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情深,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是他,我是我,他要怎样,并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我离不离开,对于你们,又有多大的威胁!”
何缘浅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的听见了自己的心,伴随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就像针扎一般,泛起一股股尖锐的疼,疼的她只能暗暗攥紧了掌心,以保持着平面上的宁静。
她目光凉凉的对上夏星辰泛泪的眼眸,声线凉薄如冰,“他之所以会跟你取消订婚,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你这里,你这样把我堵在这里,给我下跪求饶,除了没任何意义外,又讨得了什么好处?”
顿了顿,她松开夏星辰的胳膊,“夏小姐,麻烦你不要挡道,我还要赶时间……”
何缘浅的“间”字只落了半个音,夏星辰就蓦地截住了她的话,“浅浅,你就真的要那么绝情吗?我知道是我不好,抢走了情深,可是,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
“Stop!”何缘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夏星辰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的哀求的话,她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突然轻笑出声,“如果真的可以,我恨不得从未认识过你!”
是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的不想认识她,却也从未后悔过爱上向情深。
朋友?
她还好意思跟她提朋友二字?
如果朋友是她这样当的话,那她何缘浅可以明明确确的告诉她,她这样作死下去,迟早分分钟没朋友。
如果朋友是可以拿来出卖的话,那么曾经的她,已然被夏星辰出卖的伤透了心。
何缘浅绕过夏星辰的身边,往前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夏星辰慌乱呜咽的呼救声,“啊!你是谁啊?你想干什么?救命,浅……呜呜……”
走在前面的何缘浅拧了拧眉,本想回头看看夏星辰到底又想搞什么飞机,结果刚站住脚跟,还没扭动去看的她,就被突然伸过来的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口鼻。
来人的手中,有一块喷了药水的湿布,一股非常刺鼻的气体瞬间麻痹了她的神经,何缘浅根本没来得及有任何的思考,整个人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
在休息室等急了的夏春天,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九点半了,上个洗手间,就算拉肚子,也不可能这么久吧?
正在夏春天想是不是该进去催催,或者再等几分钟的时候,
一个穿着英伦风马甲,身材瘦瘦高高,脸上总是带笑的男子走了进来。
“Spring,whatisit?”
夏春天抬了抬眼皮,立马端坐的像个乖乖听话的小学生般,细声细气的出了声,“昂学长,能说母语吗?”
“Sorry……”男子冲夏春天弯了弯唇角,“在国外待太久,习惯了,一时之间改不过来,请见谅。”
夏春天垂着眼帘,小脸儿羞红的搅动着手指,“没事”两个字虽然说的细如蚊蝇,但还是被听力很好的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