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为外人的他,却又看不下去。
说了,害了夫人,不说,苦的却是他们家少爷。
别的夫妻平淡的过完一生,到了他们家少爷跟夫人这里,却是各种磨难和不能说的无可奈何。
就在安格误以为时遇不会再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动了唇,“她恨我也好,不再见我也罢,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她真相,更不会跟她离婚。”
…
夏思御正在花朵花叶的房间跟着他们一起玩玩具,从昨天起,妈咪就把他托给哥哥姐姐照顾了,好像是外婆生病了,他还小,不方便带着他。
夏思御懂的少,不懂的也会问出来。
此时,他正拿着花朵的画笔,在白色的本子上胡乱的画着火柴人。
花叶正在做作业,花朵喜欢玩,就算不做,盛年华跟花倾城也不会责怪她。
于是,花朵将脑袋凑到夏思御的这边,看着他本子上密密麻麻不知道是什么鬼的线图,“弟弟,你在学毕加索吗?”
“毕加索是谁?”夏思御问。
“毕加索是一个画乱七八糟画的画家。”这是花朵对于名人的定义。
夏思御:“那他是不是很厉害?”
“当然很厉害啦,他的画能卖很多很多钱,卖的钱能买很多很多的好吃的。”花朵为了表示很多是有多少,她坐直了身子,两只手在半空中比划着。
夏思御:“那他有我爸爸厉害吗?”
花朵:“比小舅舅还厉害。”
夏思御:“那他现在在哪儿?”
花朵:“在土里。”
夏思御:“为什么要在土里啊?是因为土里是他的家吗?”
听着姐弟俩的一问一答,花叶忍不住回答了夏思御的问题,“因为他自己死了,死了的人只能埋在土里。”
夏思御理解不了死了是什么意思,但他想,应该跟他外公一样,一个人待在墓园里,偶尔会有人去看他。
这时,卧室门被推开。
夏思御以为是自己的妈咪回来了,他兴奋的抬起头看向了门口,可当他看到来人是他的大舅妈以后,小脑袋不高兴的耸拉了下来,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倾城走进来,蹲在了夏思御的旁边,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温柔的好似三四月里的春风,“怎么苦着一张脸?想妈咪了?”
夏思御点头。
“等下妈咪就回来了,要不,我陪着思御一起玩?”花倾城替夏思御收拾着桌面上胡乱摆放着的画笔,只是,当她的目光扫向了夏思御的画时,还是很惊奇的开了口,“来来思御,让大舅妈猜猜你画了什么。”
夏思御一下来了精神。
“思御画的哥哥姐姐?”
“不是。”
“那是画的曾祖父?”
“不是。”
“让我再猜猜。”花倾城作势一副真的绞尽脑汁在想事情一样的歪头想着,最后,她皱着好看的眉头,“怎么办思御,大舅妈猜不到你画的什么诶,要不,你告诉大舅妈你画的什么?”
夏思御一脸自豪,“我画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