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夏天,阳光很温和,此时,还没到正值炎热的时候,光线透过柳树的缝隙,斑斑斓斓的洒在身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圈。
躺着躺着,就有一种想要睡觉的冲动。
花倾城轻磕了磕眼皮,闭目养神。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道轻缓的歌声。
“那女孩对我说,说我保护她的梦,说这个世界,对她这样的不多,她渐渐忘了我,但是她并不晓得,遍体麟伤的我,一天也没再爱过……”
花倾城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爱美,发现爱美坐起身来,也在循着声音找唱歌的人。
直到,她们在塔楼的第二层看见了一个抱着吉他,正在清唱的少年。
可能是距离有些远的关系,她们看不清少年的面孔,却能从声音中,听出了他唱这首歌时所要表达出来的情感。
爱美拉了拉花倾城,“走,我们凑近了看看。”
“这样不好吧。”她们走近了,到时候人家不唱了咋办?
“怎么不好了?”爱美看出了花倾城在想什么,她冲花倾城放宽心的拍了拍,“要是他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就说我们是他的粉丝,喜欢他唱的歌不就好了?”
花倾城:“……”是她们觉得不好意思才对吧?
想是这样想,花倾城还是被爱美拉着穿过凉亭,来到了塔楼前。
走的近了,才发现少年身上披了一件外套,而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拨弄着吉他。
少年长得不错,没有帅的很张扬,是那种耐看型的,约摸才二十出头那样子,蓄着一头短发,蓝白相间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了他白净的皮肤,也可能是生病了的缘故,他的唇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果然,在她们凑近后,少年放下了吉他。
爱美朝少年挥了挥手,“你好,客人,要不要下来散散步啊?”
少年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腿,“谢谢,我不方便。”
花倾城盯着少年指着的腿,这才发现,原来他坐的是轮椅,只是,没有电梯,他是怎么上到二楼去的?
花倾城将疑惑的目光扫向了身边的爱美。
爱美凑到花倾城的耳边,将少年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花倾城才知道,原来少年叫褚习,是某公司的练习生,在一次表演中舞台塌了,其他成员受了皮外伤,只有褚习摔的最严重,医生建议他以后都不要跳舞了,不然后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褚习不红,这件事就没有被放大,知道的人也不多,他所处的公司知道他没有利用价值,便单方面与他解约了。
很残忍,但这就是现实!
你有用的时候,所有人都惯着你,捧着你,你没用的时候,就像是摔在地上的瓷娃娃,没有人会捡起来,而经过的人,还有可能会踩你一脚也不稀奇。
花倾城看着抚摸着吉他的褚习,问着身边的爱美,“他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