?”
说完,她忽的抬头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向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未婚妻不在这个房间吧?还是说……你走错了?”
“浅浅,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闹?”何缘浅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轻笑出声,“向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早在七年前就结束了吧?既然七年前我选择不要你,你认为七年后的我,还会选择要你吗?”
“或者……,是我没说明白,还是您没听懂?”
“向先生,你不会以为我还爱着你吧?”
说到这里,何缘浅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的点着头,指尖却悄悄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我知道为什么几天不见,你突然对我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了……”何缘浅看似很随意的靠在身后摇起来的病床上,慵懒的睨着向情深,“你不会是想当什么好好先生,为你大半个月以前shui了我,而是想要对我负责吧?”
“哈哈哈哈……”何缘浅忽然有多豪迈就有多豪迈的大笑道,“向先生,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你还那么封建迷信呢?这年头,会发生那样的事,多正常不过啊,更何况你情我愿……”
“何缘浅……”向情深蓦地开口打断何缘浅越说越难听的话,“你非要这样吗?”
非要这样吗?
是啊,她为什么就非要这样呢?
她也不想的啊。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表现的轻浮,尽量远离他,因为跟他在一起,拖累的不只是她自己,还有深爱的他啊。
随着他搅动汤匙发出的声响,不断的钻入她的耳中,何缘浅抓着身下床单的指尖,力道忍不住在加大。
“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