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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时哀给欧北臣打电话询问‘陆篱’情况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他不接她电话,再打就变成了关机。
她尝试着给‘陆篱’打,然而,电话那头回应她的是跟前几次给欧北臣打电话一样的机械声音,不同的是,‘陆篱’的号码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夏时哀开始坐立难安了,她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但她又害怕这个可能性会变成现实。
于是,按耐不住的她,独自坐着出租车去了医院。
当她推开‘陆篱’的病房门,看到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陆篱’,而是医院的保洁正在更换床单被套。
“那个,住在这个病房的病人呢?”夏时哀问。
“你是这个病人的女儿吧?”保洁停下手头的工作,“她啊,一大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不过小丫头,你这个时候来,难不成还不知道你的家人已经替她办理出院手续了?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你的家人,说不定回家了也不一定……”
回家了?
夏时哀没有再停留,她没有等保洁将话说完,便原路返回离开了医院,又坐出租车去往‘陆篱’来到西城后住的安徒生童话酒店。
这一来一去,最消耗的就是时间,好在安徒生童话酒店并不远,一到了酒店大堂,夏时哀没有上楼,而是在登记住房的前台那里询问了一下‘陆篱’所住的房间,不出她所料,也是在天亮之前就退房了。
为什么会这样?
消无声息的来,现在又消无声息的离开?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一起去墓园看父亲,为什么今天就不辞而别了?
夏时哀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陆篱’的微信以后,打了一行字发送出去,“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跟北臣在哪儿?”
然而,她发送的信息却变成了一个未发送成功的感叹号,而在她发的这句话下面还出现了一行灰色的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也就是说,她的母亲不但再次消失了,还拉黑了她的微信,消失的更彻底?
想着,夏时哀就想到了昨天欧北臣的举动,以及欧北臣对她说过的话,现在再联想到他们三人的离开……是不是就代表着跟时遇有必然的联系?
她很不想将自己母亲的突然消失归咎在时遇的身上,可是,除了他昨天约见过她的母亲以外,就没有人再见过她。
夏时哀拿着手机的手,还是下意识的给时遇去了一个电话。
两秒后,电话被接通,“小哀。”
夏时哀没回答,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
“怎么了?”时遇充满磁性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我听家里人说你出门了,你是去医院看妈了吗?”
夏时哀:“……”
“怎么不说话?是没有见到妈?还是说妈还没有醒?”
“你昨天跟妈说了什么?”夏时哀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只是她不是回答时遇的,而是反问他跟昨天同样的话。